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年年的这一通反击, 直接把吴均音给弄懵了,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吴均音自诩出身于音乐世家,家里不少人都是在文工团还有剧团之类工作单位从事音乐工作, 他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比起汪年年他们这些连基础都没有的人,不知道优秀了多少倍,心里对班上的其他同学其实是有一些轻慢的态度。
这会哪里能忍得下一个自己原本放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对自己这样一通指责。
他皱着眉头说道:“本来是好心提醒你,只不过你居然是这个态度,简直不可理喻,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不跟你理论。”
汪年年轻嗤一声说道:“哼,我看你是说不过我了。还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难道也看不起我们女同志吗?连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难道你这是觉得主席的话说的不对了。”
在上大学之前, 汪年年可是在厂里宣传队工作的,那些语录是背的熟熟的,这会儿看着那个吴均音居然还这个态度,直接就拿之前在厂里妇联主任给她们开大会时候说的话顶回去,看那个吴均音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吴均音没有想到汪年年会这么难缠, 虽然他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但是这会能承认吗?那岂不是反对主席的话?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可没说反对, 刚刚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却这样发散,给我扣这么大一顶的帽子, 果然是心肠歹毒。”
“我做了什么心肠歹毒了?刚刚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道不是你说的?我只是反问你一下你对女同志的态度而已, 就被你扣上心肠歹毒的帽子, 这到底是谁心肠歹毒啊?”汪年年说完哼了一声,论吵架她还没有输过呢。
而这会儿之前大家第一天才认识的时候出声提议一起去吃饭的那位李建军同志看到这边两个人吵架了,言语之间也有些过火,赶紧过来调和。
说实话,虽然他是男同志,但是这事他却也在汪年年同志那边,这次说话的却是吴均音有些过分了。
因为那位叫汪年年等女同志没有准备小提琴,就上去对着女同志一番指责,批评汪年年同志的学习态度,这着实是有些过线了,这些话本不应该是他这个同学说出的。
就算他是好心,自己对小提琴爱的深沉,看不得大家对小提琴这门课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但是他也完全可以换一种说法温和提醒啊,哪里需要一下子就剑拔弩张的上去指责呢?他要是以笑着开玩笑的态度跟人家女同志提醒一声,人家这会哪里还会生气?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建军他也没有准备小提琴,跟汪年年他们一样,也都还没有买来呢。
小提琴是真的不便宜,对于李建军他这样的农村家庭实在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其实他这会手里的钱根本就还没有凑够呢,虽说学校会给他们助学金补贴,但是李建军之前还想着要从里面省钱寄回家里呢,这就更挤不出钱去买小提琴了。
另一位男同志跟他一样,手头都有些紧张,他们之前私下商量的是,到时候遇到需要用小提琴课的时候,就去找学校里的那些学长学姐借一下,出一点钱租用,先暂时对付着,等手里有钱了,他们再去买一把,贵的买不起,但是最便宜的一档小提琴,多攒个几个月,每个月从补贴里省下五六块,也是可以咬牙买来的。
因为汪宁宁她们女同志晚两天买小提琴模具,就这样的抢白指责,要是知道他们连小提琴都要租用,那岂不是要更加瞧不起他们?所以即使吴均音没有说他们,但李建军跟另外一位男同志这会儿心里还真的有些不舒服。
要不是为了班级的和谐,李建军这会儿才不管那个吴均音呢,肯定是以由着他被汪年年同志骂的,只不过因为汪年年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敏感,提到了主席,李建军就不能继续无视下去,由着这场骂战继续了,万一到最后骂出了事情怎么办?
他上前和稀泥调解说道:“吴均音同志,你也真是的,我们都是同学,以后还要相处好几年呢,这才第一天就说女同志心思歹毒,有些过火了。
而且这个每个人的家庭情况都是不同的,不是所有人都能轻而易举,随随便便就买把小提琴带过来的。汪年年同志她们这会儿没有买小提琴,绝对不是对这门课的不重视,反而因为太重视了,才要斟酌再三才能去买。所以你刚刚指责她们的那段话,有些过分了。”
说完吴均音,李建军又看向汪年年,说道:“汪年年同志,我觉得刚刚吴均音同志应该也是一时着急才说错了话,希望你宰相肚子能撑船,大人大量能原谅他一次,咱们以后也是同学,第一天就闹成这样,以后还怎么相处下去?我看汪年年同志你一看就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人,肯定是会原谅吴均音同志的小错误的。”
程荔月原本看着李建军同志站了出来调和,还以为他会偏帮吴均音,毕竟他和吴均音都是男同志,之前也是他们五位男同志一起走,她们三位女同志一起走,论关系,李建军肯定是和吴均音更近的。
她差点就要站出来准备帮着汪年年一起对峙了。只不过没想到李建军还算是公平,并没有把错误归到汪年年身上,她对李建军这位男同志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