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铁路多心,实在是这判决太过匪夷所思。
还说作战旅的溃兵实力不比他们弱,这更是无稽之谈。
正常情况下,地盘被占据超过三分之二,人员伤亡过半,就足以被判负。
这一次a大队也是吃了三方军演的福,没有被直接判出演习,若是只有作战旅和a大队在,a大队早就该出局了。
当然了每次演习的目的不同,规则也会略有改变。
“王团长,我觉得咱们的合作可以再延长一段时间,等将他们彻底淘汰出局后咱们两家再开打。”
“我的人跟作战旅的人交过手,他们的实力可不弱,万一咱们两家正打得热火朝天,然后被作战旅的人偷袭了指挥所捡了漏子,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王庆瑞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互通情报,掌握作战旅的动向,将他们彻底淘汰。”
两人都是八十四集团军的人,倒不会怀疑对方暗中搞小动作。
平时上面开会难免会碰头,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暗地里搞事情只会成为集团军的笑柄。
这时,一名士兵跑到两人面前:“报告首长,刚刚抓到的那名敌军少校要求见你们。”
铁路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见我们做什么?他不是已经被俘了么,这不合演习规矩吧?”
士兵回答道:“那位少校说想拜会一下将他们打败的人。”
听到这话,王庆瑞脸上露出笑容:“人家这是被打服了,想见见咱们。”
随即,他挥了挥手:“去把人带来吧,我们在这里等着。”
“是!”
看着士兵离开,铁路还是有些疑惑:“王团长,作战旅的人打仗的时候作风十分硬朗,不像是经历一次失败就服输的人。”
“人都已经被俘虏了,他还能整出什么阴谋来不成。”王庆瑞并不认为见一见敌军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准还能从对方的话中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不一会,一营的教导员被几名士兵押着走上前。
章子平看到面前的两位上校,立刻在脸上堆起笑容,上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第一作战旅一营教导员章子平,见过两位首长。”
铁路心中依旧存着一分警惕,他看着章子平道:“章教导员,不知道你要见我们做什么?”
章子平心中早已打好腹稿,不慌不忙地说:“早就听闻八十四集团军有一支实力强劲又颇为神秘的特种部队,没想到能亲眼见到,实在是荣幸,就连我们作战旅的特种中队也在学习研究a大队的作战方法。”
夸完a大队,他又转头看向王庆瑞:“您想必就是702团的王团长了吧,不愧是八十四集团军的老牌坦克团,这一次我们作战旅可是在您手上吃了大亏啊。”
章子平到底是搞政工的,嘴皮子那叫一个溜,各种赞美之词张口就来。
夸人也是要有技巧的,得夸到点子上才行,还不能让别人听出来你在拍马屁,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就算溜须拍马这种事上不得台面,却不是谁都能来的。
“我们作战旅在以前的演习中那可是无往不利,没想到今天败在两位首长手中,当真是……”听了章子平说了半天好话,就连戒心很重的铁路都渐渐松弛下来。
他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从这名教导员的表情来看是真的对他和王庆瑞有敬佩之情。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不明白这位教导员搁着巴拉巴拉地说半天有什么作用。
等等!
铁路忽然反应过来,他盯着章子平问道:“章少校,你该不会是在有意拖延时间吧?”
“啊……?”
铁路突然插话,打断了章子平的思路,章子平被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拖延时间?我拖延时间干嘛?”
“你!”铁路叫来旁边的一名尉官:“带人到周围查探一下,看看能否发现敌军踪迹。”
“是!”
章子平理解了铁路的意思,笑着解释道:“首长你们真的误会了,想知道我们剩余的人在哪,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啊。”
他用手指着一旁桌上的作战地图:“我们的人早已经分散到整个战场上了。”
“既然两位首长怀疑我,我看我还是去战俘营里待着吧,不过我对两位是真心地敬佩。”
说着,章子平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交给王庆瑞:“这是军区王首长送我的笔,我转赠给两位首长,以表敬意!”
说完,章子平直接将钢笔放在桌上,再一次冲着二人敬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全凭天意。
王庆瑞拿起桌上的钢笔:“哟,还挺有分量,看样子可不便宜呐。”
“看来人家真的只是来见见咱们,是咱俩太小心了,到时候人家恐怕会说八十四集团军的人不好相处呐。”
这时,铁路刚刚派出去的尉官走出来:“报告首长,咱们的人已经探查了周围十里范围,并没有发现敌军踪迹,几位营长询问,是否继续向前探查?”
铁路点头:“王首长,我看咱们还是一鼓作气,将西南区域扫荡一遍再说。”
“行,就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