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飞动,先用骇神突将王康和另一人震晕,陈风则放了。
而后,他飞了起来,远远望去,见白崞身后,竟然有三人正在追击。
而白崞衣衫破碎,明显是受了伤。
嘴角隐隐带血,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这时,追击的一人,手里光芒闪动,却是出现一面白色的石镜,接着石镜射出八道强光,竟然是将白崞笼罩。
白崞知道背后有袭击,在空中调转过身子,将手飞快掐诀,便见手中金光四射,如同握了一枚太阳。
忽的,他张开手。喝一声:“绽!”
金光大方,与石镜的八道强光碰撞,却是硬生生挡下这攻击。
但是,三人中另一人,却是飞到高空,将右手抬起,作倒扣碗状,厉喝一声,便见一枚丈长的光针凝聚,闪电般射向白崞。
白崞本就受伤,气息萎靡,方才又抵挡石镜的强大攻击,此刻已经是无暇顾及。
他面容惨然,心中悲切,今日,多半要死在这里了。
追击的三人脸上也都是浮现笑意,白崞是必死无疑的!
谁知就在这时,忽有十几道紫红色流星从远处飞来,从白崞四周擦身而过,来到其前方,而后凝聚在一处,爆发出极为强烈的光芒,与射来的光针撞在了一起。
“叮!”
明明是两道法术,并无实质,却是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光钉瞬间湮灭,而紫红色的光却似乎还有余力,护在白崞身旁。
“谁!”
三人暴怒,一嗓子吼动整个夜空。
他们张目望去,却见远处一个身影飞来,顷刻逼近。
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寸短头发,面貌普通的男子。
这自然就是郑鸣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坏我等的好事,也好也好,便与他同死吧!”
一人大声的说道。
这边,白崞看见郑鸣,自然是认不出来,脸上焦急道:“多谢道友相救,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说着,扭头便是飞去。
郑鸣也是知道,鸠山坊市必定出了大事,方才的动静,绝不是练气期可以造成的,只是因为离得还远,因此这里显得平静。
若是逗留此地,只怕十分危险。
便也倒退飞离,一边飞还一边转了个身,与白崞并肩。
刚走,身后便是传来冷笑:“既然送上门来,还走什么?”
三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追击而来。
郑鸣已经通过方才战斗扩散的气息知道,这三人里,两个炼气三阶后期,一个炼气四阶。
不过练气四阶的,应当是刚刚突破,郑鸣却是并不畏惧!
若不是对方可能有援手,就是回头一战又如何?
不过当前,还是尽量远离鸠山坊市为妙。
正如此想着,听“欻欻欻!”,尖利的破空声响起,旋即几道法术袭来。
只是,郑鸣又岂会没有防备?
只见大日剑气在他周身流转,如一个镂空的,流转紫红色光的护罩,竟然是将所有攻击挡住。
非但如此,他还分出几道大日剑气,帮白崞挡住攻击。
正打算动手防御的白崞见此,感激道:“多谢道友了!”
郑鸣心中不禁莞尔,道:“鸠山坊市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崞沉重道:“有筑基期的邪修布下大阵,欲要擒走里面的炼气士。在下乃白皋县诛邪司白崞,方才,我司总使朱昭、灵雾宗青谷道人、玄律司总使张百柳,协同诸多道友,破开大阵一口,这才让一些人逃脱。”
郑鸣听得一惊,白皋县诛邪司总使朱昭乃是炼气期圆满的地步,算是半只脚入筑基。
而灵雾宗青谷道人和白皋县玄律司总使张百柳,则是筑基期高手,只是不知道是假基还是货真价实的筑基。
这三人乃是白皋县最强大的存在了。
三人全部在场,局面却还是如此之坏,邪修到底是什么实力?
郑鸣紧紧皱眉,究竟是何方势力,竟然敢对大魏三司的人动手,不要命了吗?
家族、宗门,这些势力互相争斗也就罢了,大魏三司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谁敢触其霉头?
照他看来,就算是乌丧教也绝对不敢。
郑鸣问道:“这伙邪修什么来历?”
白崞道:“暂不清楚,许是乌丧教的,又好像不止是乌丧教的,也许是不同势力混杂在一起。”
“不过,”白崞瞥了一瞬后方,“身后有两人,却是我白皋县的败类。”
“白皋县的败类?”
郑鸣一愣。
“我白皋县,有个柳衣镇周家,身后有两人,正是周家两兄弟,周镇炎、周镇洪。”
郑鸣讶异的回头望去,果然见有两人面貌十分相像。
这两人,一个炼气三阶,一个炼气四阶。
郑鸣暗道:“我听说,周家两个炼气士,弟弟周镇炎天资更高,当初未及四十,便是突破了炼气三阶。如今十余年过去,竟然是突破了炼气四阶?”
按理说来,不该如此快才是。
不过,若周镇炎与邪修勾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