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大多对南山基地的前身并不了解,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南山基地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
他们的任务又是训练为主,谁会去多注意以前发生的事。
“妹子,我一直很想问你个问题!
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你可以不说!”很少主动与肖月灵说话的于响道。
于响多次观察过肖月灵,认为她是积极乐观可爱的姑娘,但从来没听她提起过父母两字。
心下甚是好奇!
正常情况下,能教育出这么优秀的孩子,父母都是非常优秀的人。
十八岁的女孩儿,应该更依恋父母,而不是隔代的爷爷。
“哦,于哥想问什么?”肖月灵笑道。
“你父母没在身边吗?”
队员们纷纷侧目,这一问题也正是他们想要问的。
做为队员,时间一长,对彼此的家庭难免会有所了解。
正如,他们知道队长的家世一样。
他们却从来没听肖月灵提过,这明显不正常。
知道这事的白光耀给于响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再问。
肖月灵听此一愣,低头看着她的手发一会儿呆。
抬头时,已收敛脸上所有的表情,淡淡地道。
“他们两年前就不在了!”
言毕,拉下头上的帽子盖在脸上假寐。
两滴眼泪终滑落……
肖月灵本以为,再次提起父母不会有什么波动。
可她还是没能忍住……
除了白光耀外,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丁响不住地懊恼,他怎么就揭了肖月灵的伤疤呢!
真是浑蛋!
“对不起!”丁响真诚地道。
可是有些话,问出来终是勾起了肖月灵的伤心往事。
队员们一时陷入沉默,他们之中也有一些人在两年前失去亲人。
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谁也不想体验!
他们在外流汗流血,不就是想给家人一个安定的未来吗!
可一场灾变,让他们中的一些人也痛失亲人。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京都专用机场,天更加的阴沉,像要掉底似的。
北风呼啸而过,刮得刚下机的一行人直发抖。
地面一层厚冰,大风下行走得异常艰难。
京都的温度,明显比西南低,其室外温度已经达到零下五十五度。
从温暖的机舱内下来,被这连冻带大风刮的,肖月灵有点上头。
管鸣带队从把守严格的地面通道进入地下城,直升机也在他们离开后停进室内。
一行人,没做丝毫停留直接前往指定位置。
当务之际是敲定物资一事,管鸣怕迟则生变。
到达后勤部时,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少校,与历琨有几分相似,只是没他那么黑。
“历少校,有劳了!”
管鸣见来接应的是老熟人,笑着与来人击拳拥抱。
“管队长,此行还顺利!
老三在那好吗?身体怎么样了?”历璟关心地道。
“挺好的,就是压力比较大,毕竟那里太穷了。
这不,就来寻求援助来了。”
管鸣笑着回应,眼角斜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某人。
肖月灵无辜地眨眨眼,看她干什么,她与此人又不认识。
虽然她有猜出是历家人,但跟她是真没关系,也不用顾虑她的想法。
一群大高个黑面硬汉中,出现一娇小的女兵,懵懂着一张嫩脸,历璟肯定会关注一分。
但也仅仅是一分。
“走,带你们去交接物资,好及时装机,明早天亮后再离开。
怕是又要变天了!”历璟摇头带着一众人离开。
这次的物资是历大伯顶着风险调给南山基地的,因为这次降温,京都也受到很大影响。
温度低于历年的最低温度,再加上两年的干旱,各地都需要支援。
京都也开始捉襟见肘,只能紧缩开支,力保度过这次危机。
…
这一次的降温是全球性的,生机盎然的极地也遭受了强寒袭击,又重新恢复为茫茫冰川。
更加不会对国内提供粮食帮助,也没那个条件运回来。
此时的两极,自保都困难。
曾满腔热血投入到新国土建设中的青年,正经历着他们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零下八十多度的低温,根本没办法外出,更不要说种庄稼了。
一夜之间,寒冰笼罩了整个极地,山川河流变色。
许多来不及反应的人,在睡梦中永远地闭上了眼。
缺衣,成了困扰极地最重要的因素。
活着的人,都躲入地下的粮仓内,而一切能用来取暖的东西,都被他们归拢到一处。
只为了能活下去,因为谁也不想死在这里。
争夺被迫停止,地面上的一切活动也都停止。
准备充分的司马家密室内,司马皓天正在与几名青年密议。
离家未归的司马皓月,与战友们也在商议,如何抗过这次不期而至的极寒。
历史的齿轮缓缓前行,有人湮没,有人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