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愉心撒娇生气的样子,矫揉造作得很,不仅江闵淮看不下去,就连一旁的裴博宏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地朝她使眼色。
可裴愉心一心只顾着散发她那该死的、自以为是的魅力,完全没注意到。还继续用夹子音对江闵淮撒娇道,“哎呀~江总,你就跟人家喝一个嘛~人家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你喝酒,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啊~”
“啊——!”
裴愉心说着说着,突然叫了起来。
原来是她刚刚的动作太大,导致江闵淮不耐烦挡了一下,却刚好碰到了她手上的红酒杯,撒了一身。
只见裴愉心原本米白色的长裙被红酒染成了葡萄色,从胸口一直淋到大腿跟,就跟瀑布似的,好不壮观。
另一边因为晕眩趴在桌上休憩的谢乐瑶,听到她的叫声,迷茫地抬起头,刚好看见裴愉心低头弯腰拿纸巾擦裙子的动作。
从她的视角望过去,正好能看见裴愉心深长的乳沟,以及她胸襟下的胸贴。
她撑起身子,迷迷糊糊地指着裴愉心的胸口问,“你那胸里掉进了什么东西?烧饼还是馒头?我看看……”
说着,她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裴愉心面前。
江闵淮知道她醉了,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阻拦,用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在众人意想不到的目光中,谢乐瑶竟然一把拉开裴愉心胸前的衣服,把脸探进去,然后用另一只手,把裴愉心胸上的东西猛地拽了出来。
裴愉心压根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擦衣服的动作,张大嘴,呆呆地望着她。
只见谢乐瑶盯着手上的东西上下左右望了一会儿后,把胸贴高高举过头顶,醉醺醺地大喊道,“原来是胸贴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烧饼掉进去了呢!”
“呐——还你!”
谢乐瑶说完后,打了个‘嗝’,把手上的胸贴丢到了裴愉心怀里。
裴愉心看着手心上突然多出来的胸贴,脸色逐渐变红,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她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放声尖叫起来,“啊啊啊——谢乐瑶!你个笨蛋——!”
她的叫声尖锐刺耳,谢乐瑶离得最近,耳膜差点被震碎了。
但同时,她的酒也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谢乐瑶的眼底逐渐清明起来,抱着头,惊慌失措地问。
看着她这副戏精的模样,江闵淮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
他的笑声刚好被裴博宏捕捉到。
裴博宏转了转眼珠,截住还想发火的裴愉心,急忙打圆场道,“哎呀!没事没事,不就是件衣服么,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裴愉心急了,跺着脚反驳道,“爸!这件衣服很贵的!而且,而且……谢乐瑶她竟然敢——!”
裴愉心抓着胸贴的手逐渐爆出青筋,仿佛要把胸贴给捏炸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裴博宏打断,“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多贵的衣服,咱们家都买得起!”
裴博宏突然压低声音在裴愉心耳边道,“现在是什么场合?!你给我消停点!江总还在这呢!你也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吧?”
裴博宏说完后,还朝裴愉心瞪了几眼。
裴愉心收到暗示,立马噤声,乖了不少,但她看向谢乐瑶的眼神仍充满恨意,好像恨不得马上把她杀了。
裴博宏为了不让裴愉心出丑,故意装作一副慷慨大义的模样,亲切地对谢乐瑶说,“小谢,别怕,没事啊……你先陪心儿到楼上洗漱一下,我在楼上订了套房,你们两上去换件衣服再下来……”
裴博宏说着递给谢乐瑶一张房卡,漆黑镶着金边的房卡上写着618三个数字。
谢乐瑶虽然醉酒,但她脑子还是清楚的,刚想问‘为什么她也要去’的时候。
裴博宏紧接着道,“心儿她的裙子脏成这样,一个人不方便,你陪她一块儿去。”
他又指着江闵淮道,“我跟江总再喝几杯,你们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派人给你们拿新衣服去。”
说完后,他丝毫不给谢乐瑶反驳的机会,冲裴愉心挤眉弄眼道,“去吧,你们俩快上去吧!记得别给别人看见了……”
谢乐瑶丝毫不理解他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不能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了会怎样?
但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人就已经被裴愉心拽出门了。
临出门前,她还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江淮,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淡定?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一样!
明明就是他把酒泼到裴愉心身上的,凭什么要她去换衣服?!
谢乐瑶在心里又把江淮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就在迷迷糊糊中,她跟着裴愉心上了电梯,然后来到了酒店六楼,进到了618房。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入门便是会客室,在左手边是浴室,浴室右边是卧室,卧室的对面还有一个书房,活像个小型公寓。
谢乐瑶暗自震惊道:这是谁设计的酒店?居然这么全面,连书房都有,难不成……还有人会在这里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