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你的人,你自己管!闹得这满城风雨,准备如何办!”楚天渝又气了起来。
“都是儿臣的错。”华青空态度倒是很诚恳。
柳寒兮扯了扯他的衣袖,想提示他不要乱说话,但华青空却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脸色也是非常难看。
他再一次磕了头,接着道:“父王,人不是兮儿杀的,还望您明察。她是将我药倒了出去,但为的是查兽伤人的事,而不是去杀人。昨日也一定是正好遇到了那兽伤人……”
“是我杀的。我都认了!”柳寒兮纠正道。
“闭嘴!在父王面前胡说什么!”华青空喝道。
柳寒兮一怔。
“皇上,瑨王殿下说的是。我昨晚到时,也只看到人倒在地上,并没有亲眼见到王妃御兽杀人。七人尸身残缺不全,也无法判断是不是一只兽所为。”和景然斜了柳寒兮一眼,也附议道。
她不是说了吗?如果人不是她杀,那么彦王就会是下一个目标吗?那么,就让她再当一回身前盾吧!这样,他与彦王也好有时间查找与验证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反正,瑨王妃御兽杀人这事一出,无论是谁都一定觉得就是她。只要没赐死,那一定都是官官相护,瑨王府的名声肯定是大不如前了,他们也不亏什么。
“嗯,我看也是这样。你怕连累风儿,才这么说的吧!这杀人的事儿也是能乱认的吗?就这么往外报吧。”楚天渝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他压根就不相信她会乱杀人,心想着恐怕不是什么中了邪的人就是鬼啊妖啊之类的。但在和景然面前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是还是责备了几句算数。
对于和景然的变化,柳寒兮也是吃了一惊,不由冷笑一声,昨晚还为捉到自己的把柄兴奋不已,对自己也是百般不屑,这会儿倒是谦恭无比了。
“是,皇上。”和景然立即答道。
“谢父王。”华青空又拜,今天是怎么了,这一拜又一拜的,整得柳寒兮只得跟着拜。
“你给风儿下药也是要罚,怎可对自己的夫君、一国之王爷随意下药!回去面壁思过到除夕,再不准出王府一步。”楚天渝又道。
“是。”华青空与柳寒兮同时答。
楚天渝朝三人摆摆手,三人便都退了下去。
秦公公这才又回到殿内伺候。
楚天渝朝秦公公抬了下下巴,秦公公便会意,让门外守卫的冷煜欢进殿来。
“皇上。”
“这事儿,你亲自去细查查。瑨王府也看紧了,日夜不要断人。”楚天渝紧皱着眉头吩咐。
“您……”秦公公不由插嘴。
“不知是哪里不对,总觉哪里不对……”楚天渝看着这两个自己最信任的人,揉着额头道。
冷煜欢轻礼一下就出了殿,很快闪身不见,他出宫走的是与华青空、和景然他们不同的道。
楚天渝又对秦公公说:“瑨王的脸面还是要顾的,你替我去趟柳家,送些好礼,堵堵他的口,别到处乱说。”
“皇上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柳老爷是个聪明人。”秦公公宽他的心道。
华青空三人刚一出殿门,和景然就亲自帮柳寒兮解下了锁具,道着歉,并亲自送了两人到宫外的车上才松了一口气。
柳寒兮见华青空一路冷着脸,自己去捉他的手,他也不回握,便知道这回是真生气了,于是耐着性子想等到车了给他解释解释。
车刚动,柳寒兮便没有脊骨一样的,缠在了华青空身上:“青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只要我有事,你就一定会来救我,对不对?”
她也顾不得自己一身脏污,就往华青空身上凑。
华青空没有答话,将她轻轻推开,从车座角落里拿起她常用的锦包,抽出一张帕子递过去说:“擦擦脸,一会这样下车,谁都知道你杀过人了。”
华青空态度极其冷淡,柳寒兮感到微微不悦,这回自己有些离谱,那就等一会回去以后再好好说吧。她自知是自己有错在先,于是也就想忍了。
于是,她接过华青空递过来的帕子,认认真真在擦脸,一边斜了一眼华青空,却见他脸望向左边的窗,从微微飘起的窗帘向外看着,没有看她一眼。
“可是都干了,擦不掉。”柳寒兮气恼地将帕子扔在脚边。
华青空也没有接话,两人别别扭扭,一路无语到了府门外。柳寒兮果然就见华青空捏了诀念了匿身咒,又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两人一同匿了身这才回了王府。
“既说不是我杀的,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柳寒兮问。
华青空仍不理她,对着迎上来一脸担心的曹固说:“曹管家,除夕前王妃不能再出门,这是皇上的令。如果她非要出门,你就让她去,也不用拦,我们就一起陪她受违王令的罚就是了。”
曹固看到两人一同回来,本来是放心的,再一看两人的脸色便知不好,只得应了赶紧走开。
柳寒兮刚想怼他,就见华青空一言不发地使了法术,想要御剑而去。
好家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抬脚就要跟上去,却又想起了他刚才对曹固说的话,只能缩了回来。
“柳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