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是你么……真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宝贝,你失踪这么多天,爹和娘都担心死了,呜呜……”
“丫头,这些天你受苦了……”
刑部侍郎孙荣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失算了。
这些被传唤过来的百姓,都不用人指引,隔着老远就加快脚步,冲向被救的一群女子。
于此同时,女子们这边,也不断有人越众而出,迎了上去。
“爹,娘……女儿终于回来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
双方相拥而泣,哭作一团,骨肉重逢,感人至深,让人一阵阵鼻头发酸。
就连许多围观的百姓,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忍不住百感交集。
“太好了,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没有让这群被拐的丫头遭太多罪。”
“胡说,什么老天有眼,你没看见,这些人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救回来的。”
“就是,都说太子殿下顽劣不堪,可是今天,他却干了一件大好事。”
“谁说不是呢,看来传闻有误,殿下未必有大家说的那么不堪……”
这些议论声,自然瞒不过大炎君臣的耳朵。
炎帝望着王安,一脸欣慰的笑容,群臣也是五味杂陈,惊讶、不解、怀疑、佩
服……什么表情都有,但,有一件事,却在他们心中达成共识。
这位京城第一纨绔的太子,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似乎有转向的趋势。
尽管不太明显,但,已经足够引起一对手的警惕。
王睿脸色阴沉,心里郁闷得不行。
连被他寄予厚望的金宏都没办成的案子,没想到,竟真被这个废物太子给破了。
仅仅三天时间啊!
王睿实在想不通,更令他恼火的是,孙荣可是他很早就拉拢的强援。
若是因为今天这件事,从此被打压下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和他担心的一样,孙荣此刻早已偃旗息鼓,佝偻着脊背,脑袋低垂,脸色苍白如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收敛刚才的锋芒,尽量显得低调,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指望能躲过一劫。
可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孙侍郎。”
王安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停在孙荣耳里,却如夺魂魔音,让他整个人都颤动了一下。
躲无可躲,孙荣不得不硬着头皮抬起头,迎着王安戏谑的目光,强作镇定:“不知殿下有何事?”
“呵呵,不是吧,孙大人这么快就忘记了?”王安声音讥讽。
“这……老臣年事渐高,
平日又要分心公务,有时候,难免会记不清一些东西,还请殿下见谅。”
他苦笑一声,耷拉着眼皮,浑浊的老眼透出一缕讨好,似乎在哀求王安别再追究下去。
面对这种变相的示弱,王安却不吃这套。
倒不是双方是敌非友,所以他不愿放弃打压对方的良机,而是孙荣这副模样,本身就不值得信任。
所谓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种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早就把脸皮练得比城墙还厚,当面哭唧唧,背后MMP的事可没少干。
说不定此刻王安放他一马,他转身回去就开始败坏王安的名声。
对于他们来说,表情只是用来掩盖内心真实想法的假面,就连奥斯卡都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指望相信这样的人,王安还不如相信老母猪会上树。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王安才不会给他一丁点翻盘的机会,故作惊讶:
“是吗?本宫听说过一种叫作老年痴呆的病,似乎就和孙大人这种情况差不多。”
他说到这,两根手指捏住下巴,表情凝重地摇摇头:“这可就是麻烦了啊。”
“麻烦什么?”孙荣下意识觉得不好。
“本宫听说患了这种病
的人,年纪越大,忘的事情就越多,越快,最后甚至连最亲的人也不会记得,智力倒退到三岁小孩都不如,连自己走路吃饭都成问题……很多人都以为是家中老人中邪,其实不是,这是病,得治。”
王安这话让不少朝臣变了脸色,只见他表情严肃,煞有介事地暗示:“孙大人刚才说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愿不是得了这种病,不然,刑部侍郎一职恐怕就……”
他没说完,却留给众人无限遐思,毫无疑问,若是孙荣真得了这病,自然不适合再出任刑部侍郎一职。
一时间,不少大臣下意识注视着他,目光充满怀疑,仿佛他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即将变成三岁稚童一样。
这些目光让孙荣很不舒服,脸色涨红,忍不住怒道:“老臣没病,就算记不清,也只是操劳所致,殿下怕是说错了。”
这才过了半个时辰,他当然不可能忘了和王安的争执。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他的托词,想要借此逃避责任而已。
如今王安将计就计,借题发挥,污蔑他脑年痴呆不再适合任职,他当然不能同意。
“呵呵,孙大人何必生气,本宫也只是好心提醒,毕竟治病最好的办法,就
是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