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明天别忘了给我打扫房间啊!”
裴愉心好像就等着谢乐瑶说这句话,在谢乐瑶说完后,立马回道。
“你——”
谢乐瑶蹙了蹙眉,不爽地盯着她。
裴愉心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后,转身笑着对江闵淮说,“阿淮~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跟我一起许愿吹蜡烛吧!”
江闵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尾的余光落在谢乐瑶身上,转瞬即逝,冷着脸,不咸不淡道,“你自己许吧,我不信这个。”
江闵淮自从小时候母亲去世后,就不怎么爱过生日,加上家族事业繁忙,父亲要打理公务,两个姐姐又常年在国外,他从小就是一个人过生日。
江闵淮小时候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明年能有家人陪他一起过生日,可这个愿望自始至终都没实现过。
自从江闵淮上了高中后,他就再也不过生日,也不再相信许愿了。
听到他这么说后,裴愉心倒也没说什么,淡淡地‘哦’了一声后,便端坐在蛋糕前,双手合十,闭上眼,非常兴奋地许着愿,“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的愿望就是……”
谢乐瑶压根不在意裴愉心许了什么愿,反倒是江闵淮刚刚说的话,以及他眼底透露的出的若有若无的哀伤,令谢乐瑶非常在意。
她非常想知道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信许愿?
谢乐瑶疯狂地想知道江闵淮的过去,想了解他再多一点。
她突然萌生起了想保护他的欲望。
就在谢乐瑶发呆沉思的时候,裴愉心的愿望已经许完了,而且还吹了蜡烛。
谢乐瑶本以为这一晚,就会这么过去。
可裴愉心突然又开始作妖了,一手指着桌上的蛋糕,一手拽着江闵淮的衣袖撒娇,“阿淮~人家最近在减肥,这个蛋糕这么大,而且又是冰淇淋,人家晚上吃了很容易胖的~”
江闵淮长眉微蹙,眼神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那就扔掉吧。”
“不行!”
裴愉心立马否决,表情认真地说,“阿淮~你在开玩笑吧?这可是我的生日蛋糕,怎么能扔掉呢?如果扔掉的话,那我刚刚许的愿就没有效了啊!”
就算不扔,你许的愿也不会实现的!谢乐瑶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那你想怎么办?”
江闵淮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他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事要办,压根没心思再跟她耗下去,很想马上把裴愉心给打发掉。
只听裴愉心‘嗯——’了一阵后,抬手指着谢乐瑶道,“就让她代替我吃了吧!”
“我?!”
谢乐瑶诧异地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有些生气,“凭什么要我帮你吃,我对覆盆子过敏!”
谢乐瑶从小就对覆盆子等莓果类的食物过敏。
在她十二三岁的时候,谢曼柔有一次故意骗她吃加了很多蓝莓果酱的蛋糕。害得谢乐瑶身上起了很多红疹,嘴巴里起了水泡,差点就要憋死过去。
好在被邻居家的小哥哥及时发现,送她去了医院,才被救治回来,不然她早就升天了。
后来她才知道是谢曼柔故意这么做的,所以才对谢曼柔和杨芳岚母女俩产生了芥蒂!
谢乐瑶对莓果类的东西有阴影,所以裴愉心的提议,她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裴愉心见她居然敢拒绝,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什么过敏?我看你就是骗人,你明显就是想跟我对着干!”
“阿淮~你看她啊,现在就敢跟我对着干,一点也不服从管教。我看你还是把她送回去吧,留在这也是个祸害!”
她好像拿捏住了谢乐瑶的死穴,又把江闵淮给牵扯了进来。
谢乐瑶听她这样说,气得浑身发颤,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个不停。
刘婶在一旁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谁才是祸害……”
裴愉心带有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刘婶又想起江闵淮说的话,不情不愿地噤了声。
只听裴愉心又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种人留在这还有什么用?还不如趁早打发了算了!阿淮~你说是吧?”
谢乐瑶被她这满口胡话气得头发都快炸了,言辞犀利地打断她,“你不信是吧?!好!那我就吃给你看!如果我死了,也要拉你下地狱!”
谢乐瑶说的像是遗言,叫众人有些听不下去,刘婶急忙拉住她,“少夫……”她刚想喊‘少夫人’,但一想到江闵淮嘱咐的话,连忙改口道,“谢小姐啊,您不用这样,您本来就过敏,万一吃出了好歹可怎么办啊……”
可谢乐瑶执意要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不顾刘婶的拉扯,冲去餐桌拿桌上的刀叉。
刘婶见谢乐瑶如此执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闵淮身上。
她一边拦着谢乐瑶,一边冲江闵淮喊,“少爷,您快劝劝少……哦不,谢小姐,她这样是会‘死’人的……”
她还招手让剩下的两名女佣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谢乐瑶,不让她太冲动。
还不等江闵淮发话,裴愉心就说了,“什么死不死人的?我就不信吃一个蛋糕就能死人,你说过敏就过敏,你有证据吗?我还说你偷情