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每走一步,都宛如踩在云端似的。
轻飘飘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幻感。
谢明珠扶着他,他与她鲜少如此这般亲近,亲近到秦澈都有些眷恋这一瞬间的美好与甜蜜。
“秦澈,小心门槛儿。”
秦澈在谢明珠的提醒下,轻轻抬脚,两人走进了卧室。
谢明珠扶着秦澈坐在榻上,小声嘀咕道:“秦澈,你的酒量这么差,以后可不能喝酒了。”
“是,我听娘子的话。”
秦澈喝醉了,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软软糯糯的亲近。
这样的亲近,使得谢明珠的心里,一瞬间变得无比柔软。
她其实知道也不是秦澈故意要喝酒的,秦澈要尝一尝。
她给秦澈尝了尝。
谁也没有料到这酒的后劲会如此之大,加上秦澈又如此的不胜酒力。
要说秦澈喝醉到不省人事,却不尽然。
秦澈也没有喝得如此之醉。
他只是有些醉,加上谢明珠的态度变得如此关切,秦澈便颇有心机的借着醉意说着平时不敢说的话。
“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秦澈醉眼迷离的问。
一般情况下,秦澈是不会示弱的。
可秦澈也是明白,谢明珠的性格,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他得在谢明珠的面前撒娇示弱,才能让谢明珠没有防备。
秦澈很清楚,如果他自己变得强势,谢明珠就会比他更强。
“没有。”谢明珠无奈道。
秦澈的眼眸,清澈见底,却又透着一股醉人的绯红。
“你就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体不好?我身体现在好多了呀!”
“娘子,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谢明珠冷不丁的被秦澈如此表白,瞬间懵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澈就伸手抱住谢明珠的细腰,牢牢的抱住,像一只小宠物似的在谢明珠的腰间蹭了蹭。
“娘子,你不要抛下我,我会乖乖的。”
谢明珠:“……”
纵然谢明珠被醉鬼秦澈表白了,谢明珠却还是一种心里甜滋滋地感觉。
她虽然胖胖哒!
但是,她也是有魅力的女人呀!
更何况,表白的是秦澈。
谢明珠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秦澈闭上的双眸,他的睫毛细长浓密,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像是一眼清泉,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泞其中。
谢明珠好多次、好多好多次都恍了神。
若不是谢明珠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对未成年人下手,她自个估计都是在劫难逃了。
秦澈双手牢牢的扣着谢明珠的腰。
谢明珠也不敢动。
直到她确认秦澈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掰开秦澈的手,替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离开。
房间门吱呀一声关上时,秦澈的眼睛睁开了。
窗户外的树影婆娑。
秦澈的心里却一直想的是谢明珠。
他笃定自己这一辈子,只认定了谢明珠这个么一个女人。
无论他要用尽阳谋阴谋,他都要把谢明珠留在自己的身边。
“明珠,秦澈他?”
余秋实余婶关切的问道:“他还好吗?”
“就喝醉了,他的酒量没有预想中的好。”
谢明珠自个也不喜欢喝酒,更不知道这酒的味道怎么样?
好在天快黑时,两部马车到了谢家村。
当太傅从马车上下来时,谢明珠一瞬间眉开眼笑,无比热情的迎了上去。
“太傅,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太傅爽朗笑道:“我就得悄悄来,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可能是蜀郡那边地理位置特殊,前郡守出事后,京城那边很快就派了新上任的官员来接任。
太傅做好交接工作后,就马不停蹄得来到了谢家村。
这一路上,太傅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秦澈的弟弟在京城是住高屋,穿华服。
可秦澈呢?
住的是泥土屋,穿得是粗衣!
太傅都替秦澈觉得委屈。
“我这里一直都是这样,你随时来,都是如此!”谢明珠想到自己刚做出来的酒,便道:“太傅,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个好东西,你一定得品尝品尝。”
太傅惊讶的“哦”了一声,笑道:“我这岂不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这说明你有口福。”
谢明珠带着太傅进了明珠书院。
和余叔和余婶第一次来这里一样,他的心里,也是满满的心疼。
太子秦澈,原应是住在东官,荣华富贵,可如今呢?
太傅压下内心的酸涩,坐了下来,双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他能看得出来,纵然这里不是皇宫,这里住着的人,也竭尽可能让自己居住的环境变得雅致有趣。
河边寻常的菖蒲也被做成了小小的盆景。
屋后的竹林,屋前的水田,都别有一番景致。
“明珠,溪边的那个屋子是什么?”太傅问。
谢明珠道:“是水磨坊,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