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谢明珠一头雾水,想了想,才问,“二丫,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爷爷、一个婆婆、还有……”
秦澈不等二丫说完,便道:“回去就知道了。”
谢明珠与秦澈回到家里后,发现过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以及几个年轻人。
中年妇人打扮的光鲜亮丽,头上还插着一只赤金金钗。
她一看见谢明珠进院,就挑剔的打量着谢明珠,又胖又蠢,倒是和这个病秧子大少爷是绝配。
就是不知道这个病秧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死!
害得主子每年都还要给他送东西,顾全主子爷的面子。
“大少爷,奴奉夫人之命,给你送些东西过来,夫人说,大少爷出门在外,切莫亏了自己,家里再难,给少爷看病的钱,还是有的,”
“劳烦姨母挂心。”
秦澈一句话说完,就一个劲的咳嗽了一阵。
谢明珠猜到秦澈是装的,却还是温柔贤良的伸手去拍秦澈的后背,关切问道:“要喝水么?”
秦澈:谢谢,我不需要!
这时,一直在默默观察着秦澈小夫妻俩的中年男人上前,行礼道:“大少爷,主子很想你,这是主子给你的信。”
秦澈接过信,看了一眼,又折拢收入衣袖,虚弱至极道:“劳烦父亲挂心,也请陈伯替我代封信给父亲。”
“是。”
谢明珠扶着无比虚弱的秦澈进了书房。
秦澈微红着眼眸,看着谢明珠,有气无力道:“劳烦娘子替我研磨。”
谢明珠默默地替秦澈磨墨。
空气里,飘着淡淡地墨香。
秦澈不假思索的提笔写着家书。
谢明珠就在一旁看着,连蒙带猜。
家书大概是写,他师父说,他这样命不久矣,需要一位娘子冲喜。
师父就挑中了谢明珠。
谢明珠虽然又胖又痴,却是赤子心肠。
家中三位哥哥皆是读书人,家风清正,待谢明珠生了娃,他身体好一些,他就携家眷回府向父亲问好。
秦澈也没有夸大其词,甚至还在信上,写了许多宽慰父亲的话,至于远处的父亲是否相信,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待信落下最后一笔时,秦澈突然晕倒!
“相公!”
“相公!”
书房外的二人进了屋。
陈伯第一时间去检查了秦澈的情况,又问谢明珠,“大少爷是不是常常这样?”
谢明珠红着眼眶,泪眼汪汪道:“成亲才不过几日,就晕了三回,陈伯,你能不能请父亲给相公请位名医?”
中年女人则是看书了秦澈的书信,确定书信的内容没有什么不妥后,才假惺惺道:“娘子放心,我们夫人一定会替大少爷延请名医……”
谢明珠感激的握住女人的手,真诚道:“如若夫人能为我相公请来名医,我愿天天茹素,为夫人祈福。”
谢明珠借着这个机会,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双手连个茧子都没有,长途奔波,身上还有着淡淡的沉香味。
不仅如此,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样样皆是精品。
谢明珠不禁对秦澈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家中仆人都穿得如此贵气?
那他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
秦澈昏迷时,陈伯骑马去镇上请来了郎中,郎中一看这脉像,就对着谢明珠道:“天意如此,你们也莫太伤心了!”
秦澈此时悠悠转转的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谢明珠,无比悲凉道:“娘子,委屈你了!”
中年女人见秦澈现在住的这地方,和二少爷住的宫殿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心里嫌弃之余,又想着,没办法,谁叫这大少爷没个当主子的命呢!
“陈伯,时间不早了,不如让我娘子去做点……”
中年女人和陈伯在秦澈和谢明珠没有回来之前,已经在屋里转了一圈了。
就连米缸什么情况,她们都是知道的。
留下来吃什么?
吃糙米吗?
“大少爷,奴还得赶回去复命……”
秦澈挣扎着要起来。
谢明珠只好扶着秦澈来到书桌前,秦澈将墨迹已干的信,装进信封,递给陈伯。
陈伯也没有料到秦澈生活的条件如此艰苦,他当下就掏身上所有的银票递给秦澈,温声道:“大少爷,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秦澈推辞道:“我不能收。”
陈伯见秦澈不肯收银票,就将银票又递给了谢明珠。
“娘子,大少爷就拜托你照顾了。”
谢明珠用眼神看了一眼秦澈。
秦澈眼眸轻轻一闪。
谢明珠假意推辞一番,还是收下了银票。
中年女人嫌弃秦澈家的很,催促着陈伯出发,一行人,又坐上马车离开了!
他们虽然离开了。
但院子里,还放着几车东西。
谢明珠先是随意划拉了一下银票,足足有五百两。
一想到昨晚她用所有的积分买了野生人参,今天就有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