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成了个孤独无助的孩子,不知何去何从,丧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轨道旁,欲叫无声,欲哭无泪。他不求有什么明示,哪怕有个暗示,哪怕是给他一点灵感,他将感激涕零。
没有,只有荒漠的山,冷酷的铁轨,生硬的石块,有气无力在天空中飘动的云彩。所有的一切,有生命的无生命的,活着的死了的,都在无声无息地做着远古的长梦,按照它们亘古不变的规律,运行着。
他呆呆地坐在铁轨旁,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的霸道和与生俱来的自豪感,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太阳在天际边努力地挣扎,最终还是无声无息地败下阵来,黑夜代替了白昼。柳树这才意识到,辉煌的一天过去了,随之而来的将是漫长阴冷的黑夜。
他再也不能优柔寡断,必须作出决定,否则,他将有可能被这大山所吞噬。
他顺手拽起一棵小草,想用小女生的小伎俩,用数叶片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行动。他把双数定为顺铁轨向前走,到那个未知的地方,去寻找叶子,把单数定为顺铁轨向后走,朝着回家的方向,放弃寻找叶子。他虔诚地撕一片,单;再撕一片,双。他又撕一片,单;再撕一片,双。
最后以双结束。
他看了看茫茫的荒原,还有光秃秃的大山,怯懦之心占了上风。犹豫之中,他想起了体育比赛中的三局两胜制。
他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厌其烦地用心数着数,第二棵草以单数结束,他心中一阵的惆怅夹杂着莫名的窃喜。放眼望去,眼前只有一幕黑色的屏障,他失去了辨别一切的能力,仿佛自己也融化成了一抹黑色。黑暗把大山,沟壑,还有荒原,连同天和地都凝固在了一起,整个世界只有无边的黑暗。他成了睁眼瞎,只能靠着想象,靠着喘息,靠着依稀尚存的意识,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面对现实,面对黑暗中的荒原,却无法赶走渐渐滋生的怯懦。尽管思念像是油脂一样,弥漫了全身。莫名的孤独和忧伤,痛苦和惆怅不由自主地席卷而来,让他无法自主。貌似寂静的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秋虫鸣叫,孤雁的嘶鸣,还有远山上的狼嚎,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刚才的结局是1:1平,他不敢再试第三次,无论出了什么结果,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战战兢兢地进行了第三局的自我挣扎,一片,两片。单,双;单,双。最后只剩下草茎。
三局两胜。冥冥之中告诉他,最为明智的选择,便是打道回府,回到家,再作打算。柳树泪眼向天,大声喊叫道:叶子原谅我,原谅我的止步不前。纵使前边的路布满芬芳,纵使前边就是爱情的伊甸园,我已无力迈过去,也许在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已经变为一具僵尸。
此时他有一种堕落的感觉,与其说在思念中死去,还倒不如以死来向知心爱人表示自己的忠诚。往前走,也许就会离叶子更近一步,哪怕是与其共同呼吸同样的空气,也不失是一种幸运和幸福。
可是路在哪里,路又在何方呀!他在咒骂自己的愚蠢,用这种宿命的办法来对待爱情,还不如买卖婚姻来的更加冠冕堂皇。
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草,顺风扔出去了好远,好远。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