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王庙鱼二人和二百精锐骑兵,周大虎留了下来。全权委托二人交接彰德卫的有关军籍黄册、卫所的土地军屯等鱼鳞册,以及相关文书、各种仓库财货甲仗、军服等。宋时在扬中玄身边当了多年的幕僚宾客,对钱粮、刑名以及官场情况规矩,都很是精通熟练,由他主持交接最是合适和放心不过。
彰德府离林县路程不过百里之地,但由于人多和车辆庞大,且官道崎岖不平难行,不知要走多少天。
周大虎等人见此,只好先行一步,到林县后,再派人支援车队货物运送。
一路疾行,一日就到了地方,出去数月,终于到了林县县城,整修一新的县城看在眼里已经是大变样,虽然很小,但比以前强多了,防御能力更是大幅增加,强了数倍不止。
这里以后是自己的大本营,林县的城池还是太小,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住上万人,这已经是极限。现在自己银子不少,他想很快扩大城池面积,由现在的周围三里三百二十步,扩大到彰德府城一般周长九里一百一十三步大小。
注视了县城城池片刻后,周大虎陪着天使刘太监到了城里千户所休息。
一到千户所,刘太监摆摆手道:“咱家虽累,也没有皇上的事情重要,你去让老夫人做一下准备,一个时辰后就宣读圣旨。”
周大虎抱拳一礼,道:“刘天使受累了。”说完便退出去,让人往屋里送了一些点心、水果和热的茶水进去。
相隔数月不见,杨金花见了儿子喜极而泣,埋怨儿子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害她担心不已。不过见儿子身体健健康康的,唠叨了一会,便不再说什么。
听说一会有天使宣旨封她诰命,更是紧张得不行,连声说道:“儿子,这不出去接旨,圣旨给你,你再给我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听到此言,周大虎笑了半天,笑完后,对着母亲说道:“这是好事,朝廷亲封,不能推辞,接旨必须本人出面,否则就是对朝廷和皇上不敬,对儿子的前程也是不利。”
一听,可能对儿子的前程有影响,杨金花便听从吩咐,进里屋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接旨。
时间一到,摆上香案,杨金花在前跪地接旨,周大虎和父亲周远山在后面跪地接旨。
刘太监手拿一卷草绿、黄。土黄三色织锦,上有云纹,打开后,朗声读到。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御侮唯兵,岂俎豆之废。羽林甲士,寄旁午于臣邻,子舍丁年,追生申于母氏,尔杨氏乃彰德卫指挥使周大虎之母,性姿俭朴,仪度静贞,加封尔为淑人。”
钦此!
周大虎母亲等人叩头谢恩后,接过圣旨,以及一套五翟冠加真红大袖衫。翠口圈一副,霞帔一副、坠子、褙子等若干,便退了下去。
等送天使刘太监休息后,周大虎父子二人相视一眼,没有喜悦,只有沉沉的凝重。父子二人都知道,接下来事情会一件接着一件,多而繁重,但是这些都是父子俩心甘情愿愿意做的。
千户所签押房,乃是千户所的机要重地,没有经过同意,擅进着,军法从事,轻则军棍伺候,重者斩首。
签押房内,父子相对而坐,商讨着一些事情。
周远山看着眼前的儿子,忧愁不减反增,官越大,责任越大,爬的高,就会摔的越重。不怕战死,就怕朝堂之争累及朝外,或死或罢,无比冤屈,一腔心血努力付诸东流。
“出现这种事,儿子,你该怎么办?不会咱们自己辛辛苦苦练出一支精兵,朝廷一纸令下,就便宜了别人。”
“不会,朝廷不会这么做,做了,到时候就定为乱命,概不奉诏就行了。”周大虎轻笑一声而道。
周远山眉头一皱,道:“这不是反了吗?”
周大虎嘿嘿一笑,“这不一样,不是造反。朝廷命令正确,我们就听。我们父子是忠臣,要流芳千古,怎会造反?”
周远山听罢,摆摆手道,“父亲老了,不管这些烦心事,只要是你选的路,老子陪你到底。”
话锋一变,问道:“这次回来不会又走了吧?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周大虎想了想,说道:“扩城,扩建林县县城,大力兴修水利,招兵训练,打造兵器盔甲,抽出时间后,到湖广、江南收购一些粮食,屯粮备荒,推广种植牧草苜蓿等,办一个养马场,培育战马。”
周大虎接着说道:“林县、磁州、武安等地皆是山地丘陵,正是放牧战马的地方,自古以来百姓就是放牧为主,正好可以大力发展。”
没等周远山说话,周大虎就说道:“老爹,扩建县城之事就交给老爹负责,这里是咱家的大本营,要建的固若金汤,这样儿子出去征战四方,也会放心些。”
“至于儿子世袭彰德卫指挥使,彰德卫也算是咱的大本营,但却是不一样,彰德府城之内驻有有司太多,还有王府赵王府。那里人杂眼多,还是林县地处深山,驻兵练兵最是方便。林县经营为主。”
“歇息几天,便开始行动,儿子首要做的就是募全六千营兵,这是大事。”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要做好民生工作后,周大虎还想参加一场明年一月的大盛会,他想见识一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