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阿藤就要发怒,恒檐赶紧提醒这位“不谙世事”的大天真。
“这位大人,我们是路过的修士,发现这里有魔修作恶便出手整治了一番,只不过那群魔修抓了许多孩子,我们师徒二人不好处理,便只能冒昧地将大人找过来了。”
福州知府一愣,见阿藤仍在空中没有下来,保持着俯视众生般君临天下的气质,这才反应过来这人貌似不是那些武林练家子。
再看周围的景象,他记得前一刻还在福州的官服里跟别谈事情,怎么一下子到了郊外来了?
轻功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吧……
福州知府瞬间打了个哆嗦,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态度连忙软了下来。
“原……原来是两位仙家,不知两位有何吩咐?”
恒檐见他终于清醒,忙拉着他去看农舍里依旧哆嗦的孩子。
福州知府见这些孩子身上的衣服确实是烈阳国的服饰,而最近也有许多小孩走失的案件,面色沉了下来。
表情严肃,俨然一副大官的模样:“此时小官定会处理,二位仙家既然救了这些孩子,那便是烈阳国的恩人,不知可否到小官府上一坐,让小官备酒菜招待一番二位?”
凡间的菜又没有灵气。
恒檐还未说话,阿藤便道了一句:“没空!”
说完,提起恒檐就走。
福州知府:“???”
好歹带上他呀!这荒郊野岭的,他怎么回去?
第二天一早。
燕京的客栈里,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恒檐被阿藤使唤去退房,而阿藤就站在客栈外面的树荫底下,慢慢等着恒檐出来。
阳光正暖,柳树下的美人身着一袭浅绿色锦绣碎花裙,如墨般的长发绾了个简单地发髻,留一半披散下来,正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打扮。
美人柳眉纤细,桃花眼半眯,此时正懒洋洋的靠着柳树干,一身气度雍容华贵,俨然成了这条街最靓丽的风景。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凡是从身边走过的都忍不住侧目,还有几个色胆包天的流氓盯着阿藤上下打量,结果被对方冰川似的眼神立马吓退。
美人虽美,就是太冷了些,且这一身气度一看就是哪家的贵人。
能在这燕京城生活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眼力见儿,知道不该招惹的人不能招惹,否则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偏有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到处惹是生非,礼部尚书府的大公子便是其中一个,柳铭阳自从那天回去就着人打听乌鸡门的下落,昨日终于有了眉目,却一直等不来阿藤。
于是特意遣了人在这儿盯着,交代他们一见到阿藤出现在客栈外面,就立马跑过来通知他。
今儿个柳铭阳大清早收到了消息,火速叫人备车往这边赶,果然见到了美人。
他下车见阿藤并未注意到这边,于是咳了两声吸引阿藤的注意,掐着腔调主动上前。
“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一不留神在下与姑娘竟别了三年之久,不知这段时间姑娘过得可安好?”
油腔滑调的嗓音一落,不仅阿藤往他这边瞥了一眼,街上但凡被阿藤美色吸引的路人,听到声音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瞧,尚书家的大公子又来了。”
“这个月是第三回了吧?自从柳大公子回了燕京,咱们燕京的娘家妇女不“打扮”一下都不敢出门了。”
“这次又是哪家的姑娘?瞧着姑娘生的这般标志,应该也是富贵人家吧?”
“谁知道呢,普通人可养不出这么水灵灵的姑娘,不过被柳公子看上,就算是郡主也免不了头疼。”
“还好俺闺女翠花长得丑,不然这姑娘要是没了名声,再美也嫁不出去……”
……
柳铭阳的一段话几乎引来了整条街的人,阿藤所在的位置一下成了众矢之的,她拿眸光淡淡的扫着柳铭阳,露出些许疑惑,挑眉道:“你谁?”
柳铭阳闻言一脸伤心,戏也瞬间上来了:“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前天才与姑娘见过,姑娘还让在下打听什么乌鸡门的下落,怎么这么快就将在下给忘了?”
他说着拿扇子当初脸,似在偷偷抹泪。
“果然是在下耽误了太久,没能一回去就帮姑娘打探到消息,实不相瞒,在下昨日就来这儿找过姑娘了,只是大概你我二人缘分太浅,竟没能见上姑娘的面。”
“为了不让姑娘久等,在下今日一早就在此等候姑娘了,想不到姑娘竟如此狠心,直接将我给忘了。”
他说完长长的吐出了口气,活脱脱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怨妇,又不敢发作模样。
阿藤愣了一下,稍微一想还真有了点印象。
不过她记得当时只是闲着无事想要打发时间,再加上柳铭阳这模样生的不错,才会耐着性子与其周旋,实际上阿藤并不觉得柳铭阳能打听到什么东西。
无用之人一转头就抛在了脑后,没必要费那个功夫记住。
此时听到他的言辞,阿藤想着反正清闲,精致的脸蛋上笑容清淡,却又恰到好处。
轻柔温软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不知公子可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