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瑞趴在床边,睁开眼的时候,眼睛又酸又胀,她难受的揉了揉。
望着病床上的男人,还在昏睡,他是不是再也醒不来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顿时鼻子发酸,又想哭了。
“霍弃,霍弃,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病床上的霍弃,似乎是听见了哭声,缓慢的睁开眼帘,看见泪眼朦胧的女孩,眼睛都肿了。
他心疼的想要抬手,却没有力气,轻轻地叹了一声,干涩的嗓子,说话的时候都很疼。
“瑞瑞,我在的。”
“霍弃!”看他醒来,江瑞喜极而泣,哭的更厉害的。
“我没事,你别哭。”霍弃看不得她掉眼泪。
江瑞赶紧擦眼泪,“我没哭,我是叫你呢。霍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她想要起身,但动作太猛,一时大脑供血不足,她晃了一下,再次跌坐在凳子上,脸色煞白。
霍弃看得皱紧眉头,“瑞瑞,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太高兴了,没站稳。”她笑着安慰他,但是她大脑是晕乎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揉着额头,深呼吸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她揉着肚子,有些不舒服,但她顾不上,再次起身跑去叫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查看,看江瑞紧张不安的脸色,耐心劝说,其实霍弃昨晚就醒了,只是为了不吵醒她,他们的动作都很轻,所以霍弃的情况不算糟糕,只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江瑞这才放心下来,但还是询问他手臂的情况。
医生介绍,手臂的情况比较严重,出现了骨折和错位,必须要休养几个月才能好,而且这段时间,他手臂尽量不要动。
江瑞乖巧的点头,等医生离开,她再次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大手,还是有些凉。
“霍弃,我抓住你的手,会疼吗?”
霍弃笑着摇头,“看见你,我哪里都不疼了。”
江瑞一呆,半天才娇嗔一句,“花言巧语。”
霍弃抬不了手,有些沮丧,说;“瑞瑞,你能亲我吗?”
江瑞脸颊有些红,趴在床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霍弃不满意,盯着她的唇,“瑞瑞,你靠过来,我亲亲你。”
江瑞瞪着他,“你要养病,还,还不老实。”
霍弃无奈说;“不是不老实,是想念你,想靠近你一些,才觉得自己真正活过来了,瑞瑞。”
江瑞听着他有几分祈求的叫自己,心软靠过去,让他亲。
男人靠近她的唇,亲了一下还不满足,又亲了一下,又笑着说;“瑞瑞,谢谢你能过来。”
江瑞望着他苍白的脸,捧着他的脸,也亲了一下。
“你生病了,我怎么能不来看你,霍弃,你一定要好好地。”
霍弃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当时出车祸的时候,他不惧怕死亡,却害怕对眼前这个女人失约。
说了要去找她的,若是他真的死了,她肯定又会难受的哭。
忽而,病房的门打开。
“霍弃,你的未婚妻是我,你和别的女人这样亲近,似乎不太好。”
抱着手臂的程盈,站在门边,冷声讽刺。
江瑞看有人来了,赶紧起身,和霍弃保持距离。
霍弃拧眉,转头瞧着程盈,讽刺,“不经允许就闯进来,程三小姐修养还挺好的。”
程盈脸色扭曲,提着一个饭盒走到床边,把东西放在床头柜。
“霍弃,我还以为你会死呢,到时候我还真是有点难办,幸好你命大,大难不死。”
江瑞听着她的话,脸色不太好,抬眸瞧着她,“程盈小姐,请你别说的这么难听。”
程盈冷笑,“心疼我的未婚夫?江瑞小姐,不想听难听的话,那就该和我未婚夫保持适当的距离。”
“程盈,出去!”霍弃怒喝,因为说话的时候呼吸有些重,扯到身上的伤口,他疼得脖颈青筋暴起。
程盈却不管,“你是我未婚夫,为什么不是她出去?霍弃,别得寸进尺!”
“程盈,你现在这样纠缠,只会让我觉得你是我眼前飞来飞去,无比吵闹的苍蝇,让人恶心,又厌恶。”
“你就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情绪?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让外人怎么看我?”程盈比他还恼火。
霍弃眼睛变得赤红,还想说话,却突然看江瑞起身,按住他的肩膀。
“霍弃,别吵了,我先出去,中午我再过来。”
“瑞瑞,你别走,我和她现在是合作关系,不是那种关系,你别生气,我,”
江瑞打断他的话,“我没生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霍弃,我也累了。”
她昨晚没睡好,又因为担心霍弃,精神都有些恍惚,不想在这里和程盈吵。
不想霍弃担心自己,她又解释,“是里里哥哥陪我来的,他会帮我安排酒店,我回去休息。”
霍弃眼睁睁的看着江瑞离开,等房门关上,就按了床头的红灯。
程盈不悦的呵斥,“霍弃,你什么意思?”
霍弃说;“我要上厕所,你能帮我?看我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