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休闲服的年轻人悠闲走出出站口,在霓虹闪烁的夜幕下,他捏着手里的一串佛珠,看向远处戚家的方位,眉眼间透着阴狠。
戚家的气运果然减了不少。
到他收割成果的时候了。
他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茬,愉悦地哼着歌,坐上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驶向市中心,城市繁华的夜色,让常年居住深山的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热闹。
路程刚驶过半,包里突然有东西震颤了一下,耳边传来旁人无法听见的声音:
“救我!”
是秦若。
她出事儿了?
男人皱眉从包里扒拉出一枚玉牌,玉牌上一条红色的血线正缓缓变短。
这是秦若的生命线。
她的生机正在渐渐流失,估计是遇上劲敌了。
没想到小小一个龙江市,也会出现道行不俗的天师。秦若的修为已经达到四级,能逼得她捏碎玉佛求救的人,至少也是四级天师。
男人轻嗤一声,让司机路边停车。
下车后,他贴上疾行符,朝秦若所在方位快速奔去。
他不在乎秦若的命,但也不允许别的天师跟他作对!
安静偏僻的郊外,秦若捏碎玉佛后,不得不与宁挚缠斗在一起。
她修的是邪门术法,血腥又残忍,每一招都弥漫着滔天的杀意,再加上多年对敌经验,即便刚才受创,暂时也不会太过落于下风。
只要她能坚持到那人来救,眼前这烦人的小子就死定了!
算算时间,那人应该已经到龙江市了。
二人境界相当,一时半会儿,谁也压不住谁。
宁挚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个妖女修为不浅,刚才又传递了求救信号,若是不能尽快压制住她,等会死的就是自己!
他暗恼自己大意,因为参加宴会,没有带更多法器过来。
本以为是戚泉在龙江市搅弄风雨,他打算见面确认后报给天师协会,谁能想到宴会上这妖女突然显露真面目。
宁挚已经被陈飞禄科普过龙江市上流圈子的人或事。
他认得这女人身边的男生是戚渊。
戚渊瞬间变老头,是他亲眼所见,当然这女人说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搅弄风雨的根本不是戚泉,而是眼前这女人!
如果今晚被这女人逃了,那以后势必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宁挚目光发狠,掌心聚起全部灵力,击向秦若的天灵盖。
这是宁家独有的术法,是他压箱底的技能,他必须要一击拿下妖女!
秦若躲避不及,千钧一发之际,身后轰然传来一股雄浑的灵力,如巍峨高山,挡在她面前,轻易击碎宁挚的招式。
他来了!
秦若面露惊喜,迅速逃到男人身后,吞服几颗药丸。
宁挚受了一击,喉间泛出腥甜,身体摇晃着倒退几步,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看起来极为年轻,只是那一双眼睛里全然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像是历经无数世事的老者,浑浊的眼珠里充斥着贪婪。
“二十岁的四级天师,”男人调笑一声,“还真是少见哪。”
宁挚问:“你是什么人?”
“小朋友,你伤了我的人,还问我是谁?”男人转着掌中的佛珠,声音沉哑难听,“你不如告诉我你是谁,等你死了,我好通知人替你收尸。”
宁挚:“……”
他自知不敌男人,可临阵逃脱不在他的人生信条上。
他伸手攥上脖子上精巧的玉牌。
就算是死,他也要提醒家里人。
男人蔑笑一声,手中佛珠猛地砸向宁挚面门,未等他来得及捏碎玉牌,佛珠便已至额前!
宁挚绝望地闭上眼。
电光石火间,一道极其柔和的灵力传来,如春风拂柳,轻描淡写地化解男人雄厚的灵力。
佛珠与灵力撞上,下一瞬,轰然炸裂!
宁挚惊讶地睁开眼。
一道低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悠然自若,仿佛只是出来采个风,毫无两军对垒的态度。
“原来是你。”
三人全都惊讶地看过去。
秦若和宁挚皆瞪大眼睛,这不是戚泉吗!
所以,她真的是破解桃花印的人?
可她才二十二岁啊!
秦若很清楚男人的道行,宁挚刚才受男人一击,同样了解男人的修为。
他至少是六级天师!
一个六级天师的攻击,被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轻易破除,这说出去谁能信!
男人神色阴沉,“你是谁?”
他不记得龙江市藏着这样一位高人。
戚泉还穿着宴会时的那身旗袍,踩着低跟鞋,手里提着精致的包包,跟偏僻荒凉的郊外格格不入。
“夺人气运是邪术,我只是一个看不惯的过路人。”她歪头打量男人,笑了笑,“你一个佛门修士,还看不透生老病死?”
男人目露阴狠:“你懂个屁!”
他的确是佛门中人,可早就离开了佛门。
他不是个有天赋的人,同样算不上一个有毅力的人。
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