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这人感觉过了千年,不断和对方抗争。
这样的境地,和对方抗争反而没有什么,倒是那恍若的千年,所带来的孤寂才是最难忍受的。
许久之后,这人才将双手放下,抱元守一如同老松。
这是知道反抗不了,所以进行了妥协。
对方要知道的秘密,必然是秘法宗的。但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所知道的事情,不一定有对方想要的。
既然没有想要的,那就是没有秘密。没有秘密,那就不需要坚持。
这人都没有想到,那恍若千年的时光,竟然让自己的思想更上一层楼。
呼呼!
这人放弃了抵抗,在其身前,当即出现层层叠叠的半透明画面。
这些画面,赫然就是这人的过往。从幼儿开始到长大,每一个修炼的足迹,每一个遇到的人,每一件发生在身边的事,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一下子,这人触动不已。
这里面,有好一些已经忘记了的事物,竟然在这一刻全都涌现。让这人看到曾经的自己,那青涩,那不足,那志向等等,一下子感动莫名。
看着这些,让这人的感悟,一下子又拔高了很多。同时也像是,重新捡起了什么,那气质不断地变化。
“嗯!小时候尿床十八次,竟然没有破记录。”
这人:……
什么情况?这是重点吗?不应该是要查探自己的秘密吗?这么大费周章,难不成就是要知道自己尿床了几次?
还有,这是个人隐私好不好,你那略带失望的语气是什么鬼?
这人的观念,仿佛被按在地上摩擦,已经怀疑人生了。刚刚两次心境的升华,而带来的喜悦顷刻全无。
实在没有想到,掌握这样本事的人,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仿佛受了内伤,这人苦着一张脸。
难不成,这就是苍蝇的味道?
“咳咳!阁下不知有何指教?”这人略微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自己中招,只是对方的癖好,而不是专门针对自己,想要找秘法宗尾巴的。
实在有点巧合,房卫五的事一出,这个人就来了,还那么恰逢其时地碰上自己。但毕竟自己藏得深,以为这只是意外的。
“呵呵!秘法宗外门弟子田晨,我可有说错?”
昏暗的天空中,突然飘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这声音在人心里颇为震慑,但却听不出是男是女。
田晨眼珠子一转,当即便道:“没有说错!且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想要在你这里,找一个答案。”这无法分辨的声音再道。
“阁下可能找错了。”田晨略微惊疑,但却不露痕迹道:“在下只是外门弟子,不知道阁下所要的答案。”
“呵呵!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价值。你的意思表示,你没有价值对吗?”
田晨一惊,对方这是不打算放过啊!
但也确实,秘法宗的门徒极少,即便是外门弟子,都知道很多的东西。
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被抓,打死不认就是了。可如今房卫五的海波未平,自己就出现在这里,还被逮了个正着,已经说不清了。
“阁下,我的经历你已经全都看到了,若是真有什么秘密,还能瞒得过阁下吗?”田晨指了指自己的周围,那一幕幕的画面。
自己的经历就在眼前,有任何表露隐含的行为,都可能被对方抓住不放。
透露秘法宗的隐秘,无异于背叛行为。现在的裘挽凌,便会是以后的自己。
“所以,你的这些经历,也没有突出你的价值。你想要活命,就要拿出足够我心动的价值才行。”
听着这话,田晨明白了,对方确实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不是主要目标,但却是基于恰逢其时上。
秘法宗存在多年,但却异常低调神秘,一百零八城早就注视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由头。
如今,疑似牵连到了幽魂乡,而且出自秘法宗,又正好把自己给逮到,不做点文章才怪。
可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啊!
“那阁下想要知道什么?”想了半天,田晨这才出声道。
内心心人交战,秘法宗的强大田晨是知道的,也知道背叛的代价。最主要的是,自己不像裘挽凌一样,是带着目的进入宗门的。
对秘法宗,是真的有崇敬,有倾注一生报效认同的。
“我想要知道,沧海遗珠是什么?”
这声音,也是隔了好一会才问出来的。
显然,对方也知道,直接问田晨秘法宗的隐秘,有些不切实际,更有可能会半真半假糊弄人。
还不如退而求其次,转而套与之相关的幽魂乡的秘密。
不管是秘法宗还是幽魂乡,都是隐藏势力。而秘法宗研究秘法,手段不知凡几,但至少还偶尔显露人前。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