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搓着手一路赶回观筳时,但见方长清正抄着手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好容易见着姐弟二人,急忙迎了上来,喜极而泣道:
“回来了,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看看这又黑又瘦的,怕不是遭了大罪了……”
方凌见方长清泪眼婆娑的模样,忙笑嘻嘻地打趣:“这次走了许久,着实想死我们了吧?”
方长清嘴硬道:“没人闹腾倒还清静。”
浮生鼻子尖的早已闻到屋里柴火炖肉的香味,嘻嘻笑道:“肉都炖上了,还说不想?”
方长清见被戳破,老脸一红。
“狗鼻子似的,就你灵!”
方才一进屋,但见独自偎在火炉边的小毛球噌地跳将起来,一路攀上方凌的肩膀,“哦哦哦”地叫着摘都摘不下来。
方凌因感知灵敏,自小便尤为害冷,天寒地冻地赶了半日的路,还因陆任嘉这档子事在野外冻了许久。此时早已是手脚冰凉,连忙抱着小毛球,将一双冻手塞到它暖融融的肚子底下。
浮生左嗅嗅,右闻闻,喜道:“师傅,您还烫了酒?”
“要洗手?哦,赶紧的,这儿有刚烧的热水赶快去泡一泡,暖和暖和!这天寒地冻的,可把你俩冻坏了吧?”方长清答道。
“师傅!你怎么还来这一招?”
“油糟?可不是一股油糟子味吗?赶紧洗一洗,不行晚上再烧多些水,好好泡个热水澡。管教它什么难闻的味道都洗干净啰。”
方凌笑盈盈地看着抓耳挠腮的浮生,朝着火炉旁边的茶壶使了使眼色。浮生立刻心领神会地一把抓起茶壶。
“原来藏在这儿!”
方长清急了,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两个不成器的,就知道在外面闯祸,也不知受没受伤,好没好利索,就知道贪嘴!”
方凌辩解道:“哪有的事?我们向来乖巧得很,怎么可能闯祸?”
“还要瞒着呢!要不是真人找来,我都不知你二人被冤枉下了大狱,差点送了性命。异地他乡的,举目无亲,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那些个杀千刀的,就知道欺负你们这些娃娃们……”说着方长清不禁又要掉下泪来。
姐弟俩见状,也顾不上暖手喝酒,三人终是忍不住抱头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