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在母胎时受过惊吓,出生后,便一直体弱多病。
太傅和国师以及圣上都担忧秦澈挺不过去,殊不知,大抵是圣后在天之灵,秦澈硬是闯过一次又一次的鬼门关,勉强活到今日。
几年前,国师算出秦澈的一线生机在蜀郡,愣是说服了圣上,带着秦澈来到这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蜀郡。
就连太傅也不曾到料,聪慧过人的秦澈会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农家女为妻。
可倘若这农家女是太子殿下的一线生机,把她供着,又何尝不可?
圣上得知太子殿下成亲之后,碍于国事繁忙,圣上不能亲眼看一看这个儿媳妇,便让他走一趟。
一是看看秦澈的状态。
二也是负责教导一下谢明珠,省得他日进京之后,闹出笑话,丢了太子的脸。
“殿下……”
秦澈温声道:“太傅,叫我秦澈吧!”
“好。”太傅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欣慰道:“秦澈,你如今的状态不错,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如今的秦澈已经没有之前那种病秧子的状态,整个人看起来除了单薄一些,却依旧是一副少年郎君该有的模样。
“我有福星庇佑。”秦澈俏皮的说了一句,问,“父皇圣体可好?”
“圣上一切都好,只是挂念你,若圣上知晓你如今已然大好,肯定会很高兴的。”
太傅想着圣上,每每提及秦澈,都是一副心疼万分的模样。
对于圣上来说,秦澈才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孩子。
“太傅,外公可好?”
“国公也好。”太傅道。
秦澈轻轻扬眉,知道他挂念的人身体皆好,秦澈也就放心了。
“父皇有什么交待吗?”
太傅道:“圣上让我来考察考察一下太子妃,如今一见太子妃,才觉得圣上多虑了。”
秦澈不禁有些头疼抚额,父皇担忧他娶一个配不上他的农家女,却不知,对于秦澈来说,农家女的谢明珠才是他想要的另一半。
谢明珠的确不是京城贵女,她却有着京城贵女未有的坦诚、聪慧以及无畏。
她像是一株肆意生长的树,深扎在泥土中,汲取养分,长成一株遮天蔽日的苍天大树。
“她很好,是认定的妻。”
太傅又担忧的问,“殿下何时告之太子妃您的真实身份?”
“暂时不必声张。”
秦澈太了解谢明珠的性格,成亲当晚,就能写和离书的谢明珠,倘若知晓自己是太子,估计会直接和自己和离。
他们之间的羁绊还太少了,他要多做一些,再多做一些。
加深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交流,让谢明珠和自己,成为利益共同体。
“好。”
秦澈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一名暗卫走到秦澈身边。
“殿下。”
“通知余叔,我与明珠平安无事。”
“是。”
昨晚赶路一夜,秦澈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太傅温声道:“崔氏安排了住处。”
秦澈懒散道:“我等明珠一起,太傅给我讲讲京城如今又有哪些变化?”
太傅在秦澈面前,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另一边,谢明珠拿着和离书找到崔氏。
“秦夫人。”崔氏诧异道:“快快请进。”
谢明珠将和离书递给崔氏,温声道:“这是您要的东西。”
崔氏打开和离书一看,双眸里更是蕴满了晶莹的眼泪。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与郡守,还能和离!
“和离书上的字,是崔娘子所书么?”谢明珠问。
崔氏点头,“是,见笑了!”
谢明珠也不怕揭短,只道:“崔娘子的字,可真好看,不像我的字,和狗爬没有什么区别。”
崔氏听见这话,不禁笑道:“夫人说笑了。”
谢明珠诚恳道:“我是说真的,不信,我可以写给你看。”
崔氏轻问道:“夫人与老爷是怎么相识的……”
“我们啊,是冲喜凑到一起的。”
谢明珠时刻谨记太傅给自己的任务,便发挥自己出色的口才,忽悠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崔娘子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崔氏微微一愣,不禁问,“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娘子,我想聘请你到我的书院担任夫子。”谢明珠也没有拐弯抹脚,而是直接说明来意:“我在凤翔县凤翔镇的谢家村开了一间书院,明珠书院。”
“你开书院?”崔氏诧异道。
谢明珠轻声道:“是的,我开了一间书院,书院的学生全是女孩,在谢家村,女孩是没有资格入普通私塾读书,且普通百姓也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对于他们来说,女孩大了,便要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一样,我的父母很宠爱我,我就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