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叶弦和罗泾被这叫声震得浑身一激灵。
“师父,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季叶弦扭头问君辞,生怕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听见了啊。”君辞握着的拳头张开,里面一缕阴气立即想从她手心里逃离,被她再次握住。
季叶弦吞了吞口水:“阴气?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察觉到?”
君辞冷笑一声:“你的心都被那柄剑给夺走了,哪还能注意到阴气这种小东西?”
季叶弦缩了缩脖子:“师父,我错了。”
他看到剑后一时间有点得意忘形,忘了他们来此的目的。
君辞:“行了,这阴气太淡,不注意还真的察觉不到,可能是跟博物馆的阵法有关系。”
罗泾好奇道:“我们博物馆真的有脏东西?”
一般人若是遇到这种东西可能有多远跑多远,但罗泾不一样,他在担任博物馆馆长之前是京城一所知名大学的考古学教授,任教期间没少带学生进行考古发掘工作,次数多了,总会遇到一些灵异事件,久而久之,他便习惯了,甚至还想实地研究研究。
君辞再次把拳头张开,那缕阴气在她掌心缩成一团,却再也不敢逃跑。
“小鬼,出来。”君辞
叫了一声。
手腕上的槐木珠串里立即有一缕青烟飘出来,随后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子。
君辞蹲下丨身,把掌心的阴气递到他面前:“这就是你的主人?”
小鬼呐呐地点头。
阴气气急败坏:“小兔崽子,你居然敢出卖老子!”
小鬼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它。
“威胁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别藏头露尾的,出来跟我单挑!”季叶弦向前几步把小鬼挡在身后,故意刺激道。
“单挑就单挑!”阴气被这么一激,顿时从君辞的掌心飞出来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长相粗犷的魁梧大汉。
这大汉一脸横肉,目露凶光,右脸还有一条狭长的疤痕,看起来更加可怖。
他瞪着季叶弦:“小子,老子当年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肚子里,现在居然敢挑衅老子!”
君辞惊奇地看着他,她能感觉到这只至少不下千年的鬼比较凶,但他周身却没有一丝阴气,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人似的。
博物馆的阵法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这点。
这鬼身上绝对有宝贝,还是大宝贝。
君辞的目光逐渐火热。
大
汉还在跟季叶弦你一句我一句地骂,小鬼躲在季叶弦身后瑟瑟发抖,主人可怕,这两个人也很可怕,要不是可以投胎的诱丨惑在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就逃了。
大汉自我标榜:“老子当年可是威震西南的大将军!”
季叶弦怼人就从来没输过:“大将军?依我看,你是山上的土匪还差不多!”
这人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匪气,那里像大将军了?
他这句话一落,就见对面的大汉脸色变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暂,还是没逃过季叶弦的火眼金睛。
“你不会真的是土匪吧?”季叶弦莫名就有了底气。
大汉眼神乱飘,挺起胸膛大声道:“怎么可能!老子就是大将军!”
只不过看起来有点色厉内茬。
正在这时,一旁安静看戏的罗泾蓦然出声:“涟江市发现的那座古墓,根据初步断定,不是将军墓,更像是民间富翁的墓。”
季叶弦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下巴一抬,高傲道:“我就说你不是将军,果然是鬼,谎话连篇。”
大汉吱吱呜呜,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老子就是土匪怎么的?还不是给自己盖了一座将军墓!小子,你刚才不是说要跟老
子单挑?走,我们出去单挑!”
季叶弦盯着他看了半晌,把大汉盯得毛骨悚然后恍然大悟:“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没动手,原来是被博物馆的阵法压制住了,啧,真惨。”
大汉被他刺激得差点原地爆炸,明明鬼魂没有心跳,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气得从胸腔里跳出来。
“小子,你敢不敢跟老子比?”大汉瞪着眼睛威胁地看着他。
季叶弦知道自己的斤两,故意摆得云淡风轻:“谁要跟你这个弱鸡打架?浪费我时间。”
“你你你!竖子竟敢口出狂言!”大汉气急败坏。
季叶弦:“呵呵。”
大汉:“……”
“啊啊啊!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大汉气得上蹿下跳,得亏他是鬼,不会碰到文物,不然罗泾要心疼死。
这鬼一开始看起来凶神恶煞,接触了才知道是个空有武力值脑子却一根筋的莽夫。
季叶弦有点好奇:“博物馆外面都设了阵法,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汉呼出一口气:“老子为何要告诉你?”
季叶弦腾地拿出一张惊雷符:“你说不说?”
这符看起来就挺危险,但他身为土匪头子,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吗?
是的,他就是。
大汉瞬间萎靡:“老子是跟着那柄剑进来的。”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