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敲门的声音不大,半夜中却显得有些刺耳,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慢了许多倍,大伙已经不耐烦了,准备强行突入,这时传来一声低吼:“妈的,谁在敲门,敢打扰老子好梦,“说完此话,便又传来骂骂咧咧和下床的声音。
不一会,门开了,“是哪个狗崽子叫门,”一人探出头,刚打开火折子照明,迎面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刀便架在了开门大汉的脖子上,同时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挟制住大汉,同时有人堵嘴,有人将大汉双脚用绳索绑紧,接着是双手和全身,片刻间便被绑成了粽子。
这一幕写的很慢,却是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屋里之人没有一点惊动,还正睡得很香。
周大虎一行人走进屋里,吹亮手中火折子,屋里顿时明亮起来,屋中躺着七人打着呼噜一排溜而睡。刀剑弓弩甲衣头盔都放在旁边伸手之处。一看就知这些人是精锐贼寇。
周大虎毫不犹豫,下令道:“杀。“话音刚落,身后大伙错开位置,两两一组,轮流放箭,专射脑袋,十几个呼吸,屋中已血流满炕,惨不忍睹,血腥之气充满屋中。炕上七人在梦香之中稀里糊涂被杀。
周大虎不敢大意,示意李山和自己上前一个一个掀开被子,一个一个补刀。补完刀周大虎才长长吁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将开门大汉抬进屋中,关上房门,点着油灯,也顾不得满屋血腥味,便开始准备审问开门大汉,了解院子兵力分布情况和具体住所。
审问之前,要先装备好自己,屋子里有八件兵器盔甲和一些藤牌。周大虎随手拿起一副盔甲,手摸了摸布面和铜钉,捏了捏夹在棉花里层中的铁片子,掂了掂重量约有二十斤左右。棉甲,这是大明官军中最常见的镶铁棉甲,非常适合北方士兵使用,即防寒保暖,又能挡刀枪箭矢,最让人称道的是对火器有较好的防护能力。
先装备好自己,周大虎一指镶铁棉甲,对着大伙说道:”大家先换上镶铁棉甲和头盔,再挑选兵器藤牌,盔甲不够少一副,赵民你使用强弩,换装留给别人。“
大伙一听高兴地要蹦了起来,尤其是熊山急不可耐的先抢了一个穿在身上,左看看,右抖抖,一副嘚瑟劲。周大虎也换上了一副镶铁棉甲,用的是自己的原先的凤翅盔。
兵器很单一,八把腰刀,八副藤牌,有镶铁棉甲之人各取一刀一牌,腰刀系挂好,周大虎提醒道:”藤牌后面有系带挽手,一手抓紧,用藤牌护住要害,左手用藤牌掩护,右手用腰刀攻杀,相互掩护攻杀。“
周大虎用的还是自己的横刀,一把腰刀便扔给了赵民使用。穿上镶铁棉甲,大伙觉得暖和了许多。有了镶铁棉甲保护,心中紧张害怕少了许多,让人只想冲杀一番。
周大虎坐在炕边,不顾血污肮脏,盯着开门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着满脸通红暴怒异常的开门大汉,道:”我给你一个活的机会,说出所有你知道的情况,饶你不死,如果不说或假说、胡说,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周大虎又对赵民道:”我取下他的捂嘴布,他只要出一点声,立刻用刀宰了他,拖出去丢到山中喂狼。“赵民冷冷配合回答道:”好。“
周大虎慢慢取下捂嘴布,大汉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周大虎仔细观察着眼前大汉,从外貌判断,约有三十出头,但周大虎知道山民在古代面目老相,如自己一十七岁,看上去却像二十来岁。这大汉生的满脸络腮胡,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两条胳膊肌肉虬结,浑身爆发出一股力量。健壮的身材堪比熊山一比,使周大虎心中生出收服此人的心思。当然,如果此人太不识眼,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便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周大虎打量着大汉,冷冷说道:”跟你一柱香的时间(约五分钟)考虑,你选择吧,做我的属下,还是做我的敌人。”说完后,便闭着眼心中默默数着数,一旁的熊山抽出腰刀,眼露凶光,跃跃欲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周大虎双眼一睁,低声道:“时间到。”话音一落,熊山手中腰刀已高高举起,就在这时,大汉突然出声问道,“我想问几个问题”,周大虎一摆手,熊山鄙视了一眼大汉,有些不情愿的放下了手中的腰刀。
“讲,”周大虎淡淡说道。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何意图?”大汉问道。
周大虎沉吟片刻,决定以实相告,便道:“我乃陕州人士,与发小一起欲投军吃饷,杀建虏,保家国,保我大汉子民,为大明为国家尽一份力。”此话为真,却是远话、大话。
“路中偶遇你们劫掠百姓回山,便跟踪到这里,为民除害。”周大虎说的大义凌然,“当然我们看中了那些人、物、财,不过也是为了练兵,为国效力。”这是实在话
“你们有多少人?投军的人不会多,嗯,肯定不多,”说到这里,大汉盯着周大虎,自己一脸诧异,“你们疯了,一点点人就敢攻打我们?疯了,真是疯了。”大汉嘴中喃喃而语。
大汉低头想了想,咬牙切齿道:“好,我加入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不杀这院中和院外昔日同袍。”
周大虎点头同意了大汉的要求,多一人少一人杀敌无所谓,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情报,头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