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起身,舒窈这才吁了一口气,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委屈地道:“三哥,我已经在床上躺三四天了,我想出去走走。”
宫昀傲转过身,又回到床前,轻柔地拂去额间的碎发,心疼地道:“窈窈闷坏了吧!”
舒窈眼看有戏,马上噘嘴抱怨,“嗯!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宫昀傲软了心肠:“那,那三哥抱你去御花园走走。”
“我脚又没断,可以走的。”舒窈一开心,有点忘乎所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宫昀傲脸一板,大手一拦,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不行,太医嘱咐过,不能过度走动、劳累。你知道,你的五脏六腑从碎骨断筋愈合重组,修复根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舒窈一听,像是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动?”
宫昀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顶,柔声宽慰:“还要一月。”
“啊?还要那么久?”舒窈听罢,像是泄气的皮球,萎靡不振。
宫昀傲不厌其烦地安慰着,“窈窈伤得太重,是需要些时日的,窈窈乖、一个月很快过去的……三哥去换件衣袍,一会儿就过来。”
舒窈无奈地垂眸,叹息,“好吧!”
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宫昀傲说的话:他去换衣服?
那……她是不是可以……
好久都没有看过三哥换衣服了,突然,心里生出想要偷窥的心态。
舒窈探出身子,小心翼翼地看去……
他帅气挺拔的身姿,缓缓地脱掉了睡衣,瞬间裸露出壮硕的背肌,隆起的肌肉非常有力量感,优美的肌肉线条泛着迷人的色泽,结实、壮硕得就像钢桩铁柱一般。
舒窈看着看着,一双美眸竟泛起一颗颗桃心,忍不住在心里念着,三哥的身材简直完美到爆!
啧啧啧!
原本,宫昀傲是想要午休的,结果,却一直在批阅奏折,而现在她又要出去,可想而知他的午休泡汤了。
三哥还真是辛苦呢!
她占了他的床,而他却只能在软榻上将就,还真是委屈他了,不过,她有说过让他去别宫睡的,可他就是不肯呢,那就怪不得她了。
宫昀傲虽是背对着他,可是,来自身后女人的垂涎,他仍然感受得真真切切,不自觉间,眉眼尽是藏不住的笑意,激得他心神荡漾。
不一会儿,他就换了一件白色龙纹华服,又取来一件白色大氅,然后笑意不减地来到舒窈的面前,揶揄道:“好看吗?这么入迷?等我们成了亲,还怕没有机会吗……”
他说得意味深长,眉眼间透着浓浓的促狭之色,“若是窈窈心急,也可以晚上的时候给你看个够……”
轰!
妈呀,她要窘死了!
这也太丢人了,被抓个正着。
被男人当场抓包,舒窈窘得面色绯红,像是踩到了猫尾巴似的,立马气急败坏地否认,“谁看你了,你少臭美了。”
“不是在偷偷看我,难道是在看夫君?”他促狭着说完,便将手上的白色大氅披到了舒窈的身上。
噗
拐着弯地占她的便宜,舒窈又好气又好笑,“三哥,我真觉得你好自恋啊!”
“那也是因为窈窈觊觎三哥的美色,所以三哥才会自恋!”宫昀傲说完,倾身向前,一把将舒窈拦腰抱起。
舒窈顺势揽上男人的脖颈,一双眉眼笑得弯弯的,心底的好胜心作祟,依旧不依不饶地辩道:“少臭美,谁觊觎你了?明明是你好不好,是你千里之外将人家给追回来的,你还敢大言不惭。”
宫昀傲一听,苦笑不迭,他的一句玩笑话却激出女人的好胜心,他连忙做小伏低地应和着:“是是是、对对对,是三哥觊觎窈窈的美色,是三哥千里追妻,是三哥离不开窈窈……可好?”
“哼!本来就是!”舒窈小嘴一撅,傲娇地抬起下巴,俯看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们去御花园走走,晚膳时回来。”宫昀傲说着,长腿一抬,向御花园走去。
“好,就是怕累到三哥,要一直这样抱着……”话说一半,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三哥,可以让木工坐一把轮椅,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宫昀傲想都没想,直接否定,“轮椅太硬!”
舒窈脑筋一转,“那、可以加个毛坐垫。”
“不好。”宫昀傲再一次否决。
舒窈狐疑地问道:“怎么不好了?你这样一直抱着也累啊!”
宫昀傲回得轻松,“窈窈很轻,三哥一点都不累!”
“可是……让下人看到也不好啊!”
舒窈四下一看,周围有这么多太监侍女跟着不说,而且,一路走去,路上也会时不时地碰到……
他们就像是经过训练过似的,看到宫昀傲抱着一个女人,连忙回避的回避,低头地低头,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宫昀傲看着怀里的女人,满目柔光,“你可知道三哥的手是用来干什么的?”
干嘛突然之间有此一问?
什么鬼?
舒窈听得一头雾水,十分不解:“什么啊?”
他的手不是用来指点江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