一名身材消廋的农民军,顺着墙和人梯翻身跳进了院子之中,扫了一眼院子,不见有人,但刚才有女人出声答应,里面肯定有人。但他现在顾不上找人,赶紧开门让伙伴进来。
“出声的那个娘们在哪里?”几人边往里进,一边说笑着。
几个大汉走进院子东瞅西瞅,搜索着刚才出声的女人,很快几人走看见了还烧着火冒着热气的锅,几人打开一看,刚做熟的热饭,傍边正好有摆好的碗筷,几人这些天是连续行军,一路上都啃得是冻得梆硬的行军干粮,现在见了热饭,顿时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几人正饿着肚子,立即各拿一副碗筷盛上锅中的饭食,虽然饭食很是简单一般,甚至有些不好,但是有热饭在这寒天吃就是一大享受了。
几位农民军狼吞虎咽、吸溜着、烫着嘴连水带汤全部装进了肚子里,终于心满意足摸着肚子吃饱了。
“他妈的,吃饱了真舒服,浑身暖洋洋的,也不冷了,就是犯困,真相睡一觉,睡他个三天三夜再醒来。”一位陈姓农民军一屁股坐在地上,赖洋洋的敞开双腿摸着肚子说道。
“嘿嘿,想得美,老陈,后面高闯王大军很快就到了,这里最多停个两三天,大家伙还得走,不然官军又追上来了。”
“管他呢,还不知道能活几天,活一天过一天,死球了拉倒。总比在家里饿死,当牛当马累死强。”
这话一出,身边的同伴纷纷响应,大声的喧闹起来。
身暖饭饱思**,说着说着话就又拉到了女人身上,顿时,几个人都兴奋异常,“刚才出声的女人哪去了,把她找出来,看看长得怎么样?哈哈……”
几人带着一丝兴奋开始在院子大喊道,“小娘子,快点出来,不然老子等就要一个一个房间找人了,快出来……”
“呯呯呯……”房间门被敲的乱响,声音越来越大,眼看房门就要摇摇欲坠,房中的一直不敢出声的梅氏,看了看藏在里间的公公婆婆和几岁的儿子,一咬牙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一名身材苗条的妇女走了出来,脸上黑乎乎的,几人定睛一看,就看了出来只是脸上抹了锅灰。
“几位军爷,我家有公公婆婆孩子在家,受不得惊扰,还请几位军爷吃过饭食,还请移驾别处。”
“你家没有男人?”姓陈的农民军眉头一挑,问道。
梅氏一惊,连忙说道,“我家男人出远门经商了,这次义军攻城他没回来。”
陈姓农民军眼中淫光一闪,咧嘴笑着说道,“小娘子去把脸洗一洗,让我们看看真颜,我们就走。”
一边的几名同伙也是起哄者说道,“快点快点,洗一洗让我们看一看到底长的怎么样,不然,我们就住在这里借床铺了,哈哈哈……”
梅氏心中却是清楚洗掉脸上的黑灰,可能自己更危险,但她也心中有一丝侥幸,这些人看上去也不过是普通的人,看上去并不是太凶恶,也许见了自己容颜就走了,自己又不是长的多好看,一般而已,她心中不断念着老天爷保佑,一边倒出一盆水很快就洗好了脸。
“几位军爷见了小女子的脸该出去了吧。”
几位农民军看着洗脸的梅氏,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浑身燥热,眼中淫光大盛,相互对视了一眼,呵呵一笑,各自扑了上去……
里屋中的两位老人早就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是担心儿媳妇的安全,虽然儿子去世数年了,但这个儿媳妇却是勤劳能吃苦,又孝顺,是全家不可缺少的顶梁柱,孙子也离不开娘。
刚一出所藏的柜子,就听到了儿媳妇的尖叫声,老两口顿时气血上涌,知道儿媳妇被人欺负了,放下了熟睡的孙子,拿起屋中的一根扁担和一根擀面杖,冲了出去。
冲出大门一看,见几个流贼正在凌辱自己的儿媳妇,老者眼中冒火,大喝一声,“畜生,我跟你拼了……”抡起扁担就冲了过去,可惜一个老者怎能拼过一个见过血的精锐流贼,对方一个躲闪,抽出身边不远的钢刀,寒光一闪,老者头颅冲天而起,血溅三尺,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杀人的农民军冷冷的吐了一口唾沫,面无表情的冷哼道,“不知好歹的老东西,真他么倒霉。”
与此同时,老妇见自己老伴被贼人一刀砍死,顿时痛心裂肺,手中拿着擀面杖也是扑了上来要和贼人拼死,却是寒光再闪,老妇瞪着双眼卧倒在血泊之中。
被压在身子底下的梅氏,眼看着自己公公婆婆瞬间就死在自己面前,顿时发疯一般转身抓向压在自己身上的流贼,将其脸上抓出数道血印,痛的流贼大叫一声,摸着手边的刀向前一送,鲜血直流,刀插在了梅氏肚子上。
“你们、你们……你们不得好死……”话没说完,便倒地而亡。
几人整理好身上的衣裳,看着地上死去的三人,皆是脸色铁青,陈姓农民军沉着脸道,“真他么晦气,倒霉。”
随即看向身边几人道,“此事大家你知我知,但有一丝消息传出去,大家一起弄死嘴不严的人,杀他全家。”
几人面面相觑,不过很快都点点头,随即抱拳一礼道,“知道了,陈哥,谁不嘴严杀他全家,绝不手软。”
陈姓农民军知道自己这些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