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不由得低头傻笑,见舒窈眼底拂过一丝戏谑,他才乍然惊觉,她在拿他和动物做比吗?他跟动物争宠?
What?
风尘的面色倏地一滞,在看向舒窈时,她人早已走出老远,他气火地在后面大叫大嚷:“老大,你又在戏弄我。”
回到营帐,舒窈将小金雕放在桌子上,给它的身上盖了一层小薄被,体贴地说道:“回去以后,再给你筑个窝,现在,就先将就一下吧!”
金雕懵懵懂懂地听着她念叨,见她没有恶意,原本瑟缩的小身子也开始慢慢舒展开来,舒窈拿来了一些肉类,放在它的面前,“吃吧!小家伙。”
小金雕似乎听懂了,突地睁大了眼睛,用它尖利的喙啄着面前的肉,吃得津津有味。
舒窈一边抚着他的小脑袋,一边问道:“你的鹰爸、鹰妈呢!他们会不会来找你?”
“可怜的娃,被哥哥挤下了悬崖,若是你的鹰爸、鹰妈不来找你,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吱吱吱……”随着一声声不满的叫声传来,舒窈就知道她的小样的跑来了。
蓦然间,一道紫色弧线在半空中划过,而后,那道紫色弧线便落入了舒窈的怀中。
只见,它竖起身子,
。两只短小的前爪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雕、又指了指他自己,仿佛在说:主人,你为何收养了我还要再收养它?
蓦地,它跳上金雕的背脊,拼命地上下跳窜,两只短小的前肢不停地挥舞着打向小金雕……
要知道,他们松鼠的领地意识非常的强,谁要闯入他的地盘,二话不说上去就干,什么天敌不天敌的压根就管不上。
小金雕表示很无奈,它一边叽叽咯咯地哀鸣,一边用力地抖动着翅膀,一心想将背上张牙舞爪的小东西给抖落下去。
舒窈见状,顿时被它弄得哭笑不得,这小家伙真的成精了!也太可爱了吧!
她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瓜,轻轻地拎起,放在手心安抚道:
“好了,不要乱吃飞醋,你看它多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连哥哥都欺负它,还将它从巢里踢了下来,若是连咱们都不管它,那它只能等死了。”
松鼠一听,顿时耷拉下脑袋,看样子是非收养不可了,见它一副委屈的模样,舒窈心下一软,忙说道:
“放心,我就算收养它,也不会少喜欢你一分。”说完,宠溺一笑,接着又从腰间拿出几颗糖炒栗子,送到它的面前。
松鼠倏地睁大了双眼,愉悦地地叫了两声:“吱吱吱吱”,瞬间捧起眼前的栗子快速地塞进嘴里。
这一幕正巧被走进来的风尘看在眼里,他讥诮一笑,说:“太没节操了,有没有原则?”
松鼠睨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又捧起一棵栗子塞进嘴里,一会工夫,那小嘴就被撑得老大,舒窈轻笑,“别急,还有很多呢。”
天渐黑了,远处的山尖的余晖已经不见,舒窈抱着松鼠在一处偏僻的大石头上坐着。
这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舒窈并没有回头,而是从发的声音中就能分辨出来人是一个男人。
“乡君好兴致啊!独自一人欣赏落日余晖吗?”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闻言,舒窈利落地起身,抱着松鼠朝着男人微微一鞠,“请肃王安。”
男人一身青色锦缎蟒袍,双手负在身后,冷漠地府视着她,迟迟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专注的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他向前两步,肃冷地开口:“起吧!”
舒窈暗想,他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吗?美人脸上平白无故多出两道手指印,换谁都会心疼不已吧!
舒窈的眉眼带着几分疏离,淡淡地开口:“肃王,臣女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总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张脸,让她爱过、也恨过,当再次看到这张脸,总禁不住将现代的那个人与他重叠。
宫峻熠眸光微动,视线逼仄,眸中燃起一丝不愠,冷沉道:“怎么?本王一来,你就要走?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舒窈恭敬地开口:“王爷,臣女并无此意。”
宫峻熠的语气不容拒绝,“那就陪本王待一会。”
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舒窈在心底无声地叹息:“是。”
宫峻熠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乡君,自上次酒楼匆匆一见,已有数月,本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救了本王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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