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一听,蓦地怔住,他缓慢地抬头,看向面色严肃的宫昀傲,试探性地说道:“王爷,你不会是玩真的吧,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宫昀傲满眼肃穆,从鼻腔里哼出冷沉地声音:“本王像是开玩笑吗?”
听罢,风尘的心猛地一沉,连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跟我来真的?你、这么做,我老大会恨死你的。”
宫昀傲不轻不重的开口:“本殿这么做也是为了成全你啊,若你不愿意,也可以待在本王的身边。”
风尘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颤抖的双手一松,瓷器毫无预兆地掉了下去,惊恐地道:
“待在王爷的身边那也是太监啊!我怎么会这么想不开要断了自己的…幸福?”
宫昀傲见此情形,身法极快地来到了风尘的身前,将快要落地的瓷器稳稳地给接住了,然后,带着戏谑的口吻指责:“你差点摔烂了本王的瓷器。”
“殿下,你玩我?”风尘气不打一处来,大老远地将他叫进宫,就是为了耍他?
宫昀傲何时变得这么有玩心?
他轻慢地将瓷器放好,转身对着满脸火气的风尘云淡风轻地说道:“风尘兄,莫气!”
话落,他认真道:“今日要你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风尘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什么重要的事?”
宫昀傲正色道:“接到前线战报,戍守边关的魏将军刚刚抵达九镇,便遭遇一股强兵埋伏,他们奋力抵抗了两天两夜,最终战败,死伤惨重,剩下的人都被敌军俘虏了。”
前线打仗了?我靠!
风尘一本正经地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宫昀傲语气平平,“是,所以,父皇下旨,命我前往前线作战。”
“你说什么?”风尘霍地起身,目露惊色,“前线兵荒马乱,危机四伏,你一个皇子去干什么?太危险了,你不能不去吗?”
如此幼稚的话听在宫昀傲的耳里,顿感无奈,“呵!作为皇子,上有父皇,哪有我说愿不愿意的份儿,只有该不该的份儿了。”
“此时,我的一句不愿,兴许就会失了父皇的心。届时,朝中若有人挑唆,岂非又伤了父子关系?”
风尘一听,恍然惊觉,他认同地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此时,殿下只能顺着陛下的意思去做,否则,就是推脱惫懒,惹来陛下对您的灰心。”
宫昀傲凛然道:“嗯!为了擎国后世基业身先士卒在所不辞。”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自有一番盘算,现在,朝廷三大阵营势力一直处于紧张的对抗关系。
以皇叔为首的一派势力让父皇忌惮,还有一方势力是以大皇子为首的文臣,另一个就是暗处伺机而动越狱的四皇子宫峻熠。
还有,父皇封他为晋王,何尝不是平衡各方势力的无奈之举,对于他而言,还是不信他这个刚刚回来的儿子。
而此时离开朝堂正是时机,同时也
。是为了避祸,他才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宫昀傲说:“风尘,此事我没有同窈妹妹说起,你先不要告诉她。”
风尘说出心中的担忧,“我不说,可是,你几个月不见人,我老姐那么聪明能不知道吗?”
宫昀傲默了默,又道:“能隐瞒一时是一时,我不想她担心。”
回到天上人间,风尘辗转反侧,不知宫昀傲这一去,会不会就回不来了。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虽然晋王在一字王中最为尊贵,但,为何皇上不恢复他太子的位子,还是说宫昀傲不愿意?
想想也是,自古以来,皇太子顺利册立、顺利继承皇位的几乎少之又少,随着皇帝权力的不断加强,皇太子的权力越来越被削弱。
但是反过来,正是由于皇太子的权力不再对皇帝构成威胁,皇帝有足够的权力来约束他的其他的儿子们。
今后的路,对于宫昀傲来说真的是举步维艰,这老皇帝对自己的亲儿子无半分信任。
隔天,舒窈在几番周折下,买下了隔壁的宅院,刚好和她的沁馨园隔了一道高墙。
舒窈命下人将那道高墙打了一个月亮门,这样,两院贯通可以相互走动。
然后,又安排珍珠去人牙子处买了七八个奴婢和下人,在竹溪几个丫头的布置下,宅院清新雅致。
事后,舒母也乐见其成,只是舒式怀气得肝疼,怎么办?买宅院的银子也不是舒家出的,他能奈何?
这回好了,她这个亲手带大的弟弟终于有了自己的别苑,可以顶门立户了。
舒窈还没等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风尘,便有下人赶来交给了她一封陌生人的信笺。
信?
谁写给她的?
舒窈纳闷地展开信笺,上面赫然入目的手笔,令她怒火中烧。
“小丫头,多日不见,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想见风尘,幽冥府一见。”落款处:北冥夜。
看完,舒窈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将信笺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攥在手心,“北冥夜,你竟敢动老娘的人。”
一听到北冥夜三个字,珍珠背脊一凉,她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