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见三人表情凝重,不由得笑了起来,跟三人鼓劲道,“都是自家兄弟,大胆畅言,大家一起拾遗补缺,完善计划,心中不要有什么负担。”
见周大虎这样说了,身材消廋带着一股狠劲的王来贺,首先开口道,“只要大人带的都是亲信之兵将,装扮成土寇或山西流贼义军混入流贼不难,流贼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只要不被他们当场抓住通敌的把柄证据,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王来贺原先也只是农民军的一个底层小头目,过得是明天生死不知的日子,经过这一年多的在周大虎身边的影响,经过和建虏的大战,他已经完全倒向了周大虎一边,嘴中也是将自己过去参加的义军也称是流贼了。
李雄也是不甘落后,也接着是说道,“大人,虽然流贼队伍鱼龙混杂,十分混乱,但也要注意一些细节,不能全部都是披甲之兵,各种的兵器也得有一些旧的才行,全是骑兵最好,这样就能跟上流贼队伍大部队,转移和躲避官军围剿也方便。”
“所带全是骑兵,会不会有些显眼,让人怀疑?”宋时问道。流贼普遍都是穷苦出身,战马靠缴获官兵和攻下城池后到一地搜刮所得,是最为看重的东西,犹在钱粮之上。
“这倒是不会,流贼每到一地首要的就是搜刮马匹和骡、驴等,其可以作为跟随军民的代步工具,以及作战使用,进攻撤退、四处游击、躲避官军追击等皆靠马匹。其次才是钱粮等物。因此我等冒充山西义军投奔,全是骑兵也并不为过。”李雄起身沉声回道。
一直不吭声的胡铁塔也开口了,“大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属下只说一句话,属下定当保护好大人安危,即使身死也定要保大人万无一失。”
胡铁塔话一出,一旁的李雄和王来贺也立即宣誓,誓要以死保大人安全。
周大虎见自己的决定大家都同意了,心中也放下心来,便开始和大家仔细商量起各种的细节,推敲农民军的诸多反奸细手段的应对方法等等。
接下来就是调动人马,有家室的老兵和原来周大虎自己的亲卫营中亲兵挑了五百人整,皆是对周大虎绝对听命的亲信。
周大虎向宋时交代了一番注意之事,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除了宋时,赵民,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动向,保密也是此次行动成功的关键。
人员、兵器、马匹、粮草、盔甲等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甲胄以皮甲为主,镶铁棉甲只装备了一百多套,太多害怕农民军里面的人怀疑,铁甲装备了三十来套,剩余的都是皮甲,不过即使如此,在农民军中也是非常的显眼。
大家整装以待,只等周大虎一声令下,就开始朝河南的中西部开拔、
……
前往代州的路上,赵民正领着五百五十精锐老兵,不断地向目的地代州赶去,林县到代州的距离大约一千里左右,赵民已经走了八天,这次他带了不少粮草,其中的一个任务就是把先前跟随林县千户所所部行动,充当民夫参加战斗牺牲的崞县青壮的家属,按周大虎的命令,为他们颁发抚血金和发放为期三年的月粮。
虽然前往崞县要绕一些里程,但是这是应该的,大哥的一句话很是震动他,“不要让这些保家卫国的百姓和其家属,流血又流泪”,这句话他一直牢记在心中。
大军很快就进入崞县境内,远远地就被百姓发现并躲避了起来。朝廷的官军也多有祸民之事,百姓都视之为瘟疫一般,避得远远地。
看着百姓纷纷避开自己一行军伍兵马,像见了瘟疫一般,赵民心中知道这是朝廷官兵平时不守纪律祸乱百姓造成的后果,祸害百姓这在自己的队伍之中绝不予许存在。
这次回来代州,他特意带了一些崞县和代州的民夫向导,所以很快就到了一个小村庄,约有百十口人,这里有两名战死的民夫,他们都很英勇,在代州城外一战之中,都是在追击建虏时而牺牲的。
大军的到来,惊动了这个小山村,一位白发老者颤颤巍巍走了出来,来到赵民面前缓声问道,“老朽是此村里老,不知大军驾临有何贵干?是要粮还是抓丁?”
赵民近身过去,伸手轻扶老者,温声而道,“老人家,我等是几个月以前的在此作战的消灭建虏的官兵,不要你们的粮食,也不抓丁,而是你们村子的两名青壮跟随我等作战牺牲了,特来慰问并发放给其亲人的抚血金而来。”
老者瞪着大眼怔在那里,半天以后反应了过来,颤声问道,“你们是救下无数百姓,还施舍粮食和马肉等物,活人无数的那部官兵?”
赵民点点头,随即说道,“不错,我们正是你说的那部官兵。”
老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随即满脸流泪就要跪了下去,吓的赵民赶紧上前一步托住了对方,惊声道,“老人家,我等身为晚辈,承担不起你老人家的下跪,于礼不合。”
见自己已经跪不下去了,老者只好恢复站立姿势,郑重的说道,“尔等活我崞县百姓无数,当的起老朽一拜,将军对我崞县百姓是恩重如山,怎么说都不为过,要不是贵军的救济,老朽和此村一半人都难活到现在。此恩比天大,当受我一拜。”
赵民见自己说服不了老人家,只好搬出周大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