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爹说他赚得钱全被我大伯扣下了,为了要钱,他跟大伯都撕破脸吵了无数次,我大伯却始终不给。
此后几个月,便传回了我爹的死讯,我娘带着我弟弟妹妹赶到闵川不但没有把我爹的尸骨带回来,还一并被债主逼死。我大伯几日后才到闵川将大小四具尸骨带回远川。”
秦相何猛灌了一口烈酒,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愤恨地道:“你说,我不该恨他吗?”
方凌尚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秦相何捉弄自己时提到过的妹妹。许是他藏得太好,偶尔将这些当成笑话讲也没人会信。又或是自己太忽视他,竟将那些事当成了笑话来听。
方凌突然有些颓败,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似乎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垂着头淡淡地道:
“你可有证实?”
秦相何凄然一笑:“我倒是希望没有实证,我也希望大伯永远没有承认。”
可当他质问秦世章时,他偏就是一副令人作呕地愧疚模样,偏就膝盖骨头不争气地给他跪下,秦世章偏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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