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昀傲的脸上透着心疼之色,轻声道:“三哥知道、窈窈心里还有有气,是三哥做得不够好,惹恼了窈窈,三哥一定好好反省,不过,再生气,你还是要吃点东西,从昨天到今天晚上,滴水未进,小心伤着胃。”
“我刚去外边给你带回来很多小吃,都是你最爱吃的!”他在她面前极力地讨好着。
舒窈的三分睡意还未消,她迷迷糊糊,如梦游一般靠在那里。
她浑不在意地听着,眸光淡淡一扫,正好瞥见被毁得四分五裂的楠木床,她心下一惊,可想而知,昨晚的他有多么的疯狂与粗暴。
他就如同一头狼兽,没有节制,不管身下女人的苦苦哀求,疯狂地占有。
看来,昨夜,他又抱着她转移了阵地,难怪她会躺在窗户前的软榻上,原来一场灭顶的大战,摧毁了那坚固的大床。
舒窈正想着,那边宫昀傲就将四方小桌搬到了软榻上,又将买来的小吃整齐地摆在了上面。
宫昀傲的神情温柔,动作也轻慢体贴,她殷勤地介绍道:“窈窈,你快看,有你最爱吃的凉凉的桂花黄米糕,是冰过的……”
“还有小笼包、炸酱面、红糖糍粑、桂花蜜汁莲藕,这些可都是你最爱吃的……”
舒窈想起昨天他的斑斑劣迹,她就特别生气,怎么现在,他是想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吗?
她的男人不信她,还对她说出让人伤心又心寒的话,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原谅?“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宫昀傲耐着性子哄道:“窈窈,三哥错了,你想怎么惩罚三哥都行,但不能饿着肚子啊!”
宫昀傲的嘴角挂着讨好的笑意,温柔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纵容,“先吃点东西,吃好了,你想怎么惩罚三哥,三哥都接受。”
舒窈还在负气,可一阵阵香气飘来,馋得她的肚子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而且,那声音很大,生怕外人听不见似的,可劲儿闹腾。
舒窈尴尬地抚着肚子,不去看他,可宫昀傲却听了个真真切切,他哪里还有笑意,只剩下对舒窈的心疼了,“窈窈,咱们还是先喝点粥,暖暖胃。”
说完,就见男人端来一碗八宝粥,盛起一小勺,又在唇边吹了软,然后慢慢地送到舒窈的唇边。
舒窈木讷地杵在那儿,便见宫昀傲轻声哄道:“窈窈,张嘴,粥不烫了。”
舒窈静静地看着他,一时竟被他如此温柔深情的眸子看得心下一乱。
那一眼,她虽表面平静,可内心却已波澜万千。
很难想象,一个真龙天子,坐在软榻前,当着侍女的面,亲自喂一个女人喝粥,是怎样的情景!
他不仅没有觉得尴尬,反而觉得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是一种幸福。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真心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把这种瞻前马后地讨好,视为一种甘之如饴的幸福呢?
舒窈想了想,还是被动张开了嘴,乖乖地被他喂粥。
半碗粥喝下,舒窈实在禁不住美食的诱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冰镇过的凉凉的桂花黄米糕吃了起来。
入口桂花香气弥漫,冰冰软糯,甜美可口。
舒窈大快朵颐,一连着吃了三块,终被宫昀傲担心地制止,“黄米糕虽然好吃,可毕竟是糯米做的,伤胃,吃点小笼包吧!”
舒窈见他把装有桂花黄米糕的盘子移远了,心里一阵郁闷,既然伤胃,那还买来,买来不是吃的吗?
舒窈不情愿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然后又喝了一碗海带汤,三下五除二地又将糯米莲藕吃了个精光。
差不多要饱的时候,她长筷一伸,直接将那盘仅剩的一块桂花黄米糕塞进了嘴里。
这突如其来抢食的样子,弄得宫昀傲哭笑不得,想吃又不敢吃,还搞突然袭击。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真是越看越爱看。
要不是她现在还生着气,若不是她此时已经伤痕累累,他真想立即将她吞吃入腹。
就算看过好多次,对着她这玲珑又妖娆的身子,还是会忍不住想入非非,他承认,他确实有那么一点馋她的身子,谁让她的身材那么好呢!
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将他的小娘子哄好呢?
舒窈吃饱后,将竹溪叫了进来,吩咐她为自己更衣洗漱,因为,她真的是没力了。
宫昀傲本想帮忙,可舒窈冷眼一瞪,他又退了回去。
室内,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竹溪夹在两人中间,这种压抑的气氛,真的有种窒息的感觉。
舒窈换上紫色衣裙,披了一件玫红色披风,定定看去,妩然一段风姿。
“竹溪,你扶我出去。”
竹溪应了一声,随即搀扶着她就要出门。
只是,却换来宫昀傲的阻拦,“窈窈,你身子不适,你这是要去哪?”
舒窈偏头看他,冷幽幽地反问:“我身子不适是谁造成的?”
依她现在的情况,是下不了地,走不了路的,可是倔强如她,心里憋着那口气,实在是疏解不了。
还有一个罪魁祸首没有惩治,她怎么能安心地在床上躺着?
女人的话一下让宫昀傲噎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