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一个人证?本王随后唤来的人证可是太子殿下的相好呢!是她目睹了全过程的。”
燕王说完,阴恻恻地看向宫昀傲,得意地道:“想不想见见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指认你的吗?”
宫昀傲微微一怔,心中顿时蔓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即,燕王大手一拍,守在殿外的宫人一路推推搡搡地将一个绝色女子领进了金銮殿前。
“本王的好侄儿,这个过程一定很痛苦,你不要太过伤心啊!”说完,燕王疯肆地大笑起来。
随着笑声而止,大殿外,女子垂首低眸、缓缓而来,宫昀傲将信将疑地抬眸看去,蓦地,瞳孔微缩,窈儿妹妹?
他的目光一寸寸变得深邃,就这样静静盯着她,眸中情愫复杂交织,意味不明。
这时,群臣之中,遥遥而立的舒式怀更是心中忐忑,目光诧异震惊。
她怎么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起他的女儿竟认识燕王了?
燕王此言一出,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如果说,物证不可信、容儿的话也不可信。
那么,天上人间的主事人、舒府的嫡女、皇上亲封的乡君、宫昀傲的青梅竹马,是不是就更有力度了?
那么,虚悬的事是不是就可以板上钉钉了?
这真是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吗?
走进大殿,舒窈并没有看过宫昀傲一眼,也不曾递给他一个眼神,而是垂首低眸,缓缓叩拜,“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擎皇定定地看着她,眼前的女人不正是太子的心上人吗?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会出现在金銮殿上指证太子?
难道她真的看到了?
“起吧。”擎皇扫了一眼下方的舒式怀,而后抬了抬手,道:“燕王说你目睹了太子杀人的全过程,你且道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皇上。”舒窈起身,淡然地扫向宫昀傲,她并没有与他眼神交汇,而是越过宫昀傲的视线看向燕王,他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逞之色。
“皇上,臣女并没有目睹事情的经过,臣女那天有事并没有在现场,所以,臣女并未看见。”
怎么回事?她不是来指认太子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反转?
此话一出,燕王气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她为什么要临时变卦?难道他不在乎风尘的性命了吗?
众人还未从舒窈的话中反应过来,便听擎皇问道:“即是如此,为何燕王说你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燕王瞪着一双阴鸷的虎眸,冷冷地逼视着舒窈,眼底充满了威胁之意,“舒窈,皇帝面前你想清楚了回话。”
宫昀傲见状,气息碾压而去,怒斥:“四皇叔,你这是何意?你是想威逼利诱吗?”
燕王将手一背,言道:“本王只是想告诉她,在皇帝面前不可胡言乱语。”
“那最好,否则,四皇叔此举不得不令人怀疑你是何居心?”宫昀傲睨了他一眼,侧身对舒窈道:“窈窈,你继续说。”
舒窈对他点头一笑,道:“是。”
燕王明里暗里的敲打,舒窈看在眼里,却并无惧色,而是一脸淡定。
“皇上,臣女虽然没有目睹,不过,有人目睹了这一切,皇上可以宣此人上殿,问个究竟。”
说完,她没有忽略掉燕王眼中那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机。
梁璟焕急道:“是谁?”
舒窈如实
。地回道:“就是臣女的师兄风尘。”
擎皇疑惑地问道:“为何他没来作证?”
舒窈歪着头看向燕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中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回皇上,这就要问燕王了。”
宫昀傲闻言,竟然笑了,他的窈儿妹妹就是这样勇敢,有时候又像狐狸一样狡黠,此刻,他已猜出他的窈窈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舒窈,你什么意思?”燕王心下一沉,眸中尽显慌乱之色,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敢在皇上面临时倒戈,她是想拆穿他吗?
难道他不顾及风尘的性命了吗?
这一道惊雷之声,直接炸蒙了在场所有朝臣,如石破天惊,顿时,朝堂一片哗然。
旋即,朝堂众百官的目光都射向了燕王,舒窈此番话意有所指,似乎有弦外之音,难道,那个叫风尘的被燕王囚禁起来了?
擎皇一听,洞察出了燕王的阴谋诡计,原来,他们是被威胁了。
“舒窈……”燕王情急之下暴喝了一嗓子。
被这么一吼,舒式怀再也站不住了,他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面对威风八面的燕王,厉声道:
“燕王,你休要对小女大呼小叫……你将我女儿带到殿前,你有知会过我吗?你威逼小女……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你简直岂有此理……”一阵怒怼,舒式怀气得衣袖使劲地一甩。
舒式怀一阵暴喝,直接令舒窈怔住,她怎么也没想到,舒式怀竟然不畏燕王的权威,替女儿强出头!
她是应该感动呢还是该对这个趋炎附势的父亲大人另眼相看呢?
燕王背着手,虎眸一凛,“怎么,舒大人是对本王有意见吗?”
舒窈见状,马上替舒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