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吃肉肉!”
九岁的翁娇娇咬着手套,不眨眼地看着半山坡。
“吃啥吃,没钱!”
苗娜娜看一眼瘦弱的女儿,这么冷的天跟着跑出来做什么,一咬牙道。
“候姨,把你家的鸡蛋卖两个给我吧!
你看,孩子想吃了。”
候婉看一眼母女俩,借机道。
“开春后,租机器的事我家可得排第一个。
看在你家孩子小的份儿上,就卖两个给你。
先说好了,一个鸡蛋十积分,不二价。”
候婉一想到鸡蛋以前的价,就有些心痛,自基地里出现养殖场后,鸡蛋的价格就降了一倍。
“好好好,不讲价,谢谢候姨!
肯定给你家排第一个,以后的肉蛋也多想着点儿我家,孩子小嘴馋。”
苗娜娜连连道谢,也趁机说出她的条件。
夜里的寒气渐浓,寻味儿而来的人渐渐散去,他们心中都明白,肯定是久未露面的肖月灵回来了。
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他们都还记得肖月灵的一脚踢死人的‘壮举’。
谁也不愿意,去惹狠辣的人。
“唉,怎么她就回来了呢!
以后不得天天受香味儿的折磨,这日子还怎么过!”有人回家不满地发牢骚。
“怎么过,照常过呗!
你要有那个能力,不也得天天吃肉,谁叫你没生个好儿子出来。
要是能攀上肖家多好,不用自己辛苦劳作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你自己种不好,怪得了老娘吗!”
……
像这样回家吵架的人不在少数,统统都是因为羡慕嫉妒恨。
因为肖月灵的回归,说这些酸话的人,只敢在家里说说。
谁叫肖月灵,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肖家在内区就是一个香饽饽,即便肖月灵没在的这三年,人家的日子也过得比他们好。
谁都想过好日子,却很难达成心愿,除了发发牢骚,总不能真不想活命了。
肖家院子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深人静,才曲终人散。
恢复如初的院子,余下的只有各种食物残存的味道。
寒风裹着雪花从半开的窗户探头,吸走诱人的香味儿,留下一院厚厚的冰霜。
历琨靠在肖月灵房门口磨蹭,炽热的目光落在思念已久的人身上。
肖月灵气得几次抬脚想将人踢出去,气鼓鼓地瞪他却不自知。
“教官,这么晚还不去休息,到底想干吗?”
历琨扫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心下暗喜,却不知几间房门后都贴着耳朵在偷听。
“灵儿,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一句就好!”
肖月灵对他勾勾指头,轻笑道。
“过来,我说给你一人听!”
历大基地长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晕乎乎地将脸凑到近前。
两根纤细的指头捏着硬硬的耳朵一转,轻笑道。
“这个待遇怎么样!
不想休息,就带着白狼出去溜达两圈。”
被痛醒的历琨一手捂住那只调皮的手,咻地对近在咫尺的脸偷亲一口。
“晚安!”
得逞的某人如偷腥的猫,快乐地回屋做美梦。
历琨双手枕头躺在暖暖的炕上,一个劲儿地傻笑,那猥琐的样子看得历璟直搓鸡皮疙瘩。
同时酸得牙倒的历璟,嘲笑道。
“老男人一枚,整得跟个小年轻似的,说你没经验还不承认。
来,哥哥教你几招!”
“你个老菜邦子,不知回过多少次锅了,还不是光棍一条,有啥脸面来教我。
再叨叨,不准在这儿留宿,好好的宿舍不呆跑我家来做什么。
信不信,让大伯把你调回去。”
历琨一脚踹向打扰他遐想的臭男人,那是一点儿没留余力。
明知不敌的历璟,才不会傻到去硬接,机灵地滚出攻击范围。
“用过就丢的渣男,媳妇儿找回来就用不着我了,想过河拆桥,没门!”
历璟恨透这个用过就丢的家伙,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哥,用不着的时候就让他滚回京都去。
他才不要呆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做别人眼中的榜样,连走路都得注意尺寸。
躲到炕另一头的历璟背对着某人,不再去看他那花痴样,暗自神伤。
他也想找个漂亮媳妇儿!
历琨懒得理这个老邦子,妥妥地嫉妒他有人要。
…
被偷袭的肖月灵有点懵,羞涩地擦去脸上的痕迹,快速关门闪进空间。
跳上小码头的渔船,解开缆绳,躺在甲板上随波摇曳。
望着明亮的空间,想着这几年发生的种种,不再是青涩少女的她,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肖月灵并没有矫情地否定内心的感觉,想着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将某人给彻底收服。
一想到,能将曾经高不可攀的教官打倒在地,肖月灵一时之间有些亢奋。
“呵呵,不知教官输了后,还有没有脸面出现在面前。”
越想越亢奋的肖月灵,干脆起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