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不假思索而道,“无不可问之事,我之部下皆是下官之手亲手训练而出,不是假旁他人之手。”
“自己亲手训练,知根知底,用着也更顺心顺手,优势缺点皆是熟悉,分发任务也是更加有依有据,这样才能如臂指使,战者则胜。”
田时震点点头,认为有道理,但是这不现实,军制卫所兵丁可以这样练,但统兵之人是朝廷任命调遣,营兵更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军,不过现在已是动乱年代,会练兵切实有极大的优势,现在知道周大虎是自己练兵,心中更是惊讶。
练兵之法,没有家世传承,一般人根本不懂,大多都是在营中待过之后,或看兵书自己摸索,依葫芦画瓢,不得精髓,所练之兵皆是歪瓜裂枣。会练兵,又能练出精兵着,大将之才。而又能打胜仗着,更是将中翘楚,天赐良将。
想到这里,田时震和孙出庭二人皆是相视一眼对方,感到自己是十分荣幸亲自见到一位天赐良将,心中更是起伏难平。
田时震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脸色一肃,郑重的问道,“周千户,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今后的打算?”周大虎重复了一下田时震的问题,陷入沉思之中,打算是自然有的,但这都是他的机密,身边亲信都没有说一句,怎会告诉只见一面的田时震,因此他没法如实回答,只能编一个应付了事,想到这里,周大虎恭敬而道,“特别的打算没有,这次出来,我手下的兵丁伤亡不小,回去得死者入土为安,他们的亲人要抚恤安抚,还要上报朝廷军功首级升赏名单,阵亡牺牲士兵名单,等待朝廷军功圣旨下发,进行有功人员擢升、不愿升着进行赏银下发,以及死伤者的抚恤银两等。”
“另外还要进行兵丁的及时补充、训练,备好兵器盔甲等等。”
田时震微微颔首,道,“周千户,除此以外,你对自己的军职有何规划?”
不等周大虎回答,田时震就又说道,“按照周千户此次对建虏的几战皆胜、和守城之功,上千军功首级等这几样军功在手,升职为正三品卫指挥使毫无悬念,不过这已经是最大的封赏了,朝廷自有规矩循例,不可列外。”
“而周千户年轻太过,并不是好事,朝堂之上必有非议,不过当今圣上好察边事,你亦是靠军功擢升,定当命令任用实职于你,而河南一省,地处大明腹里,例往只有守备三员,领蓟镇班都司四员,无有定制武官授于你,其发展必定受限,何不跳出河南为将?”
田时震的话不错,但是周大虎不是一般明末将领,一味追求朝廷官位爵禄,他有自己想法,尤其是得到大量钱粮财货,他需要将这些财力消化成为自己手中掌握的战力,这都需要时间和一定的空闲,周大虎一时陷入了沉思,他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作一番抉择。不过他要再听一听具体的建议再说。
田时震见周大虎不语,认为自己所说有用,便接着说道,“本官想向朝廷举荐你为实授东路代州等处左参将一职,并不影响你在河南卫所之职。”
“你在这里连战连捷,也是你的福地,这些天你在这里转战,地形也是熟悉,在这里为将,也能得到我这里支援帮助,州城文官武将也都是熟悉之人,他们都极为钦佩千户,天时、地利、人和,兵事三样俱全,代州也是用兵之地,在此必大有作为,何不一试?”
周大虎无法言明自己已早有计划,那个计划有些冒险,周大虎还在考虑中,但如果实施,好处多多。现在这个提议东路代州等处左参将一职,周大虎也是有些心动,不为别的,就只为在这里能打建虏。
因为周大虎清楚地记得,历史上崇祯八年(后金天聪九年)五月至七月,在追击林丹汗的察哈尔余部的过程中,后金又一次入塞。建虏入河套,逼降察哈尔部之太子和三大福晋并部众悉数收降后,由多尔衮、皇太极长子豪格、还有已被自己斩杀的萨哈廉等人和收降的蒙古降兵,由平虏卫入塞,经阳和、趋神池、攻忻州、定襄、略五台,在忻州附近四处抢掠。
较之今年南下抢掠还要深入内地,先后击败了朝廷的各路援军,又从平虏卫地方出塞,虽未能攻陷州县,却俘获大明百姓七万六千二百余人,财货牛羊无数。
究竟是答应对方呢还是直接拒绝?周大虎有些难以抉择,不过他很快就想开了,自己还是河南的武官,决不能自己出头抉择,这是朝廷的事。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宋时,便沉默不语坐在那里不动。
宋时意会到了周大虎的意思,便起身向田时震和孙传庭躬身一礼,道,“学生这厢失礼了,我家大人是河南官员,无法回答大人的好意,只好谢过了,周大人是朝廷的武官,朝廷的命令就是周大人的意思,一切依朝廷的旨意行事。”
田时震没有责怪宋时的唐突不礼貌,因为他看见了周大虎的动作,知道这是周大虎授权的回答。
周大虎接着宋时的话头说道,“田大人,大人好意下官心领了,如果我到这里为官,不是大人和代州的好事,下官看不得手下士兵受苦,定要他们吃饱穿暖,披坚执锐不可,军中的一切弊端,我都不会容忍,虚额、空饷、军纪败坏等弊端在我这里没有生存空间,违反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