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所以,一旦面对绝境,承受力往往不如男性,容易变得慌乱。
这群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女子,一看自己拼尽全力,最后还是被海鲨帮追了上来。
可想而知,她们内心有多绝望。
“哈哈……一群小娘皮,逃啊,接着逃啊,你们怎么不逃了?”
“就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抢我海鲨帮的虎级大船,不想活了是吧?”
“哎,别吓着人家,我们最多将她们抓住,一个个反复蹂躏,怎么会辣手摧花呢,哈哈……”
两艘打横的大船,渐渐朝中间合拢。
那些海鲨帮的人,一个个手持武器,凶神恶煞,密密麻麻地站在船舷边上鼓噪。
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船上的女子,目光炙热,表情戏谑而贪婪,就像饥饿的狼群,发现了一群美味可口的羔羊。
这些赤露露的、充满欲望的眼神,就像午夜恶魔的凝视,让女子们从头寒到脚,手、脚、肩膀都止不住地发抖。
“天啊,为什么,我们明明那么拼命了,为什么还是被追上了?”
“怎么办?为何我们这么命苦?”
“爹、娘,女儿不孝,此生恐怕再见不到你们了…
…”
留在甲板上的一群女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惊恐之余,一个个悲从中来,不少人都开始抹起了眼泪。
甚至有人绝望之下,冲到船舷边,翻身上去,就准备投河自尽。
“不可!大家辛苦半天,你们这样,岂不是被对面看笑话,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赵文静带头把人拉回来,指着甲板上缴获的十几把长刀,目光充满不甘:“与其被他们抓回去受尽羞辱,你们难道就不想报仇么?”
“可是,我们一群弱女子,怎么敢……怎么敢杀人?”
女人就是这样,比起自尽,让她们奋起反击,似乎更加考验她们的勇气。
赵文静不禁为之绝倒,在少女郡主的思想里,这些海鲨帮的人,和沿海那些穷凶极恶的海匪没什么分别。
身为大炎儿女,人人得而诛之,岂有退缩投降的道理。
“随便你们了,事已至此,你们不敢,我敢,大不了一死而已……”
赵文静义无反顾地抓起一柄刀,眼前忽然又浮现王安贱兮兮的笑脸,心里轻轻一叹。
不知道自己万一真的战死了,王安那个讨厌的家伙,会不会从此忘了自己?
或许
是受到她的鼓动,那些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第二个站出来,拾起长刀。
有了第二个,就有第三个,总有一些性格要强的女子,不甘心任凭命运的摆布。
十余把长刀,很快被分完。
尽管这些拿刀的女子,一个个双手哆嗦的厉害,但,眼中的绝然和冰冷,已经昭示出,她们愿意陪赵文静舍命一搏。
哪怕注定失败,也要出一口恶气。
“不错,就是这样,什么也别想,只要他们敢上船,用力砍就是。”
赵文静不断安慰着众人,其实心跳得比谁都厉害,双鬓之间,已经浸出一层细汗。
尽管怕的要命,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露怯,不然,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赵文静鼓足勇气,长刀指向其中一方,娇声喝道:
“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嚣张的地方,谁要是不怕死,竟敢上来试试!”
“哈哈……”
话一出口,两边的船上顿时哄堂大笑。
都到了这个地步,众人自然不会被赵文静的话吓住,纷纷用兵器拍打着船舷,各种挑衅:
“哟,好火辣的小妞,很对我胃口,可惜就是长得磕碜
了一点。”
“小妞,别让我们抓住了,不然,大爷让你白天黑夜都没机会休息。”
“可不是,就你那细胳膊细腿还玩刀,放学人家下吧,让哥哥好好疼你……”
“放你们的狗屁,去死!”
赵文静何时听过这么多污言秽语,哪怕她觉得很污的王安,人家也是有技巧地开车。
少女郡主气得不行,眼角余光撇到一个空酒坛,用脚一挑,抓在手里,照着一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就砸了过去。
“哎哟!”
对面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立刻脑袋开花,鲜血迸流,惨叫着躺了下去。
“妈的,这小妞也太狠了,竟敢玩偷袭!”
“臭娘们,有种你别砸东西,大爷来陪你玩玩……”
对面被赵文静的做法吓了一跳,纷纷跳脚辱骂起来。
赵文静才不会顾忌这些,冷哼一声:“姑奶奶砸的就是你们这帮不肖子孙!”
眼角一瞥,又发现一个空酒坛,随后再次精准命中一人。
这时,众女忽然发现,这些海鲨帮的人,不讲卫生,随后乱扔酒坛的坏习惯,倒是帮她们一个大忙。
见赵文静连番得手,剩余其他女子也有样学样,纷纷找来空酒坛,一
股脑全砸出去。
尽管准头不如赵文静,但,胜在数量不少。
一时间,两只靠近的大船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