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是主动向你示好来了吗?”红眼儿讪讪地道。
见方凌闻言审慎地望着自己,红眼儿急道:“我说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整个清远山能得老子高看几眼的可没有几个!”
“好吧,心意我领了,但像你这般饥不择食的,我还是小心点儿我的魂魄为妙。”ωωw.cascoo.net
“小人之心!老子可是那种见利忘义,坑害朋友的鬼?”
话毕,许是觉得才发生了那样的事,自己也觉得此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便又补充道:
“之前不是说了嘛?我才吃了个烧死鬼,可未曾想那厮竟是个狠角色,执念颇深,一时半会儿居然消化不了。
后来紧跟着与你一同出去打架,一时吞了不少魂魄。噎得我直到现在还打饱嗝,我这一年半载的恐怕都不想再吃什么魂魄了。”
“少来耍嘴皮子!远川镇近来又未听说哪里走了水,哪儿来的烧死鬼?”
“老子何苦骗你!说来那个烧死鬼与你怕还是旧相识,我见他记忆里颇多与你有关的景象。你竟不知道他?”
方凌脑子嗡的一声,四个月前,远川镇西街,熊熊大火,目光决绝的秦相何,手腕上的锁魂结……
当日见秦相何的尸身上并无魂识,还当只是被锁魂结困在了内里,没想到竟是到了红眼儿的肚子里。
方凌悲愤交
。加,手上立即就凝聚了大量灵力,伸手便掐住了红眼儿的脖子,怒道:“你吞了秦相何的魂魄?”
“卧槽!臭丫头,你竟是这等翻脸无情之人!别忘了当初你身陷囹圄之时,是老子不计前嫌,挺身而出,救你于危难!”
“我问你,你吞得那人可叫秦相何?”
“不错!就是他!老子吞就吞了,你能奈我何?
那厮魂魄被困肉身,若不是我一口将他吞了,他到现在还在坟地里养蛆玩儿呢,老子是积德行善懂吗?”
方凌闻言,神色微动,愣了半晌终是消了手上力道,整个人就像是卸了气的皮球一般神色逐渐暗淡了下去。
红眼儿见方凌松了手,立刻便跳将起来,骂道:
“老子见你为人仗义,是想结交不假。但你也别蹬鼻子上脸,跟我这儿发疯!老子身为恶鬼,活人都吃得,吃个把死人怎么了?”
“可秦相何曾是我的挚友!”
红眼儿见方凌神色哀伤,语意凄凉,心想自己活了也将近百岁,怎么说也算是个深明大义的鬼,犯不着与这十几岁的丫头片子计较。
遂消了气疑惑道:“你朋友?很要好?”
“是!我自小便待在清远山上,除了结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秦相何算是第一个朋友。”
“哦,说来说去老子还算不得朋友?老子虽然不是人,但老子仗义,你做了老子的朋友不吃亏!”
“但你长得丑!”方凌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槽!不识抬举!老子再丑,还能把你丑哭两次?”
红眼儿眼看着方凌哭得梨花带雨,越哭越伤心,凄凄惨惨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竟前所未有地好脾气起来,一连变化了几十个各有千秋的俊美少年来讨方凌欢心。
有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书生,有面色冷峻心高气傲的武人,有温柔公子,有天涯浪人。不过不管哪一种,但凡一开口便总免不了带着红眼儿那混不吝的气质。
方凌看着红眼儿那摇风打扇,强行风雅的笨拙的模样终于破涕为笑。
笑了许久才道:“可否就变作秦相何?”
红眼儿神情一顿,沉思片刻,大手一挥便化作了秦相何的模样。那熟悉的面容,一双天生的桃花眼中带着点游戏人间的玩世不恭,笑盈盈地就那么站在面前。
方凌抓着红眼儿变得秦相何咯咯地笑了,笑了好久,直到笑得泪水涟涟。
红眼儿神思恍惚了良久,忽然大呼道:“矜持!矜持!姑娘家的休要动手动脚,老子可是个正经鬼。”
说着便挣脱开来,化作一道黑烟慌慌张张地遁了。
“真是什么鬼都不及醉鬼难缠!”
方凌听着远处红眼儿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听闻红眼儿骂她醉鬼,方凌迷迷糊糊口中不禁喃喃道:“还真是喝多了!也不知岳荀那厮的肠子是什么做的,终日见他喝也从不见醉。”
千里之外的归云山云霄宫内,长亭毫无预兆地打了个的喷嚏。旁边的仙尧道:“师傅可是染了风寒?”
“你几时见我染过病?”
仙尧一愣,心道还真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也不知是他身体特别硬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长亭卷起手中的典籍,心中叹道:我又何尝不想染一场普普通通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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