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济格就哈哈大笑说道:“狗奴才,事情办得很好,看来那股明军也是胆小如鼠,没有南下,肯定是害怕我大金铁骑,而躲进了代州城这座龟壳里去了。”
扎哈齐又冲四人一礼说道:“奴才在太原附近撤军后返回后,又派了哨探返回察看,看到太原明军正在大规模集结,约有两三万人。奴才怀疑是明军要北上与我军作战。”
“嗯!太原明军胆子不小,还敢来送死,虽然我们主要目标是那股不知名的明军,但是,太原明军前来送死,我们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阿济格狞笑着嘿嘿说道。
多尔衮看了一眼身边的代州城,脑中想着此行任务——那股明军,至于太原明军北上逼近自己,正如十二哥所说的那样,不介意让明军知道马是怎么骑得,兵是怎么打仗的。
多尔衮随即对着扎哈齐、巴尔图说道:“你们两位此行辛苦了,我会上报大汗为你两人叙功,退下休息吧。”
“奴才谢贝勒爷提拔。”
说完,二人立即向四人行了个大礼,低头弯腰缓缓退走到二十米以外,才转身向自己营帐快步走去,连续几天一直在马上颠簸,确实是累了,两人现在想好好的、痛痛快快睡一觉。
大营中,最大的军帐中,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察哈喇四人已返回大营议事军帐内,阿济格毫不客气的高坐主位。
刚一落位,他便对着察哈喇严声问道,“狗奴才,何时能够开始攻城?”
察哈喇立即起身道:“现在汉军旗的人正在全力打造攻城器械,如云梯、盾车等物,还需要两三天才能备全。”
“怎么这么慢?”阿济格眉头紧皱,不耐烦的说道。
察哈喇解释道:“我等是骑兵急赶而来,只带了一些随军口粮,而造盾车还需牛皮、铁钉、铁料和匠人等,这些才随汉军旗步卒刚到而已。”
这时,多尔衮开口道:“攻城器械慢慢造,不着急,先击败太原来的援军再攻城不晚。”
“察哈喇,按我的意思给城中守军投一封劝降书信。”
“嗻!”
察哈喇应道之后,随即缓步退出大帐,去办差事。
大帐之中,只剩下兄弟三人,没有了外人,多尔衮也就不客气了,对着阿济格说道:“十二哥,你的脾气该改改了,那察哈喇虽是我们旗下的奴才(察哈喇是镶白旗人),但也是大汗八哥的所用心腹之臣,也是我们大金国的朝堂重臣,怎能还像以前那般当下人一般呼来喝去,十二哥你该做事走走心了。”
多铎这时也插嘴道:“十四哥说得对,十二哥,十四哥是为你好,你应该听他的话。”
阿济格听着这两个兄弟在耳边唠叨,烦不胜烦,起身瞪了二人一眼,随即左手一甩,扬长而去。
大帐之中,多尔衮、多铎两兄弟黑着脸,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眼,便低头沉思起来……
……
代州城西门城墙之上,这次只站着周大虎等四人,等待敌人进攻是无比煎熬人的事情,无形的压力一直笼罩着代州城所有的居民头上。
虽然时间的往后的推移,有助于城防备战的准备,但这股压抑的氛围仍然让人受不了,心里都希望建虏快快攻城,是生是死见个分晓,早日结束此战是大家的心愿。
郭从候看着远处的朦胧的建虏军营,心中越发的不安,焦躁的情绪在这一刻暴露无遗,这些天里,他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的城防各种应急备案,怎么算,都是城防兵力缺口太大。
至于那些新兵乡勇,在郭从候眼里和老百姓没区别。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周将军,我见你部新招的兵丁都发有盔甲,能否暂借我部一些盔甲?”
周大虎扭头看了一眼郭从候,说道:“大哥何必见外,我手中的确还有一些未用完的缴获盔甲,老哥需要,尽管拿去使用就行。”
郭从候嘿嘿一笑道:“这是公事,不能以公事用私情。”
周大虎点点头,切实是这个道理。但公事和私事之间所用的情谊分得开吗?
忽然,城外前方过来两骑建虏,奔跑之中离城百米之外朝城中就是一箭,随即飞奔而去。
周大虎等人冷冷看着信箭从城墙下面射过来,等守城官兵把信送来。
这是一封用汉字和女真文书写的劝降信,李堂拿在手中有一些哆嗦,实在是劝降信下面署名的三个人是他在辽东听说过的赫赫大人物,这次一连来了三个,够吓人。
周大虎看着远方模糊不清的建虏大营,淡淡说道:“念!”
李堂郑重的拿着建虏的劝降信,开始一句一句念道:“告代州城军兵百姓:明帝昏聩,不辩奸贤,朝臣奸腐,明政日紊,人心离散。致中原盗贼蜂起,人民离乱,水深火热,我大金宣化仁义,用贤养民,盖因明朝边臣欺侮,致启兵衅,此来一心议和,消弭刀兵,然明军袭杀我国宗室贝勒躲于城中,此仇不报,焉得为人,给尔三日为期,开门出降着,除原凶以外,皆可免死,城中百姓定会秋毫无犯。如拒降顽抗,破城之日,片甲不留。”
“署名:大金国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多铎。”
听完建虏的劝降信,两名文官孙中选、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