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爹。她爹这个人,遇到所有事都只有一字秘诀,那就是“跑”。
这刚了结了李玉凤的事,不知道又摊上什么事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谁知方长清接下来一番话,却将方凌吓了一跳。
只见方长清气急败坏地道:“这个赵大人呐,只怕是看上你了!跟我讨你做他的第五房小妾。还记得李玉凤说什么吗?他那就是好色。
你说你一天穿红挂绿的这么招摇做什么?这倒好,一连奔波了大半个月,差点连老命都搭进去了,连一个子儿都还没给,还想让我再搭进去一个闺女。
我呸!个老不休的!”
“我当时就看出这赵大人的龌龊心思,所以才说了那些不清不楚的话,你可倒好,急于澄清,让那赵大人钻了空子。”秦相何插嘴道。
“你就知道马后炮。当日我不反驳那不是坏了我闺女的名声?以后怎么嫁人呐?”方长清愤愤的说。
“那也总比嫁给那个赵大人强啊?多大年纪了?”
“爹爹,你们都别说了。我这就找那赵大人说清楚去,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跟自己爹爹一样年纪的糟老头子呢?”
“你说谁糟老头子呢?”
“爹爹,自然不是说您。您正值壮年,青春正健。我是说那个赵大人呢。”方凌陪着笑脸说完就要走。
秦相何一把拉住方凌道:“凡事别冲动,这事还需从长计议。还有你,道长。你以为你此时离开就万事大吉了吗?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我是道士,我们那叫观!”方长清纠正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抠字眼!”方凌和秦相何异口同声道。
“你也少说话。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去说什么呀?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跟人家说喜欢不喜欢有什么用啊?人家不是想和你风花雪月,人家只是想要你的人。”
秦相何拉着方凌急道。
“我的婚姻大事,我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方凌难以理解地看着秦相何。
“哎,你还说对了,此事还就得靠我。我当日就表明了立场,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想这赵大人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出生,读书人嘛,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
花厅这边,秦相何正在与赵大人叙话。
“大人,我与方姑娘早已相识,虽未定过亲,但那是迟早的事,还望大人成全。”
赵大人抿了一口茶,笑呵呵地放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怕公子笑话,我虽已过了不惑之年,但见到这样白璧无瑕,单纯可爱的女子也是情难自禁啊。”
“确实情难自禁,不过我既先到一步,只能请赵大人见谅了。”秦相何拿着折扇拱手一礼。
“公子此言差矣!我已问得道长,方姑娘并未婚配,亦未曾许下人家,哪里有什么先来后来之说?”
赵大人不慌不忙,几句话说得寸步不让,滴水不漏,而且有礼有节。
“赵大人,此言也差矣了。我的婚事,自然还需征得我的同意。”方凌躲在亭子外面,听得焦躁,忍不住钻出花丛,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脚并用地攀上围栏跃进亭子。
“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赵大人并未被吓到,反而流露出一个十分亲和的笑容。“那姑娘此话是不同意?可是嫌弃了赵某?”
“哦,大人别误会,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姑娘是同意了?”
“大人才智过人,年纪轻轻就位居要职,我是极钦佩的。大人能看上小女,是我的福分,我求之不得。”
秦相何闻言,脸立即就绿了。
但听方凌继续道:“只是我与别的姑娘体质略有不同。大人也知道,我自小跟在爹爹身边抛头露面,故而身边打小就跟着几位朋友,我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从来形影不离。
关键他们不光跟着,行事还十分霸道,就是这婚姻大事也需得他们点头过目才行。”
“哦?什么样的朋友竟得姑娘如此垂青?可否改日引荐引荐?”赵大人颇为好奇地问道。
“如果大人想见,现下就可以。”
“哦?那快请吧。”赵大人更加疑惑。
“大人可是真心想见?”
“自然是真心。”
“好!”
只见方凌单手掐诀,嘴里默念咒语。忽而一阵阴风骤起,高悬的灯笼顿时左摇右晃,灯火立刻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地上残留的几片树叶打着旋儿被阵阵阴风卷到空中。
方凌抬手缓缓在空气中划开一道弧线。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似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却又听不清明。
“老宋,老贾,这位是赵大人。你们稍微整理一下仪容显个形让大人见一见吧。
老贾,你把你那个脑浆子擦一擦,都死了好几百年了还挂着一副死人相是想吓着谁?还有老宋,你那舌头也收一收,吊死鬼很厉害吗?”只见方凌对着虚空几声轻呵。
赵大人脸色立即变了,不过到底久居官场,历经风雨。
随即稳了稳心神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姑娘的朋友果真也是……与众不同!既然他们仪容不整,就先免了吧。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