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装模作样地念完往生咒,站起身来接过小道士手上的黄纸点燃放进一碗水里,然后把碗递给蕙兰:“把这碗水喝了,今天的法事就到此结束。”
蕙兰没有迟疑,接过这碗水一饮而尽。
君辞摇摇头:“走吧,我们下去。”
陌裳和晏昭钻进槐木珠串里,小白小黑也跟着钻进去。
君辞转身,正想出门下去,下面变故陡生。
一阵阴风袭来,直直地扑向道士,君辞只感觉到自己的阵法动了,然后便听见一声惨叫。
阴风毫不留恋,转身便朝外跑,却被阵法困在了院子当中无法出去。
君辞快速跑下去,就见那名道士躺在地上,胸口破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地上晕染一片。
小道士趴在道士身边,边哭边叫师父,不知道该如何做。
院子里的其他人围在道士身边,神色惊慌,有的人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疑神疑鬼地朝周围看。
阴风在院子里无头乱撞,想要逃出去,却迟迟找不到方法。
“是老穆,老穆死的太冤了!所以才上来拉人下去做替死鬼!”
一片安静中,讨人厌的大婶蓦然出声,声音尖利刺耳,重重
地击打在所有人的身上。
“大山家的,别乱说话!”大支客背着手,威严地喝道。
大支客在村里威望极高,他一出声,大婶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穆夏扶着自己的母亲,扭头不停朝正屋的方向看,待看到君辞等人出现在楼下的时候,他立马放开母亲跑过去,惊慌道:“君大师,出事了。”
君辞点点头:“我看到了,张君烛,你不是要历练吗?那东西就交给你和季叶弦,我去看看那个道士。”
张君烛拿出铜钱剑:“好嘞,朋友,放心交给我。”
君辞凝眉,大步走到道士身边蹲下。
“小夏,这是?”蕙兰惊疑不定地看着君辞镇定自若的脸。
“妈,具体的我以后再跟您说,总之,她很厉害。”这个时候,穆夏并不想多说什么。
“什么厉害嘞?你们家里死人了,不吉利!”讨人厌的大婶又开始叫。
“大山家的,你给我闭嘴!再出声我就给大山打电话!”大支客毕竟年纪在那里,阅历也比其他人多,他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看向君辞的眼神多了一分慎重。
更何况另一边还有两个年轻人在跟什么东西打斗,虽然他
看不见那是什么东西,但直觉不是好东西。
大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家男人,大山脾气不好,打起人来能把人去半条命,被大支客这么一番威胁,她终于安静闭嘴,不敢再说话。
道士已经死了,灵魂站在身体旁边一脸迷茫,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死了。
君辞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张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免得他反应过来搞事。
在围观的人眼中,就是君辞拿了一张符出来放到了空气中,偏偏这符就在空气中立着,一动不动,看着非常神奇,。
大支客的神情更加慎重。
君辞在这个院子里设了阵法,估计鬼差察觉到了什么,迟迟没有进来。
小道士还在抽抽噎噎,君辞懒得理他,环顾一圈后把目光放在大支客身上:“这是谁家的孩子?趁现在还小,带回去好好上学,跟着一个骗子学什么本事?”
大支客脸色有些尴尬:“这是隔壁村村长的孙子,他们家一心一意要让娃娃学这一行,谁都劝不动。”
君辞摇摇头:“这孩子再这么下去,这一生恐怕就要毁了。”
大支客道:“我回去跟他们家的人好好说道说道。”
君辞站
起来:“人已经死了,而且这事警察管不了,这道士是个骗子,没什么本事,身上还背负着人命,我是玄门的人,这件事交给我就行,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报警,有警察作证,你们应该就会信了。”
大支客连忙道:“我信,我信,大师,一看你们就是有本事的人。”
君辞摇摇头,转身对穆夏说道:“白事上见血是大忌,你去楼上我的房间,把我背包里的朱砂和毛笔拿下来。”
穆夏立即跑上楼。
其余人安静地站在原地,用眼神小心地打量她。
别说,这女娃既没有穿道袍也没有拿拂尘,但是那股气度,就比蕙兰请来的这个道士要令人信服得多。
蕙兰神情恍惚,还处在她儿子的朋友突然变成大师的震惊中出不来。
穆夏拿着朱砂和毛笔匆匆而至。
君辞把这两样东西摆在地上,蹲下去,伸手去扒道士的衣服。
穆夏忐忑道:“君大师,您想干什么?我帮您。”
君辞收回手:“好啊,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穆夏迟疑:“全部吗?”
“裤子就不用了,只脱衣服。”
穆夏顿时上手。
小道士被几名村
民按着,对着君辞大叫:“不许碰我师父!”
“还挺护主。”君辞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看来你师父对你的洗脑很彻底啊。”
小道士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