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要请假离开一段时间……”
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红得像兔子眼,贝齿死死地咬住唇瓣。
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落,无声的哭泣让丽娜跟着落泪。
这是她执教以来最优秀的学生,却有一对无良的父母,如今只剩下她一人,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好,学校的事有老师在,你回去处理后事,我们等着你归来!”
丽娜将掉落的包裹和文件捡起来,放在肖月灵手里,这是她父母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了。
肖月灵仰头站在炙热的阳光下,可怎么也驱不散她心中的冷意,脑袋发胀地痛,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没了,她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
她连质问他们的机会都没了!
她该怎么向年迈的爷爷交待!
肖月灵努力地憋住眼泪,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异样,她低头快速地回到教室。
司马皓月不时地望一眼门口,当看到肖月灵时,立马发现她的不对。
走路从来都是腰背挺直的人,怎么低头缩肩的。
“灵儿,出什么事了?”
司马皓月不顾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起身握住肖月灵的双肩,右手抬起她低垂的脑袋。
“灵儿,你怎么哭了?”
司马皓月惊疑出声,引来老师和全班同学的注目。
“月月,我再也没爸妈了……”
见到唯一的好友,肖月灵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滚滚而下,扑进司马皓月怀里痛哭出声。
“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一消息震惊了,怎么才几分钟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灵儿,我的爸妈就是你的爸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司马皓月紧张地宽慰着,两人相识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肖月灵哭。
肖月灵哭着摇头放开司马皓月,收拾好书包,将手里的小包裹和文件袋也一起放进书包里。
“对不起,老师和同学们!
再见!”
肖月灵背上书包,向老师和同学们鞠躬致歉,耽误他们宝贵的时间是她的不对。
“月月,再见!”
肖月灵泪眼模糊地看一眼最好的兄弟,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返校,因为她现在一点儿上学的念头都没有。
她再努力学习又怎样,那对父母还是不要她!
“灵儿,我送你!”
司马皓月一把抢过肖月灵的书包,他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分别,他不喜欢!
司马皓月默默地陪着她一直走到校门外,低头看着眼肿如桃子的肖月灵,低声道。
“灵儿,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任何事!”
“好,保重!”肖月灵低头应着,不敢再看一眼司马皓月。
司马皓月招来他的私家车,送肖月灵上车离去,他站在太阳底下,直到看不到车屁股才转身回去。
肖月灵坐在车里无声地落泪,她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身影,泪水流得更凶。
太阳下晒一圈回到教室的司马皓月,全身有点发凉,头顶一跳一跳地痛。
他只当是晒了太阳,又忧心肖月灵的事,心想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回到家的肖月灵,身体如坠冰窖般地发冷,她打了个哆嗦。
扯过沙发上的凉被裹在身上,随手打开电视。
她颤抖着手拿水果刀划开小包裹,刀从拇指尖划过鲜血直流,身体里的冷意掩盖了手上的痛感。
她迟缓地撕开被树叶层层包裹的圆球,中间是一颗弹珠般大小的金色圆球。
肖月灵将金色圆球紧紧地握在右手心,泪水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她蜷缩成一团,头痛欲裂。
她不知道的是脸上出现两条黑线,而且有蔓延的趋势……
“大~白,我~好~冷!”
脆弱的肖月灵低低出声,这一刻她想到了已死的父母,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收到,主人!”
保姆机器人大白将肖月灵抱回床,给她盖上被子,将冷气调为暖气,一曲摇篮曲回荡在卧室里。
昏睡中的肖月灵,最初出现的两条黑线已经蔓延到脖子,脸上的婴儿肥肉眼可见地消失……
当黑线蔓延到心脏时,一束金光闪过,床上的人凭空消失。
一座生机盎然的海岛上,半空中平躺着一个消瘦的人。
左边身体结成了冰块,右边的衣服、头发、眉毛全化为灰烬,半边身体通红如炭。
脸色一红一白地不断闪现,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她徘徊在生死边缘。
右边的皮肤一寸寸炸裂开来,结痂……炸裂……结痂……
红白互相消融……争斗……
全身被一层厚厚的黑痂遍布时,右手中散发出强烈的金光携裹着白色卷土重来,一小滴乳白色液体从远处飞入干裂的唇。
海岛上空一股绿色小型龙卷风将白黑团紧紧包裹,生机盎然的树木、野草瞬间枯萎。
一切恢复平静时,黑茧缓缓落入枯萎的草地。
“呼~”
黑茧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目不能视物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