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满眼愧疚与自责,“珍珠…是被一个陌生人给劫…走了,属下无能…”
他伏在地上,气息紊乱,心跳加速,他知道,毒已入心,命不久矣。
舒窈见状,快步来到梳妆台前,从盒子里面取出一颗黑色药丸,然后几步来到树影的身前,直接将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把百毒丹吃了,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树影感动不已,手捂着胸口,艰难地说道:“属下的毒、已经入了心脉,再厉害的百毒丹都无用了……娘娘为了属下,何必、白白…浪费了一颗百毒丹。”
“这百毒丹研制出来就是为了救自己的人,你不要想那么多…”舒窈话锋一转,忙不迭地问道:“你可知珍珠是被什么人劫走的?”
“属下与她交手不下百回合,奈何、她会用毒,属下不敌,中了她的毒烟,那人蒙着面,从身形上看,是一个女人……”
“女人?!”舒窈眼一眯,心中有了怀疑,以珍珠和树影的身手,除非用毒,否则一般高手根本不可能轻易地拿下他们。
想要不怀疑到若烟的身上都难!
树影残喘不迭,“是…那女人劫走珍珠时、说过、说过一句话……”
舒窈急问:“什么话?”
“她说…你们还会见面的……”话未言尽,忽地,树影眼前一黑,一口气没提上来,咽了气息。
“树影!”舒窈心一沉,面露急色。
看着死不瞑目的树影,舒窈的心沉重哀痛,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幕后之人剥皮抽筋,以告慰树影的在天之灵。
“娘娘!”突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这时,竹菊也从外面焦急万分地跑了过来,看到地上影子卫的尸体,竹菊吓得花容失色。
舒窈拧眉看向她,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竹菊慌张地回道:“娘娘,竹溪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舒窈一听,一颗心猛地下沉。
竹菊焦急不已,气息早已紊乱,“午膳过后,我就没有再看见她!奴婢把整个院子都找遍了,别的宫也去了,就是没有找到她,直到后来,娘娘被禁足……奴婢才真正确定,竹溪是真的失踪了……”
“你怎么才说?”
“奴婢以为…也没敢想那么多…”竹菊忐忑不安起来,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见竹菊自责得差点要哭出来,舒窈这才缓了口气,“也是本宫疏忽了。”
舒窈心如明镜,美眸染煞,声线冰冷,“竹溪是一个有分寸的丫头,她不会到处乱跑的,一定是幕后有心之人在逐步打击本宫的人……”
“那、会是谁?”竹菊一听,顿时就吓坏了,她们也没有与谁结仇怨啊,为何在皇宫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竹菊越想越气,藏在心里的话,在这一刻爆发,“依奴婢看,他们就是趁陛下不在皇宫,想欺负娘娘。”
连婢女都能猜出来,舒窈何等聪明,他如何不知,如何不晓?
这时,出去办事的寄风也在这个时候突然闪现,当看到地上的死得透透的树影,一时间,眸底一暗,哽咽出声:“娘娘、树影他……”
“节哀!”舒窈简短意赅,目光凛冽,声冷如刀刃,“你放心,本宫一定会为死去的树影报仇雪恨。”
寄风眸色通红,“娘娘!”
舒窈从首饰盒里取出几张银票,然后又递到他的手中,说道:“你将树影好好安葬,他的家人好生善待,这里有一千两银票,你拿给他的家人。”
“属下替树影谢娘娘!”寄风颔首低眉,心情沉重。
在面对如此危险变乱的时候,舒窈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处变不惊,“还有,你现在去帮本宫办一件事。”
寄风颔首抱拳,一脸肃重,“请娘娘吩咐。”
舒窈情急生智,当机立断:“竹溪失踪一事一定和慈宁宫托不了干系,为确保一击即中,你去帮我查一下,究竟是被何人带走,被关进什么地方。”
“还有,珍珠被劫持,必定是他们里应外合。”
寄风微微一怔,旋即立马应承,“是,属下这就去办。”寄风说完,俯身抱起树影的尸体,瞬间闪退。
待人走后,竹菊又惊又困惑的问道:“娘娘,门口都是侍卫把手,寄风进出如履平地,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
“那是因为他们武功高强,而且善于隐藏和伪装术,那些个武功平平的侍卫是察觉不到的。”
舒窈冷眸微微眯起,清冷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宫里变得阴翳,“前有舆论是非、后有禁足,接着就是珍珠被劫走,竹溪莫名失踪,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环环相扣,速度够快,我们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就已经将我们逼到了绝地。”
“只怕,咱们慈宁宫的那位老太婆就是费琦央和毒烟的帮凶。”
竹菊听得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地道:“娘娘,你是说她们已经勾结在一起,来对付我们了?”
“是!”
竹菊又慌又急,“那珍珠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才能救她?”
舒窈尽量不自乱阵脚,沉着冷静地分析判断,“别担心,她们的目标是本宫,而不是珍珠与竹溪,她们是想利用本宫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