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静长这么大,除了还在襁褓的时候,就只被王安一个男人占过便宜。
尽管那次袭胸事件她有主动的嫌疑,但这充其量只是少女情窦初开的一幕离经叛道。
并不代表,她就是个随便的女子。
恰恰相反,出身于郡王之家,从小高高在上的赵文静,比任何女子都懂得矜持和自爱。
在她心里,与其像那两名少女一样,被这些看守上下其手,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眼看两人嘿笑着逼近,赵文静一阵头皮发麻,除了拼命抵抗,她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
或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赵文静的眼前,竟然浮现出王安嬉皮笑脸的样子。
“哼!这个时候钻出来,是要看我笑话么?死王安臭王安,都怪你,卧底一点也不好玩,本郡主被你害死啦……”
赵文静心里一通抱怨,反而坚定了拼命的想法。
她深吸口气,缓缓积蓄力量,就在她准备先下手为强之际,一个身影挡在她前面。
“这个女人被此行的贵客看中了,童舵主有吩咐,不准对她出手。”
那两名看守一听这话,立刻停下脚步,无奈地回头看着那小头目。
“嘁!又是舵主的命令。”
那小头目啐
了一口,不甘地抱怨起来:“成天让我们守在这种发霉的地方,明明有这么多女人,却这不准摸,那不准碰。
“现在好了,连找个由头,让兄弟们过过手瘾也不行,你说我们老实守在这里图什么?”
那阻止的大汉,和他关系比较亲近,忍不住出身提醒道:“你小声点,万一传出去,舵主可不会轻饶了你。”
“嘿嘿,传出去?怕个球,你怕是不知道,不光是我,咱们这艘船上的老大,同样对舵主有意见。”
那小头目大约积压了很久的情绪,也不管场合,一股脑发泄出来:“说实话,我可是羡慕你们很久了,能成天跟着舵主在岸上花天酒地。
“我们这队人就惨了,不管白天黑夜,不准离船一步,这他娘都是什么破规矩,不公平,凭什么?”
那大汉叹了口气:“你也别抱怨了,舵主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有敌人杀来,才能第一时间开动舰船。”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敌人在哪?怎么从来没遇到过?我看那,舵主就是杞人忧天!”
那小头目尽管嘴上抱怨,终究还是不敢捋童贯的虎须,选择了放过赵文静。
赵文静长吁口气,一
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同时,也暗暗将两人的对话记在心里。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小头目的这番抱怨,换作一个普通女子听了,绝不会有任何反应。
但,赵文静不同,出身于豪门大族的她,天生就对这些内部不和比较敏感。
在她看来,既然留守这艘大船的人马,从上到下,都充斥着对童贯的不满。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
就在赵文静思考着,该怎么接近这支队伍的老大,然后挑拨离间,机会就这么不期而至。
四名大汉完成任务,正准备离开,忽然被那小头目叫住:“对了,伙房里有个厨娘听说病倒了,老大刚才派人来,让挑一个女人送去帮忙。”
他指了指赵文静,一脸嫌弃:“既然你们要出去,顺带把这女人带去伙房。”
赵文静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怕弄砸了坏事,慌忙道:“可是……可是这位大爷,小女子并不会做饭啊。”
“你会不会做饭,关老子屁事!”那小头目毫不客气地道,“你可是贵客看上的女人,我这庙小,万一招待不周,回头贵客一说,舵主又该对我们有意见了。”
那大汉见他又开始抱
怨,拉住赵文静就往外走:“走吧,做饭不行,端盘子洗地总没问题,识相一点,别给我们弟兄添麻烦!”
就这样,赵文静兜了一圈,又来到船舱外面,最后被塞进伙房里,交给一个身材粗壮的厨娘。
那汉子把她的不会做饭的事交代了一遍,惹来壮厨娘的一顿白眼。
“不会做饭,不会做饭你来干什么,真是……”
唠唠叨叨半天,最后还是领着赵文静进了厨房,尝试着给她几样活干。
事实证明,让赵文静进入厨房做事,完全就是灾难。
不到一刻钟,伙房里便冒出了黑烟,夹杂着壮厨娘大发雷霆的咆哮:
“你个死丫头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这是把瘟神招来了!要是失火把船引燃,惹怒了熊老大,回头砍了你我两个,那真是哭都没地哭……”
壮厨娘发泄了一通,却还是没赶走赵文静,而是交给她一屉笼的馒头,让她去给留守船上的人送早餐。
“看你笨手笨脚的,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家里是怎么教你的,这回端个屉笼,总不会也翻了吧?”
壮厨娘手里拎着大瓦罐,里面满满一罐子白粥,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挥舞着大勺数落着。
索性赵文静的脸皮,在王安的长久锤炼下,已经颇具韧性,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装成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连连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