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慈宁宫,就看到了太皇太后一张严肃又冰冷的老脸,她端坐在凤座上,威仪尽显。
舒窈凝眸一瞥,正好扫向太皇太后身侧站着的费琦央,她一脸得意与嚣张之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舒窈施施然一礼,娉婷袅袅地立在太皇太后的眼前,而太皇太后则一脸厌恶地看着她,厉声道:“跪下!”
舒窈微微一怔,却不为所动,而是淡然自若地凝着她,不卑不亢地道:“太皇太后,不知臣妾犯了什么罪?”
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依旧是淡漠,太皇太后虽然诧异,倒也并不奇怪,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了。
她怒目而视,严厉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使劲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你还有脸说你犯了什么罪?哀家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女人,我们皇家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自踏进慈宁宫,舒窈就已经看透了她们的用意,所以,她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意外,而是轻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冷峭的笑:
“请问太皇太后,此话从何说起?太皇太后想要治臣妾的罪,也请拿出证据,不要信口开河。”
她话音一顿,冷眼扫向费琦央,不客气地又道:“太皇太后还是擦亮眼睛,看清身边人,不要被人挑拨几句,就听风是雨,殊不知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
费琦央一听,怒火直窜脑门,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于是,她不甘示弱地说道:“姐姐是对妹妹有什么误会吗?你的意思是妹妹在挑拨你和太皇太后的关系吗?妹妹可什么都没说啊,是姐姐冤枉妹妹了。”
舒窈闻言轻笑,眸子微露讥嘲,好低劣的绿茶手段啊!“呵!本宫有说是你吗?你巴巴地跑来解释,是想对号入座还是想欲盖弥彰?”
费琦央只觉话头一噎,瞬间被她的话臊得脸一红,“你……”
此时,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干脆撕破脸也好,“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妄想做陛下的女人?”
舒窈站在那里冷笑着,神色逼仄,她居高临下的样子仿佛此刻脚下不过踩了一只招惹自己的蝼蚁。
“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跟你看见了似的,让你如此为陛下抱不平?”
费琦央目露鄙夷地凝着她,眼神里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傲慢又跋扈。
“也不用我亲眼看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的种种恶劣丑闻早就传开了,世人谁人不知你舒窈寡廉鲜耻,只有你自己还不自知,竟还有脸忝居高位,若是妹妹我,早就撞死在宫门口,自证清白。”
舒窈微微抬起下颌,在她面前环抱起双臂,冷笑道:“话说回来,既然本宫如此不堪,为何陛下还是信我、宠我、爱意不绝呢?”
目光对视刹那,舒窈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带着揶揄和纯雌性间的炫耀。
费琦央简直气结,这也是她最不能忍受的,此时,她早已气得胸腔起伏不定,“你……”
话未说尽,就被太皇太后截了话去,“来人!”
话音一落,两侧站着的奴婢立马会意,她们几步来到舒窈面前,就听太皇太后厉声道:“你们几个,好好教一教她后宫的规矩!”
说完,就见其中的一个高个奴婢,走到舒窈的身后,一脚踹向舒窈的小腿……
这一脚下去,一定会令人跪地不起,但是,只除了舒窈,这个现代黑社会大佬以外。
舒窈见状,不闪不避,冷眸一瞥,抬起一脚,利落地格挡开来,在高个奴婢惊讶的目光下,同时,舒窈凌厉地踢出一脚,将踹她的奴婢撂倒在地,直痛得她哇哇大叫。
“啊!好痛!”
与此同时,另一个丫鬟的手也向她的肩膀伸了过来,舒窈冷哼一声,还想要钳制她?简直不自量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舒窈伸手如风,快如雷电的掌风一下就拍在了丫鬟的胸口,打得她连连后退,胸口一阵翻涌。
噗!
这一幕,令太皇太后与费琦央震惊不已,她们怕是忘记了,舒窈是一个会武功且桀骜不驯的女人,岂会忍辱受欺?
“大胆,你敢忤逆哀家!”太皇太后气得面部紧绷,眸光凶厉。
费琦央见状,连忙上前劝慰,“太皇太后,不要和这种女人动气,不值得,身体要紧。”
“她不愿意跪就不跪好了,咱们有的是方法治她。”费琦央朝她摇摇头,暗示她会武功,我们这样是奈何不了她的。
太皇太后闻言,顿觉有理,她平复好心情,接着说道:“舒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用含沙射影的中伤央央,她是什么样的人,哀家比你清楚,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那也好过你,像你这种淫-乱后宫,又不知廉耻的女人,哀家看不上。”
舒窈一听,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什么叫淫-乱后宫,又不知廉耻?
“太皇太后,我敬你是三哥的奶奶,所以尊敬你,不想与您计较,但是,这不代表我好欺辱,你一句句的难听的话骂出来,伤的是你孙儿的心……”
见太皇太后的一张老脸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