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琛不假思索道:“说实话,我敬佩你,但我并不认为你和龙皇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还真够扎心。
陈娟儿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却说这样的话,你是在贬低自己还是在嘲讽陆谦?”
陆谦耐人寻味的看了眼陈娟儿,啧啧,这妮子到底还是向着我的。
“我就事论事,不针对人。”胡琛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子喝酒,“就算是我老子想吞了这片市场,我也这么说。”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有够轴的。
不过陆谦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关乎到他们的生计问题,倘若不敢轻易相信人很正常。
这时隔壁门市的老板忽然来了:“胡琛,我怎么听说这位先生也想吞了这一片啊?”
他手里拿着一把甩刀“唰唰”的比划着,说话阴阳怪气,显然来者不善。
胡琛皱眉道:“你想干嘛?”
“也不想干嘛,就是想表达个态度,让有的人知道谁想砸我的饭碗,我特么就跟谁玩命。我知道有的人很吊,但我手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唰唰唰。
啪!
这人玩甩刀还真有一套,行云流水,最后一下子扎在桌子上立着。
胡琛和杜悦两口子保持了沉默。其实这人表达的态度,也是他们想表达的。
陈娟儿无语的翻着白眼,真心懒得跟他们再过多解释。
“你们对我们真的误会了……”
“钱同。”
陆谦拍拍钱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接而起身慢慢走到隔壁老板的面前,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你干嘛?我知道你很吊,但你想清楚了!”隔壁老板被陆谦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他也颇有底气,指了指门外,“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你!”
这时钱同和陈娟儿才注意到外边居然黑压压的一票人,一看就知道是这一片的店主,门口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脸上的关切显而易见。
唰。
陆谦将目光从门外收回,忽然拔出了桌子上的甩刀,在手里“唰唰唰”的玩出各种花样,很多高难度的动作远超隔壁老板的想象。
啪!
最后漂亮的甩手,甩刀再次刺入桌面。
隔壁老板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瑟瑟发抖。
陆谦玩出的花样还不足以让他震惊至极,但是,陆谦甩刀的位置居然就是刚才他刺入的位置,而且分毫不差!
这是高手……
“第一。”陆谦不徐不疾,“在这里搞专业市场,只是我们公司初步的构想,但并未有具体计划。”
“第二,我陆谦可以用人头担保,建立有秩序有管理的市场,你们只会获得更大的利益,绝对不会影响生计。”
“第三,我正式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我大友集团正式启动建立市场的计划。”
闻声门外一片喧哗。
在他们看来陆谦这摆明是在故意叫嚣。
玛德,气焰太嚣张了!
“你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
“就是!就算我们死也不会把门市卖了!”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滚——”
门外各种难听话此起彼伏,陆谦似乎成了众矢之的。
陈娟儿气不打一处来,“这帮人目光怎么这么短浅!”说话便要出去理论一番,却被陆谦拦住,一个眼神让她安静下来。
“琛哥,谢谢你的海鲜和啤酒。”陆谦和颜悦色,并不打算与门外的嘈杂声计较,“下次我们再喝,到时候这里就是的大友集团的海货市场,我们不醉不归。”
胡琛笑得很牵强,他觉得陆谦不像是坏人,可是陆谦的出现偏偏严重威胁到他们的生计,因此他心情很是复杂。
陆谦带着陈娟儿和钱同出了门店,外边的人见状纷纷下意识的退后。
今天陆谦怎么教训的黑少,大多数人可都看见了。
陆谦环顾四周,面带和善的浅笑,大步流星而去。
“胡琛,以后你少沾惹这种人吧,否则你门店怎么没的都不知道。”等陆谦走了,隔壁老板深吸两口气才总算吞下了恐惧,阴阳怪气的警告了胡琛两句便出去了。
胡琛面色凝重,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啤酒。
“老公。”杜悦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陆谦说得是真的呢?”
“我们赌不起。”胡琛叹道。
我们赌不起,简单的五个字、一句话,蕴含了多少小人物的无奈与辛酸?
他们也想有更多的收入,可是他们不敢赌,因为一旦陆谦过河拆桥,他们就连吃饭都会成问题!
……
“陆谦,看来你想在那里搞海货市场,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啊。”
回酒店的路上,陈娟儿艾艾叹气,话里尽是为陆谦的担忧,不见了平时对陆谦的挖苦。
“怎么,这种情况你不该幸灾乐祸才对嘛?”陆谦调侃道。
“哎哟,您老还真是个贱骨头,不被我挖苦两句就浑身不舒服是吧?”陈娟儿美目圆瞪。
钱同忽然正色道:“陆总,现在咱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陆谦浅笑道,“咱们想搞海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