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幼这一晚睡得极其安稳,早晨醒来的时候君辞还蒙在被子里大睡特睡。
她打开床头柜的灯,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房间门被敲响,苗幼拿着牙刷打开门,就见季叶弦提着热乎乎的早餐站在门外,非常有礼貌地没有朝里探看。
“我师父是不是还没醒?”季叶弦习以为常地问道。
苗幼朝后看了一眼,点点头:“大佬还在睡呢。”
季叶弦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她应该就醒了,这些是我和张君烛去镇子的早餐铺上买的,还很烫,等我师父醒来吃应该差不多,这是你的,这是我师父的。”
苗幼接过来,笑着道:“谢了。”
季叶弦摆摆手:“不谢,我去给其它房间的人送早餐了。”
眼看着他去敲隔壁的门,苗幼随手便把门关上。
十分钟后,君辞果然如季叶弦说的那般醒了。
小白和小黑身体挨着挤在枕头上,不是很想起来。
君辞也没叫它们,只是给它们留了点吃的。
“大佬,大巫说我们吃了早饭就退房往落花洞走,他们的祭祀仪式一般都在晚上,大巫不想去落花洞吃午饭,所以我们只能先去买点吃的在路上解
决。”苗幼看着手机说道。
事实上,要不是旅馆的退房时间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大巫还想在这里赖到下午三点多才走,花两个小时的时间到达目的地后直接在他们的祭祀仪式上把圣女抢回来。
君辞有点心神不属,苗幼说了两遍都没听见她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看她,就见她手里拿着包子,递到唇边也没吃,只若有所思地盯着窗户外面瞧。
“大佬,大佬?”苗幼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君辞一下子回过神来:“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苗幼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即小心翼翼道:“大佬,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君辞摇头:“没有。”她咬了一大口包子,说道:“快吃吧,吃完我们一起镇子上买干粮。”
她不说,苗幼也不好多问,只是点点头,把这个疑惑揣进了心底。
君辞视线一飘,又想到了昨晚的事。
昨晚她正要关窗户的时候,看到山林里闪过一点火光,她以为是落花洞或者镰刀组织派来监视他们的人,便毫不犹豫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结果人没抓到,却看到地上有一封信,信封上明明白白写着‘君辞亲启’。
那上面的字她很熟悉,熟悉到她在清安观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见。
那是君昊的字。
当时,她的心跳得极快,拿着那封信却忽然间不敢打开。
近乡情怯就是这个模样了吧?
君昊的消失始终是个谜,玄门包括官方的人一直认为他死了,君辞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跟姬奶奶他们一通交流后,君辞敏锐地察觉到,君昊或许并没有死。
他瞒着所有人,直接死遁了,并且无人知道他的踪迹。
君辞曾经无数次想过他死遁的原因,但无论哪一种,都让君昊身上的谜团更深了些。
她恍惚间觉得,这封信,便是通往君昊这一切谜团的钥匙。
然而临到关头,她又不敢打开了。
送信的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跟君昊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需要她一个个解开的谜团。
苗幼吃完了早餐,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顺便还把君辞的也一并收拾了。
“大佬,我们走吧,季叶弦他们已经在楼下退房了。”她背着背包,怀里还抱着两只闭目养神的小猫咪。
君辞把自己的背包拿起来背到背上,暂时放下心底的疑惑,跟她一前一后
地走出房间。
“喵~”小白从苗幼怀里跳到君辞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养神。
君辞捏了捏它的耳朵,心底的烦恼一下子烟消云散。
管他呢,反正君昊不可能害她。
前台还是昨天那位,君辞等人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明显地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甚至恨不得他们立刻马上就离开宾馆。
苗幼很疑惑,走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目送他们离开的前台见她猝然回头,连忙掩耳盗铃地把头低下,装作很忙的样子在唯一的一台电脑上敲敲打打。
“我怎么觉得,前台好像巴不得我们离开一样?他们不想赚钱吗?”
君辞叹了口气,指了指章家人那身显眼的道袍。
苗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在镇上的人看来,章家人穿着那身道袍简直就是妥妥的骗子。
还是发展成了一定规模的骗子集团。
苗幼深吸一口气,这会儿看镇子上的人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们,居然读懂了眼神里的意思。
---流水的骗子,铁打的奖金。
苗幼甚至看到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拿着老人机准备按键,被一旁的年轻人直接制止。
“爷
爷,我们再看看,万一人家是剧组来这边取景的呢?”
苗幼捂脸,特别想跟章家人的距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