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如果真叫建虏挖成洞穴,填埋火药,一次火药崩城不行,那两次、三次、五次、十次……,如何是好?”郭从候紧锁眉头说道。
“建虏挖掘人员的位置确定吗?”周大虎问道。
“确定,位置相差不超过十步。”千户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周大虎点点头道。
随即他看向郭从候,说道:“城墙不是那么好炸塌的,暂时还不用太担心。用万人敌吧,两个一起用,两个不够,那就三个一起用,烧不死挖穴之人,也会使他们重伤不能再挖洞打穴。”
郭从候想了想道,“好是好,建虏不会只是一处挖穴打洞,就是怕发现不了建虏挖洞打穴和挖洞打穴之处,只能等建虏炸城一次后才能发现端倪,这样对兵丁军心士气会造成一些影响,甚至造成军心动荡。”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处,外面多是建虏弓箭手,探身瞭望城墙下面动静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大虎叹了一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能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很快,军兵们抬来了两个木框,框中放着巨大的泥壳圆球,上面拉出一根长长的火绳引信,再大盾的保护下,来到了城墙之上。
城墙上的百户值守官跑到城楼内,拿出几块干净的棉布返回,并从身上卸下一个水葫芦,浇上水递给周大虎、郭从候等人,说道,“请大人用此物掩上口鼻,以防万人敌飘散上来的毒气。”
周大虎等人接过湿棉布捂住嘴鼻,准备投放万人敌。周大虎知道,万人敌中掺杂了毒性物质,就是一个毒气弹和燃烧弹的混合物,威力不小。
“大家注意了,放万人敌了,注意毒气飘散,湿布捂住口鼻。”
城墙值守官员大声提醒到。
“兹兹兹……”
万人敌的引信被点着,冒着火星快速燃烧着,八个健壮的军士在护盾兵的保护下,抬着两个装着万人敌的木框,小心翼翼的放到确定的垛口前准备听候命令一起投出去。
“投放!”
八个军汉将近两个八十余斤的万人敌连框狠狠的投了下去,随即听到“咣当”一声,十余息后,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升腾起阵阵黑烟。
……
城墙下面,十几名矿工出身的天佑军正在轮番挖掘城墙下面的一处地方,他们身边有十几人拿着巨大盾牌保护着挖掘人员,已经挖出一个大洞,但是由于城墙是砌石为基,没办法,只能继续往下深挖,十几米后,终于越过了城墙基石,见到了浮土,顿时兴奋起来,大声叫了起来。
“挖到底了,挖到地了,终于没有城墙基石阻挡了,哈哈哈……”
挖洞打穴的天佑兵高兴的大笑起来。
俗语说乐极生悲,用在这里正合适,突然,城墙上面掉下两个异物,“啪”的一声,木框摔碎,两个大的泥壳圆球散落在地上,冒着火星,还没等边上之人反应过来,只见那两个大泥球随即喷出一股巨大的火焰并快速旋转起来,当中挟带着一股股浓烟喷射而出,附近之人被旋转乱窜的烈火烧的狼哭鬼嚎,纷纷夺命而逃。
站在边上的保护挖穴打洞的军兵们瞬间受到重创,毒烟也飘散落入地洞之中,不一会便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音,半柱香后就传来了十几声惨叫声后,戈然而止。
城墙之上,听得城下惨叫声不断,守城官兵是一片欢呼,随即,建虏射上来一阵箭雨,落在悬户上面“砰砰”直响。
“戒备!建虏又开始攻城了。”
城墙之上分段值守,各段百户官大声吆喝着提醒自己手下注意敌情,大家凝目而待,一脸庄重,虽有百姓助阵,但还是不胜官兵经过训练,单兵战力强。
随着又一波的建虏二鞑子强攻,守城官兵和助战的百姓开始出现死亡,随着时间的推移,死亡人数直线上升,看的一边的孙中选、和郭从候两人提心吊胆。
其他两门也紧急来报求援,城墙形势危急。
“周将军,该出兵了,代州守军这六七天遭到建虏二鞑子连续攻城,兵力消耗大尽,战力下滑不少,已经顶不住了,百姓锦上添花还行,让他们独挡一面则不行啊。请大人快快决断。”
周大虎略一沉吟,道,“不管了,还是先杀个痛快吧!”
“赵民,你领五百老兵,到新兵营再提五百新兵,增援东门。”
“赵春山,你也领五百老兵,到新兵营也提五百新兵,增援北门。”
“得令!”
二人姓周大虎行了个抱拳礼,立即转身领兵支援而去。救援如救火,二人不敢耽搁片刻。
周大虎默默算着自己的兵力,自己带兵三千过来,真正的战兵才一千五百人,护卫营五百人,死兵营(后改为前锋营)五百人,辎重营五百人;如今手中可用之兵不到两千人,其中还包含了一些轻伤员,要不然更惨。自己身边只剩些火器营的六百老兵和数百用火器的新兵,还有三百护卫营亲卫。
周大虎长叹一声,自己兵力太少了,自己这次不死,回去定要大力扩充士兵。
……
代州西城门之外,随着第二轮的强攻落幕,众将站在一边等待贝勒爷多尔衮训话。
“继续挖洞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