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变得非常麻烦。
对方是败在了自己手上,而不是警察。
“你的同事对你的评价或许没错...”
“你是一个‘好人’。”
不少凶手在决定杀人的时候,就已经泯灭了人性。
而鸿上舞衣却还始终能记挂着,不牵连无辜的人。
相对而言,在杀人犯里,这算是能称得上“好”了。
所以毛利兰,还有在场众人,都对这背后的真相十分好奇:
鸿上舞衣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她和蒲田先生有什么仇?
“其实没有什么仇...”
“至少,不是私仇。”
鸿上舞衣轻轻一叹。
她讲出了自己的杀人动机:
原来,她是在偶然之间,发现了蒲田先生的一个秘密。
作为米花医院最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医生,蒲田先生在医疗工作得到认可之余,还不甘心只当一个“手术匠”,想在学术上另攀高峰。
于是,蒲田先生医疗医学两开花,憋着股劲在写论文。
结果,医院里有一个病人的病情发展,跟他在论文中设想的理论不同...
就像是总结出地心说规律的宗教裁判所,碰上了一个给出日心说证据的异端。
蒲田先生的选择不是更新自己的观点。
而是一把火把异端烧死。
他在暗中调整了那名患者的用药,把那个患者给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蒲田是个杀人犯。”
“他觉得自己是医生,就有主宰别人生死的权利。”
“如果让这种人继续活着,继续以医生的身份工作,还不知道有多少患者会惨死在他的手里。”
提起这段回忆,鸿上舞衣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厌恶。
蒲田的杀人手法是很难找到证据的。
更何况,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时间还过去了那么久。
她就算去报警,也无法将蒲田绳之以法。
所以她选择自己主持正义。
“这...”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万万没想到,本案的受害者蒲田,原来是个残忍恐怖的加害者。
而鸿上舞衣杀人也不是为了报私仇。
只是为了给那个她根本就不熟的无辜患者主持公道。
“难怪鸿上小姐之前那么自信,自信警方查不出她的杀人动机。”
“原来...对她个人而言,她真的没有‘动机’。”
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表情都很异样。
从他们,从正常人的角度看,鸿上舞衣的杀人动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也正是因为匪夷所思,细细想来,才会让人又有些敬佩...
“就像小说里的侠客浪人一样...”
“但现实并不是小说啊。”
工藤新一轻轻感叹:
侠以武犯禁,在现实世界里动用私刑,就得做好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
“我认输了。”
鸿上舞衣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
“说我是侠客,其实我也只是胆小鬼。”
她深深一叹,目光复杂地看向毛利兰和工藤新一:
“毕竟...如果不是自信自己能不被发现,或许,我也不敢做这么疯狂的事。”
“但我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说着,鸿上舞衣走到警员面前,主动戴上了手铐:
“你们两个都很厉害。”
“败给你们,我心服口服。”
“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微微点头,心里也悄然生出一种成就感。
尤其是工藤新一:
自从认识林新一之后,他都多久没正经办过一次案子了?
这次终于让他重操旧业,难得开了次荤。
恍惚之间,工藤新一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还是曰本警方的救世主,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粉丝的欢呼,群众的惊叹。
他几乎已经能听到那熟悉的赞叹声了:
“实在是太厉害了!”
时隔多日,龙套警员终于说起了他们该说的台词:
“好强的推理能力...”
嗯,没错,就是这样。
好久没听过这种话了...
请务必多来一点。
“不愧是林管理官的女朋友!”
工藤新一:“......”
他的好心情瞬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