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愉心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别墅!我现在住的地方,不是跟您说过了么,我最近住在朋友家,您啊,就别操心了!”
她试图把这一茬给糊弄过去,可裴博宏是谁?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忽悠。
他严肃地问,“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回国没多久,哪有什么朋友?她叫什么名字?我认不认识!”
裴愉心知道裴博宏不喜欢她与江氏的人来往,便硬着头皮掰扯道,“就,就是最近刚认识的新朋友,她家在市区有个别墅,喊我过去玩几天!”
裴博宏还想追问,裴愉心一把打断他,“哎呀,好了!我不过就是交了几个朋友,您至于这样么?再说了,我这刚回国没多久,可不得跟京圈的这些名媛打好关系啊?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裴氏的发展考虑,您就放心吧!”
裴愉心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裴氏好,可到头来她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当江家的少奶奶罢了!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裴博宏也没精力再去管裴愉心的事,拍着她的肩膀叮嘱道,“晚上的宴席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能不能拿下京郊的那块地皮,可全都靠你了!”
裴愉心撇撇嘴,心中不情不愿,但嘴上还是答应得好好的。
“是!父亲,您就瞧好吧!我保证能哄得那个江总服服帖帖,什么合同都跟您签!”
其实裴愉心压根没对晚上的谈判报什么希望。什么永江集团?什么江总?跟江氏集团比起来完全就不值一提好嘛!
等她把江闵淮钓到手,还愁没钱花吗?只要她跟江闵淮订了婚,那他们裴氏集团不就有救了?还要什么地皮!还要什么合同!
父亲这就是多此一举!
她也只敢在心里这么吐槽,表面上仍旧装得非常乖巧听话的样子,“父亲,您就别担心了,不就是块地皮么,我就不信还有人敢跟我们裴氏集团抢!不行的话,咱们就再用‘老办法’呗~”
裴愉心此话一出,裴博宏立马黑着脸呵斥道,“住口!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裴愉心被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为什么啊?咱们跟蟒哥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能说?如果真的有人跟我们抢,我们就安排人把那家伙给除了就是了!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啊——”
裴愉心低呼一声,惊诧地扭过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裴博宏。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打她了,虽然平时她也经常顶嘴,但裴博宏顶多是骂她两句,打她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可今天,裴博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在会议室打她一次,现在在办公室又打了她一次。
第一次她可以认为是裴博宏做给外人看,那这一次又该作何解释?
裴愉心捂着脸,红着眼圈问,“您打我?您以前从来没打过我!您今天已经打我两次了!您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裴愉心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几乎要传到外面。
裴博宏看了眼隔断玻璃,幸好现在是吃饭时间,办公室里没什么人,没人看到这一幕。
他快步走过去把百叶帘给拉上后,才转过头来安慰裴愉心,“我的乖女儿,你就消停一点吧!”
他拍着裴愉心的肩膀道,“现在公司正处在危急关头,我正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拯补救!你也不想公司破产,后半辈子没钱花吧?”
一提到钱,裴愉心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打在脸上的巴掌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倔强地撇撇嘴,娇嗔道,“我真搞不明白,明明有更简便的方法,您为什么偏偏就不去做呢?只要找人威胁一下那个江总,那块地皮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一提到这个,裴博宏就心头发慌,冷着脸训斥道,“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你也不许再跟那些人来往,听到没有?!”
裴愉心本就不喜欢跟那些地痞流氓来往,自然是同意。但裴博宏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却在她心底生了根,难不成父亲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裴愉心下定决心,要找机会去证实一下。
“好的,父亲!您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那些黑道上的人有交集,我发誓!”
说到底,裴愉心心底最敬重的人还是她的父亲,纵使裴博宏有时候会对他不好,但她也不会计较,反而会更依赖他。
这可能跟她从小失去母亲有关,被父亲一手抚养长大,多少有点相依为命的意味。
裴博宏以为她真的想通了,便松了口气。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心儿,有的时候,很多事你不要去管!你只要乖乖听话,为父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裴愉心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只觉得裴博宏的心情不太好,好像有什么心事。
正当她准备开口询问时,办公室的门却突然响了。
裴博宏转过身问,“谁啊?”
门外传来清脆的女音,“董事长,是我。”
是谢乐瑶的声音,裴愉心就算是化成灰都认得。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