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男人痛苦地哀嚎,悲摧地发现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痛苦的声音,引来周围各有心思的人。
“呯~”
紧闭的房门被爆力破开,三个蒙着面人最先闯进来,将屋里能拿走的东西,一根毛不剩地全部抢走。
最后离开的人,看一眼地上的毛衣男人。
放下他抱着一床旧被子,返回去把男人身上的衣服,给脱得只剩一件内裤才罢手。
“呸,真以为人人都像老子们一样好说话,活该你个阴沟里的老鼠有这下场。”
将毛衣男人抢光的三个男人,回到他们租住的房间。
六平米的房间内,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名约二十五六的女人穿着件不合身的宽大棉衣。
热情地扑到最前面的男人面前,惊喜地欢呼出声。
“袁哥,今天收获这么大,有吃的没有,我好饿!”
“老子今天高兴,就好好地赏你一顿吃的,伺候好了哥几个,保你吃喝不愁。”
“听袁哥的,妹子全力配合!”女人谄笑地将脸凑到男人面前,眉目传情地道。
袁哥用力地捏一把女人那蜡黄的脸,全然不在意被他捏变形,有些青紫的脸。
“袁哥,你忙,我来听听都有些什么好听的。”
最后将毛衣男人洗劫一空的猥琐男人,打开监听戴上耳机,全神搜索里面发出的声音。
他早眼馋毛衣男人的那套设备,毛衣男人靠着监听,给人传递消息活得有滋有味的。
想当初,他们也是被人打劫的对象,以后这一片就该由他们来瓜分利益了。
灾前的他们三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在湘城也算得上小有资产的殷实人家。
手中的实业一夜之间全被征收,靠着换来的积分和工作,过了两年饱肚的日子。
也在那两年,陆续送走他们的家人,连最小的孩子都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极寒来袭时工作也泡汤,三人只能合住在一起,靠发一些偏门财度日。
现在的日子就是混个水饱,他们已经商量好,等极寒过去不论生死都要走出湘江基地。
去外面闯闯,是死是活都认命了。
空荡荡的屋内,痛苦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被洗劫,气得吐血却无能为力,缓过耳朵的疼痛,全身已冻得麻木不能动弹。
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知情的肖月灵,将刚租住的屋子收拾出来。
有燃料棒加成的屋子暖暖的,铺好的床上并排靠着两床简单的被子。
脱下厚羽绒服的肖月灵,面前出现一张小方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两盘刚出炉的小蛋糕和饼干。
肖月灵坐在屋子内那张唯一的椅子上,慢悠悠地一口牛奶一口点心消磨着时间。
“妈的,这门有古怪,上面竟然有电火花的噼啪声。”
“要不要撞开,我闻到蛋糕的香味儿了,快馋死老子了。”
“先别乱来,那男人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我们还是小心点儿。”
“彪哥说得是!”
两道不小的声音离开,那张狂的声音完全没把留在屋内的人放在眼里。
肖月灵眸光闪了闪。
【这些人的胆子不小,恐怕住进来的人都会有此遭遇。】
肖月灵对此还是挺期待的,话说她都没遇到过上门打劫的。
只有她打劫别人的,没想到还有人敢对她动歪心思,有点儿意思。
肖月灵悠闲自在地吃完点心,无聊地在狭小的房间内转圈。
身处陌生的地方,她还没心大到随意进空间,更不会倒床睡觉。
转圈的人,不时往嘴里丢一块零食,借此打发时间。
…
“叩~叩叩!”
商量好对策正准备行动的管鸣,听到熟悉的敲门声,眉毛一挑。
他看一眼聚集在屋内的人,队员们全都在此等着一起出发。
来的人会是谁?
“叩叩~叩!”
管鸣对站在门背后的队员一点头,门轻轻地打开一条缝。
高大冷俊的男人,笔挺地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他们熟悉的冷气。
“队长!”队员低呼道。
“是前队长!”历琨强调道。
队员们没想到前队长会出现在这里,有他在此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队长,你怎么会来的?”
“嗬,说说怎么回事吧!”历琨脱下外套,吐出一口气道。
“前队长,是这样的……”
管鸣将进入基地后发生的事情,捡最重要的说。
“前队长,我们的新任队长是不是也来了?”
历琨淡淡地看一眼管鸣,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哈哈哈,我就说嘛!”
“闭嘴,晚上行动,先礼后兵!”
姓史的敢扣南山基地的物资,真是胆儿肥了。
历琨冷酷地勾唇一笑,这些人莫不是忘了他以前的行事作风,敢动他的东西。
他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冷酷、狠辣的某人,浑身冒出一股噬杀的血腥。
常年徘徊在生死线的历琨,并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