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静这话可谓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说法,快,讲出来给大伙听听?”
赵文静眨了眨墨玉般剔透的眼睛,露出一缕妩媚风情,将早就想好的说词托出:
“好叫诸位大爷知道,这宫廷舞蹈,原是极高雅的艺术,倘若演出之时,边上却有一群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未免有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之嫌,这便是糟蹋了。”
“你说什么?”有人不满,“难不成老子看个宫廷舞蹈,还得吃素不成?”
“大爷息怒,小女子可不敢有这个意思。”
什么狗屁大爷,等本郡主收拾掉你们,让你跪在地上扮小狗……赵文静心里把这些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是一副欲说还休的怯弱模样。
熊彪摸了把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说过了,不会为难你,你这般藏着掖着作甚,一点也不爽利。”
“就是,到底要怎么看这个宫廷舞蹈,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
其余手下也跟着起哄。
这下正中赵文静下怀,抿了抿唇,装作大胆进言的样子:“诸位大爷勿怪,小女子只是觉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太过粗俗,和宫廷舞蹈的高雅格格不入,若是稍
作改进就好了。”
“如何改进?”
“很简单,男子在饮宴方面,难免粗犷,若是找些女儿家前来服侍,定然要斯文不少,唯有如此清雅的环境,才能和宫廷舞蹈相得益彰,更显妙趣出来。”
“找女儿家来服侍?”熊彪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听你这么说来,确实有几分情趣,不过……”
他揉了一把脸上的横肉,有些犯愁:“我们都是些风浪里谋生,刀口上舔血的苦哈哈,哪有功夫像那些达官贵人一样,豢养侍女来享受?”
话音刚落,一旁有人表示不赞同:“老大,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船上确实没侍女,可,却不代表没女人啊?”
熊彪眼睛一亮,看着那人:“你是说……船舱下面关着的那批货物?”
“可不就是她们。”那人建议道,“正好这位姑娘说的我也心动,不如干脆找一批女子上来,服侍我等弟兄一番,一边吃喝,一边赏舞,岂不快活!”
这话引来一片叫好声。
“说的好,大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辈子估计也混不出什么名堂,难得欣赏一次宫廷舞蹈,自然要面面俱到,务求尽兴!”
“难得碰上了,老子也想体会一下,那些权贵所谓的高雅享受究竟是
个什么滋味。”
“没错,反正女人都是现成的,只是让她们服侍一下,又不拿她怎样,也不算违反帮里的规矩……”
众人越说越亢奋,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熊彪,只希望他能快些点头。
生在这繁华俗世,万丈红尘,自古又有几人能抵挡奢华的诱惑?
更何况,是这么一群朝不保夕、亦商亦匪的存在?
就连熊彪也被说得意动,但一想到帮规,却又有些犯愁:“诸位兄弟,不是我不答应,虽然帮规没有这条说法,但,万一被舵主发现……”
他的担忧确实不无道理,可惜,此刻火已经点起来了,哪有那么容易熄灭。
本来不少人就对童贯的做法不爽,一听自家老大这么说,当即就有人表达不满:
“舵主又如何,怕个毛,大不了大伙一起扛,反正我们又没玷污那些女人,他当舵主的,难道还真能和我们过不去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真要出事……”
童贯还是不太放心,话没说完,又有人劝道:“老大,放心吧,你没听这位姑娘说,舵主在招待贵客,我们就玩耍一会儿,不会被发现的。”
“就是,那群女人,温顺的跟绵羊一样,我们十几个大老爷,难道还对付不了她
们?能出得了什么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打消了熊彪的顾虑,当即一拍桌子:“好,既然诸位兄弟都这么说,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去,一人一个,挑一批货上来,我们今天也学下船那些人,好好快活一回!”
“老大英明,老大威武……”
大厅里一片轰然叫好,各种马屁滚滚而出。
熊彪红光满面,很是受用,这段时间听惯了属下的牢骚,他心里也是憋闷的慌,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找回了做老大的成就感。
事已至此,他干脆抛开所有顾忌,当即派出两个人,胁迫壮厨娘返回伙房,去准备各种好酒好菜。
俄顷,他吩咐众人回到位置,大马金刀坐好,看着还留在场中的赵文静,语气带着几分客气:“好了,一切都照着姑娘的安排,只是,尚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小女子姓赵。”
赵文静没有报出全名,不过熊彪也不在意。
在他心中,赵文静就是个为求保全,以艺娱人的舞女而已,完全无足轻重,之所以多问一句,完全是方便交流。
“原来是赵姑娘,不知这欣赏宫廷舞蹈,还有哪些讲究?若是有,还请一并讲出。”
“这倒是
没有了,不过,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