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瑶来不及道谢,因为托住她的人正是刚刚一直冷眼旁观的江闵淮。
谢乐瑶虽然对他很是好奇,但打心眼里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便一把推开他,冷着脸道,“江总请自重!”
看着谢乐瑶对他这副不客气的态度,江闵淮倒没有太生气,而是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你要是想度过这次难关,就得听我的。”
谢乐瑶刚扶着桌子站稳,就听到他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她冷静下来后,才明白他的意思,眯起眼打量着面前这个令她捉摸不透的男人,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江闵淮好像早知道她会这么问,好看的眉眼弯了弯,黝黑的长眉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纤长的睫毛好似一只只小精灵,在他的眼睑上跳舞,一颤一颤的,仿佛要跑进人的心里面去。
谢乐瑶差点被他的眼神所迷惑,猛地推开他道,“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休想让我听从于你!”
谢乐瑶不卑不亢的态度,叫江闵淮刮目相看。但他还不打算放过她,故意在谢乐瑶的后腰上掐了一把。
谢乐瑶的腰部一向很敏感,被他这么一掐,差点原地跳起来。
“啊!你干什么?!”
谢乐瑶的惊呼声,成功吸引了对面两人的注意。
裴愉心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她还以为谢乐瑶是故意打断她,便气鼓鼓地说,“谢乐瑶,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看不惯我?我好歹也是你的领导,你这身为下属的居然敢以下犯上,看我不开除你!”
裴愉心气得直喘粗气,拽着裴博宏的衣袖告状道,“父亲,你看她啊!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就去勾搭江总,她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还有没有你这个董事长啊?她这样是在给公司抹黑!”
不得不说,裴愉心哭过之后,脑子好像突然转过弯来了。居然学会见缝插针,把小事往大了说,把大事往重了说。
裴愉心说完后,谢乐瑶的脸色就不好了,紧抿着嘴,眉头紧锁,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辩解,也只是徒劳。
裴博宏跟裴愉心本就是一家,哪里还有她这个外人说话地份。
就在她静静地等待着裴博宏的处分时,江闵淮发话了,“裴总监好像误会了什么……”
“刚刚这位谢小姐身体不适差点晕倒,我身为男人,看不得美女遭殃,这才及时扶了一把。”
江闵淮又露出了,谢乐瑶最熟悉的,平时伪装的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他摊开手,无辜地说,“我刚刚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谢小姐的敏感部位,她才叫了一声。说到底,这也是我的失误,我在这跟谢小姐赔不是!”
他说着微微朝谢乐瑶弯了下腰,严肃地道,“还请谢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江某的失误。”
谢乐瑶见到他这副陌生的样子,有些不敢认。
这还是她之前见到过的那个桀骜不驯,鼻孔朝天,做事蛮狠专制,不顾及他人想法的江淮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当然不是江淮!
他可是整个京市最霸道、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江闵淮!
如今他隐藏身份,一方面是为了找出十几年前企图杀害他的幕后真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谢乐瑶,不让她卷进这些纷斗中。
纵使裴博宏老谋深算,也不知道那个坐在轮椅上,残疾毁容多年的江闵淮,现在竟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
“裴总,我想贵公司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那江某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江闵淮跟谢乐瑶道过歉之后,便转过身对裴博宏说。
裴博宏凹陷的眼窝里闪过一道精光,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走。
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让它飞咯!
裴博宏眯起眼,无意间看到江闵淮身旁微低着头的谢乐瑶,一缕秀发刚好从她的肩上滑落,坠落在脸庞,将她的面容衬托得愈发迤逦。好似一朵盛开在枝缝间的梅花,美貌惊人,但香味就足以令人沉沦。
如此人间尤物,他可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裴博宏在心里打起了谢乐瑶的算盘,忙不迭地冲上前拦住江闵淮的去路。
“江总请留步,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能让你空手而归呢?”
“那裴总的意思是?”江闵淮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装作不经意地把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裴愉心身上,“我看裴总监好像不大乐意看到我在这,我看还是走吧,就不给您添堵了……”
说完后,江闵淮又欲往门口走。
裴博宏再度冲上去拦住他,“哎别别别——江总您误会了,心儿她不是这个意思!”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江闵淮的表情依旧很冷漠,丝毫没有信他的话。
裴博宏见状,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扭头朝裴愉心说,“还不快点过来给江总赔不是!”
裴愉心的情绪刚稳定下来没多久,突然听到这种话,差点没控制住,又要发作。
好在刚刚裴博宏在安抚她的过程中,悄悄做了点心理辅导,言简意赅地阐述了其中的利弊关系和他的意图。
裴愉心知道了裴博宏这样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