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什么了?
王安蹲下身捡起那份奏折,还没打开,就听见旁边阴阳怪气。
“孰是孰非,召飞鱼卫调查就知道了,陛下不必急着骂太子。”
杨代善看似矜持,实则得意洋洋道。
怪不得这老狐狸之前在三司会审上吃瘪也一声不吭,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不过……飞鱼卫?
王安心中冷哼,不动声色打开一看,顿时心头一跳。
他猜到可能是和前几天他找飞鱼卫的事情有关,没想到竟然真的……
老黄遇袭杀了几个人,被当场抓获,更糟糕的是活着的人告发他和飞龙侯勾结,御史弹劾他与边将勾结,意图不轨。
后面的事当然是御史在放屁,但前半部分……
找奏章里所说,老黄动用了火枪。
以他对老黄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用火枪,因为其他伤口还好说,一旦用了火枪,就是宣告他太子卫和这件事有关。
所以,一定是当初老黄出了事。
再看看遇袭的地点也并不在边境……
如果他猜得么错,多半是边关有人杀人灭口。
连飞龙侯的人都敢刺杀,恐怕边军勾结贩卖军需的事情,多半是真的,而且,事情还不小。
王安心头
思绪翻涌,面上却十分平静,甚至笑道:“好,真是好故事,这比儿臣之前看的戏还精彩,难为御史能编出这种故事。”
这小子找到理由了?
炎帝瞥了王安一眼,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瞥了两位大臣一眼,冷哼道:“故事都是编的?你没有和飞龙侯勾结,干一些事情,也没有派太子卫到飞龙侯军中?”
“这个嘛……”王安十分坦荡,“那还是派了的,不过是之前帮忙运送粮食,说好了运完粮就要回宫,这奏折上说的这些事情,本宫可不知道。”
听到太子的辩解,杨代善忍不住了,站出来道:“当地御史都报上来了,殿下还说这是什么故事?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在的案子!”
说着,杨代善正色道:“陛下,当日案发现场附近均听到了一声巨响,有樵夫看见有人用奇怪的武器杀死了数个人,当地调查发现,杀人者乃太子卫黄束。”
将黄束的名字拖长,杨代善瞥向太子,十分得意。
这一次他手上握着的可是铁证!
太子,一定翻不了身!
杨代善越发笃定,说得理直气壮:“而那十几个人,均是边军,根据幸存者们供述,乃是在军市上得罪了飞龙侯,飞龙侯
想要杀人灭口,可杀人灭口的,分明就是太子的人,证据确凿,殿下还要说自己是无辜的吗?”
见杨代善开轰,萧蔚山也忍不住了,他们一起来的,怎么能让杨代善一个人表演?
他更是直接跪下,铿锵道:“陛下,那十几个人都是曾经跟着他打蛮子的英雄,决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还望陛下明鉴啊!”
一个有铁证如山,一个更是在军中举足轻重……
炎帝也颇有些头疼,这逆子都惹出来些什么事!
这还让他怎么给这小兔崽子转圜?
“你都听到了?”炎帝瞪着王安,沉着脸问,“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安知道,勾结边将乃是重罪,决不能承认,否则,这两个人甚至是他们背后的人,不把他往死里整才怪。
更不能让飞鱼卫介入调查,飞鱼卫一旦介入调查,对这件事的根源,也就是边境军资走私一案并没有好处。
调查他,他现在涉及边境的那些事,都只能暂时停下来,他的调查进度一定会被拖累。
而反过来,飞鱼卫将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调查他这个无关紧要的线索,对于边关真正该调查的那帮人,飞鱼卫也无法顾及,到时候,调查进度也要被
拖累。
不能顺着这两个人走。
王安眸光一闪,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果断道:“说是铁证如山,本宫看未必吧,比如这奏折上,只有那写幸存者说飞龙侯要杀人灭口,可凶手的供词呢,怎么没有?”
一听这话,杨代善顿时警惕起来,他栽在王安身上不少次了,一听王安要开始胡搅蛮缠就心中警铃大作,并不答话。
但萧蔚山没怎么和王安打过交道,根本不在乎王安,更何况他还和王安有仇,此时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候。
当即萧蔚山站出来,冷笑道:“杀人者当然要声称自己杀人有理,杀人者的口供没什么好看的,那是孤证,不能作数,御史不写上去,才是对的。”
真是容易中招啊。
王安看萧蔚山直接中招,十分满意,不慌不忙,笑着反问道:“怎么,杀人者是孤证,那些幸存者指控飞龙侯,就不是孤证了吗?”
他就知道,太子果然已经想好怎么胡搅蛮缠了!
杨代善已经知道王安要说什么,顿时眼睛一闭,也有些心累。
队友太蠢,带不动啊……
王安疯狂输出,看着萧蔚山调侃:“只凭几个士兵的寥寥数语,就对正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将领恶意
中伤,定安伯,你带兵就是这个规矩?若是照这个逻辑,要是你手下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