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冲矢先生。”
“现在正是研究的关键时刻,我怎么能因为一点小病就临阵退缩呢?”
“这样真的行吗...”
“放心吧,我没事的!”
办公室里顿时传来一阵慷慨激昂的声音:
“大病小干,小病大干,没病更要往死里干。”
“这样才对得起国民对我等的信任啊!”
“冲矢先生,就让我再冲一次吧,板载!”
“好吧...”
“.......”
门外的水无怜奈都快要听傻了。
这么招核的气氛...
现在真的是平成年吗?
这里真的是遍地摸鱼佬的鉴识课吗?
“林先生...你要带我看的是这里?”
水无怜奈表情很是微妙。
她都怀疑林新一这是临时找了一帮演员,在这跟她演样板戏了。
可林新一却偏偏没有一点以此为宣传的意思:
“不不不,我不是要带你来这。”
“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别拍别拍...”
他甚至还警惕地挡住了摄像头:
“这屋子里的东西真不适合上电视台。”
里面那些小玩意儿连大部分刑警都扛不住。
播出去还不得把那些小年轻给吓傻了。
林新一想的是给法医做正面宣传,多忽悠几个新人未来学这专业。
可不想一上来就播放这么劝退的画面,让人还没跳坑就知道这坑有深。
“总之这里就不用参观了。”
“里面只是在做一些法医学的实验研究而已。”
“哦?”水无怜奈更加好奇:
是什么研究这么有意思,竟然让这些鉴识课警员如此积极?
她按捺不住地想要推门进去。
而宫野志保却是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门还没被推开,她便脸色难看地提前倒退几步,直直地躲到了几米开外。
林新一更是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层口罩,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套上。
然后,下一秒...
水无怜奈傻傻地推门而入。
一股熏到难以描述的,混合了尸胺、腐胺、氨气、粪臭素、硫化物的复杂气味,就这样如海啸一般扑面而来。
“呕~~”
水无小姐差点没被这臭味一波带走。
所幸她是训练有素的特工,还没这么容易晕倒。
可眼前刺激人的却不仅仅是气味,更是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只见在这间面积广阔的空办公室里,在那靠近窗户的角落,竟然放着一具腐烂得露出紫黑腐肉与森白骨架的死猪。
死猪身下溢满了发黑的尸液,身上萦绕着无数青绿的苍蝇。
更令人作呕的是,在那头死猪的腐肉之间,还有无数结成团了的白色小东西在不住蠕动。
“呕——”
身后的摄影师直接就去卫生间吐了。
水无怜奈也脸色一白,差点踉跄失足。
她不是没见过尸体,但的确很少见放这么久,还长虫的。
这屋子里的环境恶劣到她这种CIA特工都不想多待一秒。
但里面却还有几个身穿白大褂、手戴乳胶手套、脸上套着防毒面具的鉴识课警员,在认认真真、全神贯注地工作者。
他们不嫌脏,不嫌臭,也不怕苦。
只是勤勤恳恳地忙碌着。
即使水无怜奈突然闯入,他们依旧在心无旁骛地工作:
用镊子捉蛆,用二甲苯乙醇将蛆毒杀、泡直,最后再小心地用尺子测量蛆的长度并加以记录。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仿佛早已轻车熟路。
仿佛,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份艰苦卓绝的工作。
“这是...”
“这是在做法医昆虫学的研究吧?”
水无怜奈事先对采访专题做过了解,所以看得懂眼前这看似猎奇的一幕。
但她还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原来在鉴识课警察破案的光辉背后,还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努力。
这些人为了曰本的法医学研究,竟是都甘愿做这种最苦最累的工作。
不仅愿意做。
而且还抢着做。
甚至还甘之如饴。
交流工作的声音里都带着幸福和满足。
此情此景...
就好像警视厅被一帮赤色分子给渗透了。
水无怜奈越看越觉得震撼,不禁喃喃自语出声:
“埋头苦干、拼命硬干、舍身为民的人...”
“林先生你说的人,就是指这里的大家吧?”
“额...”林新一无话可说。
他硬着头皮哄道:“没、没错...”
“这些都是我们鉴识课最为得力的警员,他们一直都在负责最辛苦的法医学研究工作,默默地为我国的刑事科学技术发展做着贡献。”
“只不过...”
林新一指了指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这里就不要宣传了。”
“宣传出去,恐怕会让人对这份工作产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