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给你们解释,是看在你们是读书人的份上。”
王安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大放厥词?”
说罢,王安看也不看教谕一眼,挥挥手:“把他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打,好好给我打二十大板!”
“教谕!”
儒生在下面看着教谕被扒光裤子,捏紧拳头,悲愤不已。
“怎可如此侮辱,士可杀不可辱,我、我……”
“欺人太甚!我定会告诉我座师,太子如此嚣张,定要好好参一本!”
吃瓜群众一看,本来要走了又赶紧聚拢。
“怎么了怎么了?”
“诶?我看见那个教谕被扒裤子了!”
“哟,这是要打板子吧?我还没见过!”
“啧啧,原来,教谕被打板子也叫得这么不斯文啊……”
听着教谕杀猪般的叫声,吃瓜群众指指点点,他们才不管教谕是什么身份,都被太子打了,还能怎么样?
他们只是随便经过的看热闹老实百姓罢了,又不是他们打的。
教谕感受到下面灼热的目光,心中大恨。
好一个太子,好一个太子!
我必定会让你吃尽苦头!
“打完,给我扔下去。”
王安戏谑地扫了一眼众人:“谁要不服,尽
管站出来!本宫保证,一定多赏你们几板子。”
说罢,王安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不由冷笑一声。
随即也不管众人怎么想,转身离去。
他有的是时间跟这群废物好好玩。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还得去接赵文静那个小妮子。
这一整天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回去应该不会找母后告状吧……
王安后知后觉开始担惊受怕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行,得赶紧去,希望幕遮能帮忙哄一哄吧。
王安在心里祈祷,顾不上和白石滩的寒暄,反正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直接催着郑淳驾车往苏家一路狂飙。
一进苏家,王安看到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女暴龙。
而是一对……呸,两个和谐相处的少女,一个在院中舞剑,间或回头朝对方笑一笑,另一个坐在廊下,处理着众多账本的同时,抬头和对方对视一眼。
这场景,这画面,谁看了不说一句情投意合眉来眼去……
有大问题!
王安深吸一口气,拉了拉郑淳的袖子:“你看,她们两个在干什么?”
郑淳仔细看了看,疑惑道:“唔,奴婢看见郡主在舞剑,苏家主在看账本,殿下,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呸,本宫好得很。”
不对啊,太不对了!
上次她们见面就开始说悄悄话,王安就觉得很不对劲了,这一回放她们在一起一整天,怎么还相处这么自然?
父皇后宫那些妃子一天到晚还争风吃醋呢,赵文静这么能生气的人,这还给幕遮舞剑?
王安深呼吸几次,忐忑不安,故作自然地走进去:“咳咳,都在干嘛呢?”
“哦,你来啦。”
赵文静看起来心平气和,一点也没有被王安扔在苏家一整天的恼怒,反而满脸带笑,如果忽略她的剑,就完全像个淑女似的,矜持道:“没看出来吗?我在给幕遮姐姐舞剑。”
幕、幕遮姐姐?
王安眼皮跳了跳,看向了苏幕遮。
苏幕遮抿嘴一笑,如扶风回柳般温柔道:“奴家在整理账本,上次殿下说了之后,奴家就着手重新建立账本体系,顺便,看文静妹妹舞剑。”
说着,苏幕遮朝赵文静看去,贴心道:“对了,文静妹妹舞剑累了吧,我刚让厨房做了玲珑八珍汤,文静妹妹来喝一口吧。”
“谢谢幕遮姐姐。”
赵文静完全无视了王安,收起剑扭着小碎步朝苏幕遮走去,接过苏幕遮手里的汤,和她对视一笑。
王安倒吸一口
冷气,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牙齿似乎也有点酸。
什么文静妹妹,什么幕遮姐姐……
光是听着这两个称呼,王安都觉得头皮发麻,胃里酸水直冒。
还好中午吃得少……
王安只觉眉头乱跳,笑着看向苏幕遮道:“幕遮还有汤吗,本宫也想喝。”
“汤……没有了。”苏幕遮笑眯眯地看向王安,“奴家只给文静妹妹准备了哦。”
“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了?”
王安终于忍不住问道:“本宫也辛苦了一整天,怎么连汤也没有?”
“哦。”
苏幕遮淡淡道:“要不太子殿下解释一下为什么去了一趟青楼,回来既没有带回允文,连衣服也换了一身了?”
糟了,忘了这一茬。
苏允文那小子还真是潇洒,一整天都不回家;还连累本宫挨骂。
还好本宫这身衣服是因为掉水才换的……
王安立刻卖惨,长吁短叹道:“唉,说来话长,本宫今天……落在山间激流之中,差点死于非命啊!”
说着,王安把手上的伤露出来给苏幕遮和赵文静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